第60章 前脚掌掴恶奴,后脚拿捏皇帝,主母杀疯了!

作品:《主母心声一响,全家排队真香

    陆倩漓知道,黑心王爷这是一语双关。


    既是在问这眼前的闹剧,也是在问侯府眼下的死局。


    她捡起最后一片碎玉,语气平静:“不劳王爷费心。”


    可就在她收手的那一刻,指尖却不经意地,与穆承渊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陆倩漓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缩。


    【陆倩漓啊,陆倩漓,现在可不是想风花雪月的时候,沾上这个黑心王爷,准没好事!】


    “只要夫人开口,”穆承渊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本王,定当全力以赴。”


    陆倩漓瞬间清醒,将所有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迅速起身,退后三步,与他拉开绝对安全的距离。


    “本夫人,喜欢亲手了结恩怨。”


    【欠谁的人情,都不能欠这个黑心王爷的。他的利息,怕是要用命来还。】


    “谢过王爷关心。”


    陆倩漓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拉起还在发愣的萧灵儿,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大宫女见她们要走,刚想开口阻拦,却对上安南王那双幽深的眸子,所有的话被恐惧堵在了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


    她颤颤巍巍地问道:“王……王爷,您来芳华殿,是所为何事?”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打掉了大宫女的几颗牙齿,血沫飞溅。


    “本王的行踪,何时需要向一条狗报备了?”穆承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吓得大宫女浑身抖如筛糠。


    就在这时,一个娇媚又带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响起。


    “安南王!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是当众打本宫的脸吗?!”


    丽贵妃终于姗姗来迟,满面怒容。


    穆承渊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管好你的狗,不然下次休怪本王把它炖成一锅狗肉。”


    说完,他看也不看丽贵妃那张气到扭曲的脸,淡淡道:“走。”


    侍卫推着轮椅,掉头就走,留下丽贵妃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穆承渊!陆倩漓!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


    而远去的穆承渊,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陆倩漓方才那倔强的模样,那双明明惊慌失措,却偏要强装镇定的眼睛。


    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又上扬了几分。


    有趣。


    本王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亲手报仇。


    陆倩漓拉着女儿,在宫中急行。


    前菜已经上完,接下来,才是决定生死的正餐。


    萧灵儿还有些恍惚,脑子里全是方才安南王与母亲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娘……”她刚想开口。


    陆倩漓的内心吐槽已如约而至。


    【臭丫头,回神了!刚才那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一不小心全家都得玩完,你可千万别给老娘掉链子!】


    萧灵儿心头一凛,立刻收敛心神,重重地点了点头,跟紧了脚步。


    母女二人熟门熟路地绕过几条宫道,径直朝着皇权的最中心——御书房走去。


    “站住!御书房重地,闲人免入!”门口的带刀侍卫将两人拦下。


    陆倩漓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坦然道:“忠勇侯府一品诰命夫人陆氏,携女萧灵儿,奉旨入宫,特来叩谢圣恩。”


    侍卫验过圣旨,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片刻后,内侍出来传话,声音尖细:“陛下正在作画,侯夫人,里面请。”


    御书房内,老皇帝穆厉戎正伏在的御案前,对即将完成的山水画做最后的润色,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陆倩漓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万分,领着萧灵儿跪倒在地,“臣妇陆氏,携女萧灵儿,叩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是个懂事的。”皇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随意的应答,依旧盯着自己的画作,“朕知道了。无事便退下吧。”


    这冷淡的态度,完全在陆倩漓的意料之中。


    她非但没有退下,反而再次叩首,:“启禀陛下,臣妇今日前来,除了谢恩,另有一物,欲献于陛下。此物,乃昌平长公主的遗物。”


    “啪嗒!”


    一声脆响,皇帝手中的紫毫狼笔骤然坠落,一滴浓墨在即将完成的画卷上晕开。


    前一秒还风轻云淡的帝王,此刻周身的气压陡然降至冰点。


    “忠勇侯夫人,”他的声音沙哑而阴沉,带着惊人的杀意,“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说什么。”


    昌平长公主,穆厉戎同父异母的皇姐,大雍国第一位女战神,也是这深宫之中最大的禁忌。


    传闻她二十年前因叛徒背叛被俘于敌国,不堪受辱,自焚而亡,尸骨无存。


    此事,是当今圣上心中最深的一根刺,碰之即死。


    整个御书房的空气瞬间凝结。


    萧灵儿只觉得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势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陆倩漓顶着那几乎能将人凌迟的目光,背脊已被冷汗浸透,但她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咬着牙开口:“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家母曾与昌平长公主有故,公主殿下离京前,似有预感此去凶险,便将此物托付家母,并交代若她不幸……便以此物,代她立一座衣冠冢。”


    皇帝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锐利如鹰:“你母亲是谁?”


    “江南陆家,家父陆无殇,家母陈双。”


    听到这两个名字,皇帝眼中翻涌的杀意并未消散,过了许久才化作一片复杂难明的风暴,有追忆,有痛苦,更有无尽的怅然。


    “原来是他们啊……”他喃喃自语,神色微松,声音竟带上了一丝疲惫,“东西,拿上来。”


    陆倩漓心头稍定,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内侍接过,呈到御前。


    皇帝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当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幅画卷和一支白玉箫时,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颤抖着手,抚上那支玉箫,像是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触碰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真的是你……皇姐……”


    然而,下一秒,这深切的哀伤便化为了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抬眼,厉声质问:“此物为何现在才交出!你们陆家,是想欺君罔上,还是想用死人来要挟朕!”


    “信不信,朕让你们陆家满门,都去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