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标明确，直接走向产品展示区，拿起那款被明星重点推荐的保健品，仔细看着包装说明。


    “请问，这款保健品的效果真的像宣传的那么好吗？它的研发团队是？”


    赤井秀一用平和的语气向旁边一位穿着制服、负责讲解的女员工询问道。


    女员工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我们的保健品是经过严格测试的，效果反馈都非常好哦。研发团队是我们长野制药最优秀的科学家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回答得滴水不漏，完全是标准公关口径。


    赤井秀一没有气馁，换了个角度：“我对药物研发很感兴趣，听说贵公司之前有位很厉害的研究员？姓宫野的？”


    他试图用宫野志保的姓氏来试探。


    此刻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打草惊蛇的问题了，从他靠近长野制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暴露了。


    女员工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但语气明显变得谨慎和疏离：“抱歉先生，我们公司的研发人员信息都是保密的。”


    “而且...我并没有听说过您说的这位研究员，您可能记错公司了。”


    “如果您没有其他关于产品的问题，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她说完，微微欠身，明显是想要结束对话。


    赤井秀一又尝试询问了另外两三个不同部门的员工，无论是关于核心研发人员还是稍微深入一点的研发背景，得到的回答要么是官方的套话，要么就是对方眼神闪烁、讳莫如深，仿佛事先被统一警告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有价值的线索如同石沉大海。


    他意识到，朱蒂的担忧完全正确。


    组织已经提前清理了所有可能泄露信息的人员和渠道，留下的员工要么不知情，要么被严格约束了嘴巴。


    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有些欣喜的，不算没有收获。


    只是要确定下来还需要找一个人确定...


    在不远处一个能俯瞰部分厂区的高处，琴酒通过电脑上的监控，清晰地看到了长野制药内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行动。


    屏幕上，一个小男孩在人群中穿梭，最终目标明确地靠近了贝尔摩德她们所在的区域。


    另一个屏幕上，那个戴着帽子的高大男人正在产品展示区与员工交谈。


    基安蒂的声音再次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琴酒，似乎有一个小鬼在慢慢靠近贝尔摩德他们，要不要顺手清理掉？”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


    琴酒冷冷地盯着屏幕，尤其是赤井秀一的身影。


    琴酒冰冷的声音在通讯器内传出：“基安蒂，管好你的手指和废话。你的目标只有赤井秀一，至于那个小鬼...暂时不用理会。”


    他自然也看到了柯南，但此刻柯南的行为在他看来更像是小孩子追星，而且与贝尔摩德有了接触，在贝尔摩德眼皮底下动手风险太大，容易横生枝节，影响对主要目标赤井秀一的猎杀计划。


    “让他们在里面转吧，不过是两只在空房子里打转的老鼠，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盯紧赤井秀一，他离开厂房范围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琴酒的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耐心地等待着收网的时刻。


    ......


    赤井秀一在药厂内看似漫无目的地转悠，实则目标明确，虽说刚才已经有些肯定，但还是需要再找个人确定一下。


    他再次走向产品展示区，这次拿起的是那款普通的感冒药，向另一位看起来资历稍长的男性员工询问。


    “这款感冒药看起来销量不错，研发团队一定很厉害吧？”赤井语气平和。


    员工露出公式化笑容：“是的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经典产品，效果值得信赖。研发团队自然是公司优秀的科研人员。”


    赤井秀一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那么，那个效果很厉害的保健药呢？听说它的核心研究部分，曾经是由一位姓宫野的天才研究员负责的？”


    他刻意加重了宫野这个姓氏，并紧紧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男员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收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明显慌乱地躲闪开赤井的视线，声音也变得有些干涩：“宫...宫野？抱歉先生，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们公司没有姓宫野的研究员，您肯定是搞错了！”


    他语速极快，带着强烈的否认和急于撇清的意味，说完立刻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开。


    就是这个反应！


    赤井秀一心中笃定。


    普通员工听到一个不存在的名字，最多是疑惑或否认，绝不会表现出如此明显的、近乎恐惧的慌乱。


    这强烈的不自然反应，恰恰印证了了雪莉确实曾经在长野制药主导过核心研究。


    只是现在，关于她的一切痕迹，都被组织从明面上彻底抹去了。


    与此同时，柯南还在试图从贝尔摩德她们口中套话。


    “克丽丝姐姐，你们会经常来药厂参观吗？这里好大啊！”柯南继续扮演好奇宝宝。


    贝尔摩德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笑容迷人却疏离：“偶尔会来了解一下产品进展呢，小侦探。”


    她故意用了小侦探这个称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眼神深处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柯南心头一凛，知道贝尔摩德是在提醒他适可而止。


    他又转向水无怜奈：“怜奈姐姐，你采访过这里的研究员吗？他们是不是都很神秘？”


    水无怜奈保持着专业主播的得体微笑：“制药研发涉及商业机密，研究员们通常都比较低调呢。”


    回答得滴水不漏。


    冲野洋子则温柔地摸了摸柯南的头：“柯南怎么会对科学这么感兴趣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扮演侦探吗？不过...你可别问我，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哦。”


    不等柯南询问，冲野洋子便直接将问题推开。


    柯南尝试了几次旁敲侧击，得到的回答要么是无关痛痒的扬面话，要么就是被委婉地岔开话题。


    他彻底意识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她们口中套取组织情报是徒劳的。


    贝尔摩德那看似亲昵的小侦探称呼，更是一种无形的警告。


    柯南没有办法，只好选择离开，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贝尔摩德的反应让他几乎可以确定这里和组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