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尚宫

作品:《女扮男装后,她成了京城权贵的白月光

    侍卫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一脚踢了上去,声音冷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宫规森严,任何人不得告假。”


    “你当爷爷我是三岁孩童?”


    小豆子连连磕头,哆嗦着身体:“军爷,你听我解释。”


    “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德妃娘娘入宫不久,不知道祭祀典礼前任何人不得出宫。”


    “奴才们也没有资格指责主子办事的,不敢提醒她。


    只能带着内务府的告假牌来这里。”


    侍卫明显不想听解释,想要让他滚过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打扮端正的嬷嬷走了过来。


    侍卫认出衣服上的绣纹出自中宫。


    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见过尚宫,回尚宫的话,这个奴才想要出宫。”


    “可您也知道,祭祀大典在即,没有各宫贵人的腰牌是出不去的。”


    “狗奴才是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拿着内务府的告假牌来糊弄我。”


    “哦?可是有此事?”周尚宫转头看向惊抖如筛的小豆子。


    小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周尚宫的腿。


    “大人你听奴才解释,不是这样的。”


    “奴才是钟粹宫的人,德妃娘娘刚入宫不久,不清楚这宫里的规矩。


    不知道祭祀前夕,需要腰牌才能出宫。


    奴才是个没用的,不敢提醒主子,只好硬着头皮拿内务府的告假牌过来。


    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尚宫大人,求你帮帮奴才。”


    周尚宫听到小豆子说到钟粹宫,眸中划过一丝犀利的精明。


    脸上的神情比起方才的严肃,更加缓和了几分。


    她托起小豆子,声音如常:“若是这样,倒也不能怪你。”


    言罢,她解开自己腰间的令牌。


    “只是坤宁宫的腰牌,军爷可否能通融一下。


    让钟粹宫这位一心系主的忠仆,出去一下呢?”


    侍卫看见腰牌,脑中舒畅万分。


    沾沾自喜,他真是有眼力见。


    “好好好,小事小事。”


    他瞥了小豆子一眼:“还不谢谢坤宁宫的尚宫大人?”


    小豆子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欲要跪地谢礼。


    周尚宫摆了摆手:“这个节骨眼出宫,德妃娘娘定是有要事让你去办。


    莫要耽误了时辰。”


    小豆子又谢了几句,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眺望小豆子的背影,周尚宫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她抄近路回到坤宁宫。


    来到王皇后的房间。


    “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王皇后揉了揉眉心,坐起身子。


    “德妃的人出宫了,成王那边恐有动作!”


    王皇后脑中立刻清明了不少。


    “安插在贵妃那边的人可有传来什么?”


    周尚宫摇头:“没有。


    奴婢也是偶然遇见要出宫的钟粹宫太监才知道了此事。”


    “赶紧去通知秦王,明日就是祭祀大典,不能有半点差错。”


    “是。”


    出宫后的小豆子根据记忆,摸索到德妃娘娘让他来的地方。


    宿府。


    他贴耳同门房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卫领着他去了书房。


    小豆子进入书房后,将胸口的信封恭敬地递给了案台前的男人。


    要是韩明蕴在这,看见这男人的脸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此人正是当天同成王密谋,要在今年三月实行计划的官员。


    不过,韩明蕴能根据剧情推理出成王的身份,却不一定能猜对眼前之人。


    他是三司之一,度支司的判司事。


    掌管大魏的财政收支预算,统筹资金分配的判度支。


    宿青词拆开信封,脸色大变。


    信说:


    花林的两具尸体,我的人已经处理好了。


    没见凶器,方圆百里无处可藏匕首。


    计划恐有变数,今日再去天坛确认。


    宿青词因为过于用力,不知不觉间,居然弄坏了信封。


    指甲没入肉中,才被刺痛拉回现实。


    他将信封递到灯烛,烛火贪婪舔舐起信纸。


    宿青词迅速拿笔写两封信。


    “你,过来。”


    小豆子闻言,赶紧上前。


    “这两封信,信封表面上,有两个字的送到成王府,有四个字送到姜府。”


    “姜府是太常寺卿的姜。”


    宿青词知道小豆子不识字,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哪封信送往哪座府邸。


    小豆子点了点头:“好的好的。”


    另一边。


    秦王府,书房。


    李衡意脸色稍有阴沉。


    “宫里说了什么?”


    “成王那边计划恐有变数。德妃今天一早就让人出宫,送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开阳把周尚宫的传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李衡意。


    “啧,真是烦人。”


    “通知摇光,盯着成王府,要是有任何动静,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李衡意系好披风,跨门出去。


    “殿下,要去哪里?”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昨晚我们在天坛的举动被发现了。”


    “当然是去守着天坛门,不让兄长坏了我的好事。”


    ……


    李衡意动作也的确快。


    先成王和太常寺卿,姜元初一步到了天坛门口。


    待到李潇潜来到这里时,门口已经没有守卫。


    只有李衡意站在那里,玩弄着手中的佩剑。


    “呦?兄长和姜大人何故来此?”


    姜元初对秦王行完礼后。


    “启禀殿下,臣想到祭祀的仪器中好像有一处出现了差错。


    特来检查。”


    李衡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成王。


    无声在问:你呢?


    “本王不放心祭祀大典,唯恐出错,特来陪姜大人一同检查。”


    “啧啧啧。”少年为难地摇头。


    “你瞧瞧你们,像话吗?”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了,今天才想起来检查仪器。”


    “要是大魏臣子都像你们这般懒散,王朝的未来堪忧啊!”


    李潇潜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


    这个家伙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指责他。


    成王呼出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能争一时口舌之快,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


    “皇弟教训的是,所以可否让姜大人和我进去了?”


    “不行。”李衡意挑眉,笑容带有少年人特有的恶劣。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皇兄日后,说不定是要等上,那个位置的,怎么能如此莽撞?”


    “臣弟作为臣子,有必要提前实行监督的义务。”


    李潇潜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想怎么样?”


    少年悠悠拔出佩剑,寒剑逆着光,凌冽冰冷。


    他一字一句:“给皇兄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