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放下第一个引子
作品:《在黑衣组织做选择题就能拯救雪莉》 宫野志保坐在沙发上,小口啜饮着咖啡,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般,随着东野田走进客厅的身影移动。
她相信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自己的男人去见一个明显对他有企图心的女孩,那份本能的警惕和微妙的醋意,让她无法完全平静。
直接开口询问显得她不够信任,只能借着喝咖啡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衣服平整,没有拉扯或凌乱的痕迹。
领口、袖口干净,没有可疑的印记或蹭上的口红。
当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时,她鼻翼微动,并未闻到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气。
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悄悄落回实处。
东野田自然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宫野志保那些细微的审视动作。
他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目光扫过正端着另一杯咖啡走过来的水无怜奈。
他接过咖啡,顺势坐在宫野志保身边,姿态亲昵而自然。
他并没有避讳水无怜奈的存在,反而用清晰、平缓的语调,开始向宫野志保讲述大冈红叶此次来东京的目的。
所谓的确认安危和沟通合作进展,语气中带着几分对大冈家大小姐任性行为的无奈,以及纯粹公事公办的疏离。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东野田放下咖啡杯,伸手,带着宠溺和安抚的意味,轻轻捏了捏宫野志保白嫩的脸颊,“所以啊,我的志保,你吃她的醋,完全没有必要,她只是一个需要维系合作关系的联络人罢了。”
“谁...谁吃醋了?!”宫野志保冰蓝色的眼眸瞪了他一眼,白嫩的脸颊却不受控制地飞起几抹红晕,像初绽的樱花。
被当面戳破心思的羞赧瞬间冲淡了之前的疑虑,连带着东野田和大冈红叶单独去吃茶点的事情,也被这亲昵的调侃和明确的表态冲到了脑后。
而一旁静静听着的水无怜奈,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冈家!
听东野田话里的意思,这竟然是组织背后的支持者之一?
而那个大冈家的大小姐,就是与组织或者说与东野田本人的联络人?
这可是她潜伏组织多年都未曾触及的核心机密!
果然,留在东野田身边,才是接触组织真正秘密的捷径。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和狂喜,立刻警醒。
不能表现出来。
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组织内部等级森严,这种级别的信息绝非她这个级别的成员可以随意知晓。
东野田却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这绝不可能是为了安抚宫野志保而忽略了她。
这很可能是故意的。
是一次精心设计的试探。
试探她的忠诚度,试探她是否值得信任。
说不定后面还有后续。
但后续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于是,她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维持着“基尔”特有的、略带疏离的平静,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聊,继续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吧台,将自己彻底融入背景板的角色。
东野田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水无怜奈那近乎完美的伪装,嘴角勾起一个转瞬即逝、难以察觉的满意弧度。
第一个引子,已经不动声色地投下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这条鱼会如何反应。
此时,宫野志保也成功被东野田安抚好,心绪平复。
她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起身:“君惠还在下面等我,我先去做实验了。”
“嗯。”东野田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目送她走向地下室的门。
宫野志保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东野田正准备开口让水无怜奈去准备点简单的东西,口袋里的手机却突兀地震动起来,铃声打破了客厅短暂的宁静。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贝尔摩德。
东野田挑了挑眉,接通电话:“贝尔摩德,什么事?”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水无怜奈擦拭吧台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贝尔摩德?
电话那头传来贝尔摩德慵懒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我们的人在外围例行监控时,发现了点有趣的小尾巴。”
“赤井秀一那家伙,带着几个生面孔,开着辆伪装过的车,往西郊那片荒山野岭去了。”
“具体目的不明,但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赤井秀一去郊外了?东野田微微一怔。
这个时间点,带着人去郊外...
等等...
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呵...不用管他。”东野田的声音带着十足的不屑,“他愿意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去荒郊野外挖地三尺,就随他去好了,我们最近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戏谑:“一群躲在暗处的小老鼠,再怎么努力地挖坑找东西,也注定找不到...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哪怕他们运气好,真能歪打正着找到点别的什么额外线索...也自然会因为一些客观情况而受到限制,寸步难行。”
他仿佛意有所指,话语需要人去仔细揣摩。
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炫耀。
“我也打算和志保过几天安稳清净的小日子,那种打打杀杀、整天被人盯着尾巴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我这种向往和平的人...”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哼。这句话要是从基尔或者雪莉嘴里说出来,我或许还会信上三分。但从你卡莎萨嘴里说出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多事了。”她的声音恢复了那份慵懒的调调,“另外,祝你...能好好地体验你的安稳生活。”
最后几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东野田啧了一声,仿佛完全没听出贝尔摩德话里的讽刺:“何须去管那些杂鱼?我从来不在意组织里混进来几只小老鼠。”
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自信,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
“只要我想去找,那些自以为藏得很好、见不得光的小东西,再怎么费尽心机躲藏...也休想逃过我的眼睛。”说话间,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不经意般,轻飘飘地扫过正在吧台旁擦拭的水无怜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