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梦境
作品:《朕的先生,休想逃!》 这一觉,顾云舟睡得很沉。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巨大满足感交织在一起,像两只温柔的大手,把他按进了温柔乡。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对,是失忆醒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怀里抱着的人儿,银行卡里躺着一串自己数不清的零,新家宽敞又明亮。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除了已经壮烈牺牲的钱包。
他甚至做起了美梦。
梦里,他躺在一座由百元大钞堆成的山上,萧青鸾穿着那身淡蓝色的连衣裙,正在旁边帮他数钱,一边数一边夸他能干。
多朴实无华的梦想啊。
顾云舟在梦里幸福地笑出了声。
然而,画风毫无征兆地变了。
眼前的钞票山和穿着连衣裙的萧青鸾如同镜花水月般破碎,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空旷宏伟的大殿里。
四周是朱红色的巨柱,上面盘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龙眼用的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黑色宝石,幽幽地注视着他。
头顶是繁复无比的藻井,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金砖。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味道。
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
顾云舟皱了皱眉。
这啥味儿?
檀香?不对。
沉香?也不像。
一种让他本能地感到敬畏和疏远的味道。
他环顾四周,大殿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这哪儿啊?
故宫拍戏呢?
哪个剧组这么有钱,搭这么牛逼的景?
他想往前走走,去看看殿外是什么情况。
脚刚抬起,就撞在了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上。
不,不是看不见。
是太纤细,太华丽,以至于他一开始忽略了。
一根根纯金打造的栏杆,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穹顶,将他牢牢地困在了中间。
顾云舟懵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栏杆。
冰凉,坚硬。
在殿内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这不是布景。
这是个笼子。
一个大到足以容纳床榻、桌椅、甚至一个小花园的……鸟笼。
而他,就是笼子里的鸟。
顾云舟的脑子嗡的一声。
不是,这什么情况?
**?
谁他妈**用纯金的笼子啊!
这绑匪是家里有矿还是脑子有坑?
他用力摇晃着栏杆,那玩意儿纹丝不动。
他能透过栏杆的缝隙看到外面的世界。
看到远处有穿着古代服饰的宫女和太监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过,像一群没有灵魂的影子。
他们路过笼子时,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里瞥一下。
仿佛笼子里关着的,是什么禁忌的存在。
“喂!”
“有人吗!”
“放我出去!”
顾云舟扯着嗓子大喊,但他的声音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膜给吸收了,根本传不出去。
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那徒劳的回响。
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不是被锁链捆绑。
但他比任何囚徒都更不自由。
他不是囚犯。
他是一件……被精心豢养起来,仅供观赏的宠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顾云舟浑身的汗**都炸了。
他疯了一样冲撞着笼子,用肩膀,用身体,可除了撞得他生疼,再无任何反应。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边无际的绝望吞噬时。
他看见了。
笼子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一个身形纤细、穿着繁复龙袍的身影。
那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头如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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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以及那身在昏暗中依旧流淌着光华的……龙袍。
顾云舟的心跳漏了一拍。
龙袍?
女的?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到那投射过来的目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
近乎疯狂的痴迷,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又像是在哀悼这珍宝永远无法回应自己的悲哀。
那目光令人窒息
“不!”
顾云舟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像是要破膛而出。
额头上,脖颈间,全是黏腻的冷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台灯,窗外是现代都市斑斓的霓虹灯火,在窗帘的缝隙间透出温柔的光晕。
是梦。
还好……只是个梦。
顾云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有些惊魂未定。
那梦太真实了。
那种被囚禁的窒息感,那种身为玩物的无力感,此刻还残留在他的四肢百骸里。
身边的萧青鸾似乎被他的动静惊扰了,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翻了个身。
然后,一条光滑的手臂和一条修长的腿,极其自然地缠了上来。
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腿则直接压住了他的腿。
她整个人像一只八爪鱼,将他牢牢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脑袋还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云舟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见怀里的人,用一种带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梦呓般地念着。
“先生……”
“我的……”
梦境中被禁锢的窒息感,与现实中被温软身躯拥抱的禁锢感,在这一瞬间诡异地重叠。
顾云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屁股猛地窜上天灵盖。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