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令昭
作品:《女扮男装后,她成了京城权贵的白月光》 韩明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脑中立马起了雾,一时化不开,昏昏沉沉的。
他抓紧韩明蕴的衣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现在是真烦他了,一把甩开韩明渊:“我说,你在我这里,不如别人一根头发,你听不懂吗?”
“以后请你离我远点。”
韩明渊浑浑噩噩,只觉得好似有人将他的心给撕碎,又将他的肝肺踩烂。
他魂不守舍,不肯撒手:“为什么?”
“哪又那么多为什么?”韩明蕴愈发不耐烦。
韩明渊却宛如听不出韩明蕴的厌烦,又固执地问:“为什么?”
少女觉得此人是真疯了,抬腿准备离开。
“就因为我想要给那群杂碎一点教训?你就不要我了?”
“还是说你喜欢那种表面道貌岸然,只会装好人的伪君子。”
“对!我就是喜欢和那种人在一起,行了吧?
他们在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好比你这种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强上百倍。”
“原来是这样吗……”
韩明蕴发现他没有在缠着自己问东问西,身后传来一丝诡异悦耳的低笑。
“我懂了。”
她心中烦躁,不欲和他纠缠,没有转头去看他是什么神情,只是甩袖离开了。
……
归元楼的救援措施十分完善,不一会儿就将大部分人给救了出来。
品茗宴上那群学生因为韩明蕴先前的提醒,倒是无一人受伤。
见他们都安全出来,韩明蕴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回原处。
因为这场大火,大家也都歇了玩乐的心思,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祁政长叹一口气:“早知道今晚就不办品茗宴的。”
闻言,韩明蕴想要安慰他。
至少大火是在品茗宴快要结束的时候,还不算太坏。
她正要张嘴,却见祁政居然哭了出来。
韩明蕴呆愣住了,祁政正愁心里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拉起韩明蕴的胳膊,就是一顿吐苦水。
“我为了这品茗宴甚至从去年就开始准备,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我攒了一年的月银,才定下了归元楼的包厢,就这么泡汤了。
韩世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惨!”
想到是韩明渊干了这件事,她心中涌上一股愧疚。
“别难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种意外是无法提前预知的不是吗?”韩明蕴根本不会安慰人。
“想点更悲伤的事情,将对于这件事的难过给压过去。”
此话一出,祁政眼泪也不淌了,有些痴愣地看着韩明蕴。
此人情商低成啥了?
韩明蕴到觉得没啥问题,她就是这么对抗悲伤情绪的。
遇见一个令她悲伤的事情,就想一件更难过的事来。
发现祁政不哭了,韩明蕴自然认为是自己方法奏效了。
她赶紧添柴加火,乘胜追击:“你想想哈,以后你当了官,会有更多糟心事等着你。
领导的刁难,同事的背刺,每天兢兢业业当牛马,结果上级轻而易举就抢了你的功劳。”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韩明蕴红唇轻启,一闭一合间,祁政觉得自己听到了恶魔的低喃。
他甚至在想未来这么多苦日子等着自己,归元楼的火怎么没把自己烧死。
经过韩明蕴的一番疏导,祁政已然把品茗宴的事情抛之脑后,而是开始担忧起接下来的事情。
韩明蕴瞧他振作起来,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离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惊觉她要走,祁政赶紧说:“你等一下。”
少女不解,却也是照做。
只见不一会儿,祁政就从马车下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她扬眉问:“这是什么?”
祁政故作高深:“这原本是给今晚品茗宴的胜出者的,眼下大家都走了,只剩你一个人。
我就大发慈悲送给你吧。”
韩明蕴嘴角抽了抽,正要开口拒绝就听到祁政下一句话。
“说来这个茶具和定国公也颇有渊源。”
“什么意思?”韩明蕴听到这话脑中立马清明了,她谨慎询问。
“这个茶具本是当年令昭太后准备赏给定国公的,但还没赏到国公府,定国公就出京打仗了。
再然后定国公兵败北戎,这个茶具就被令昭太后赏给了我父亲。”
韩明蕴心中震惊:“你是听谁说的这些?”
祁政瞧她脸色不对,以为是听到关于定国公的事情,便没有当回事。
“自然是我父亲临安侯,他还说他年少时和定国公关系还不错呢。”
韩明蕴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细细会神探究那个想法又从她的脑中消失。
叫她无处可寻。
令昭太后,北戎,临安侯府。
一时心底涌起莫名的烦躁,她说:“你真要把这个送给我吗?”
祁政一把将盒子塞到韩明蕴怀中,肉疼不已:“拿去吧,拿去吧,看在你今晚安慰我的份上。小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临安侯府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一个茶具。”
韩明蕴眉毛抽搐,要不是他的神情浮动太大,她就信了他的鬼话。
“受了你这么大个礼物,我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你瞧着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此言一出,祁政和见了鬼一样。
韩明蕴疑惑不已:“有什么问题吗?”
祁政点了点头:“当然有问题,在国子监和你同窗这么多年,这可是你第一次说要请我吃饭。”
“哈?”
“不仅这样,就算每次我们要喊你出来一起玩,你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祁政说,“我只当你定国公府穷得揭不开锅了,看来你也真的是好起来,有了一官半职,都敢出来起请客了。”
听完这些话,韩明蕴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只觉得手痒痒的。
有必要把她说的那么小气吗?
祁政和韩明蕴说了这么些话,心里舒坦了不少,望了望天,竟没觉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这么晚了。
他着急忙慌地上了马车:“天色太晚了,我不能和你聊了。
哪天要请我吃饭了,派人来我府上通知一声。”
韩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