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纺锤占星师(19)

作品:《我于诡异游戏创造角色

    两人回到房间,陈靥先让容宴去洗澡。


    等容宴洗澡出来,便靠在床头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看。


    《现代鸡.奸判定理论和研究以及判刑依据》


    容宴:——


    不是,这个时代都这么奔放的吗?都出书了。


    你说他开放吧他会研究非生育目的性.行为判刑。


    你说他保守吧他们某些方面又蔚然成风,很多男男恋老少恋之类的,尤其在贵族间流行。


    比如今天那么多人误会他和老公爵、和陈靥的关系,没一个觉得哪里不对。


    好吧,看来法律和某些规则只是为了普通老百姓制定的。


    容宴随便翻了两页,里面的某些建议和观点在现代人看来是有些好笑的。


    但确实对某些东西认真地探讨了。


    要说对与不对,大多数观点肯定是不对的,但这个时代有它自己的局限性。


    容宴合上书,看到陈靥从浴室出来了。


    奇怪的是,陈靥一直背对着自己,身上裹着浴巾,一言不发。


    他对着镜子发呆,很少流露出这个样子。


    容宴也没管他,继续翻了翻书,但翻来翻去也没什么意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你在干什么?”


    陈靥没应声。


    容宴掀开被子起身,从身后抱住陈靥。


    “究竟怎么了?你不舒服?”


    陈靥摇摇头,垂眸,看着腰间容宴白皙的手。


    珍视地轻轻覆盖住。


    “陈靥?”容宴语调有惊讶之色。


    “其实没事。”陈靥声音沙哑,“我只是想……”


    容宴听着他说:“想什么?”


    “下次能不能别用那种方式了。”


    “我不喜欢别人看着你。”


    “也不喜欢别人拥有你,哪怕是假的,是口头上也不行。”


    容宴沉默半晌:“好。”


    “我答应你,”他轻轻抱住陈靥,拍他的背,像哄小黑时一样哄他。


    “那你今晚要陪我睡。”陈靥幼稚得像个小孩。


    “当然,我哪天不陪你睡?”


    “这不一样。”


    两个人单独盖一个被子当作室友泾渭分明也是睡,亲密无间搂着哄人也是睡。


    床上。


    容宴半靠在床头看书,松散的白色睡衣开着三颗扣子,而陈靥就搂着他的腰,像猫一样,一会左动动,一会右动动,蹭来蹭去。


    容宴:“……”


    轻轻拍了下他的背:“睡吧。”


    陈靥不老实,容宴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拍他。


    陈靥闭上眼睛。


    要是永远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这是副本,他们还是要出去的。


    容宴垂眸看着他,心下叹息一声。


    唉,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是没关系,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


    三日后,晚。


    大公府邸。


    容宴和陈靥躲在大公城堡的大厅帷幔后。


    他们是三日前通过兄弟会成员的身份来拜访的,晚六点的时候就告辞离开了,现在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潜伏了整整三天!


    搞清楚了大公城堡的地图、换班时间,容宴通过战术耳麦,告知了白述和张凌凌,还有钟承与钟亦然。


    此时,他们也已在外面接应。


    容宴和陈靥藏在帷幔后面,看着大公大厅里的美人载歌载舞。


    大公手里拿着一个酒杯,里面装的是红酒,但当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嘴唇上的红艳没来由地恐怖。


    红酒也会染色么?


    突然,一个女孩被压着进来了,女孩穿着蓝色的裙子,正是老熟人——诺拉。


    宴会上被凯琳给“愚者牌”的人,也是在马戏团地下拿到“托法娜仙液”的人。


    不知道她使用了没有?她的丈夫死了吗?


    只见那些压着她的卫兵将她按着肩膀:“跪下!”


    大公端着酒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没想到啊,诺拉。”大公说,“你居然有胆子毒死你的老公。”


    大公起身从宝座上下来,宽大的靴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诺拉的身前,掐住诺拉的下巴。


    “你的第一次还是我开.苞的呢。”


    诺拉长发遮住眼睛,身形狼狈,小小的身体却爆发出大大的能量:“呸。”


    她的眼睛阴恻恻看着大公,瞳仁锃亮,她因为被钳制而显得颓废,可瞳孔却是雪亮的,如天上的月亮一样。


    大公脸色果然冷峻:“给你毒药的上线是谁,说!”


    诺拉笑,一言不发。


    “说不说?!”大公一把将她的脸打偏,“我劝你识时务,少受点苦头。”


    诺拉咳嗽起来,嘴角流出鲜血,依旧只是面色不改看着他。


    容宴没有想到当初看背影,感觉有些懦弱的女孩,如今却为了信念刚毅至此。


    看来人不能只看外表,更不能以单纯的外向和内向下胆子大小的结论,一个内向害羞的人,在触及心中的底线时,也可能表现的出乎意料!


    那个雏鸟般的女孩,现在像雄鹰一样。


    她不肯说出托法娜的下落。


    “好,不说也好。”大公残忍的笑了,“我无所谓,已经有人把她们的秘密和罪行告诉教皇和长老院了,很快护卫队就会出动,对她们进行逮捕。”


    “你不会找到她们的……”诺拉咬着牙看着大公。


    “是吗?我们自有办法,不怕她不上钩。”


    “隐藏得再完美,也不会不出来,只要她想行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大公大笑起来,愉悦地看着她,挥挥手。


    有一个医护模样的人上前,手里拿着一根针筒。


    诺拉被人按下了脖颈,露出脖子后的一片软肉。


    那里是红的,晕染的淤伤还没有消退,容宴在帷幔后拉着窗帘,眼睛眯了起来。


    陈靥就在他身边,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发冷。


    大公突然毫无征兆地朝两人所在地看过来。


    容宴手指一紧,被陈靥紧紧抱住。


    帷幔被吹动,大公眼神怔松,原来是风。


    诺拉被人抽出了满满一管鲜血,医护人员戴着手套,将血注入到酒杯中。


    诺拉被扶起来,大公弯腰,在她脖子处□□:“多么美味……别浪费了。”


    “少女血,养身驻颜,多亏了这个,我才能返老还童,状态极佳。”


    所有舞女停止了舞蹈,在一旁跪着,惊恐地看着。


    诺拉脸色苍白,虚弱喘息,刚才的勇气仿佛只是昙花一现,又恢复了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孩。


    她声音极小:“你……你会遭报应的。”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只有医护人员配“酒”的声音。


    “酒”配好,大公将少女血大口饮尽,唇瓣殷红,他身穿燕尾服和手风琴领口衬衣,像一个活生生的吸血鬼。


    他看看四周。


    “怎么都停了?”


    “乐师?接着奏乐!”


    “你们,接着跳舞!”


    舞女们低声应“是”,继续跳了起来。


    几个兄弟会成员与他同饮,俨然一副吸血鬼盛会。


    怪不得兄弟会门槛极高,因为,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离开。


    他们毫无人性,只能堕落到一个又一个深渊。


    所以兄弟会也要找“没有人性”,且地位高超的人来吸纳会员。


    这样能够降低风险。


    简直是上流社会的销金窟。


    容宴已经收集了很多证据,再加上针管和诺拉这个证人,就会生成完美的证据链!


    见大公已经注意到了这里,频频往藏身处观看,容宴低声:“走。”


    他和陈靥悄无声息退了出去,从帷幔后面离开。


    城堡后面的青山悠远,在黑暗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夜色黑暗,唯有月光,洒下蒙蒙的金辉。


    大厅里,宴会还在继续。


    载歌载舞,灯火通明。


    歌舞曲尽,大公一步一步走向诺拉,他身旁的守卫手里拿着一把尖刀。


    他们似乎要把她献祭,作为这场宴会最终的“羔羊”!


    他们抽了她的血犹嫌不够,还想放她全身的血,要了她这条命!


    因为霍尔德老公爵98岁才去世,这让他们更加坚信喝血能长寿的信心!


    其中,少女血最为珍贵有效,年轻女孩的血代表着生命力。


    她死,他们活,这是她至高无上的的荣耀。


    他们哈哈大笑着,似乎毫不在意一个生命的流逝,说着荤话,在问彼此看上了哪个舞女一会召幸。


    尖刀悬于少女头顶。


    武士用力,向下,挥刀——


    说时迟,那时快。


    大厅厚重的黑木雕门忽然泻开一缝,从中疾射出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那匕首小巧却冲击力极大,迎面撞上武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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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尖刀的刀刃,将尖刀撞飞!


    武士手腕发麻,怔怔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和飞出去的尖刀!


    他还没有过握不住刀的体验,更遑论这样轻易地被人打掉,武士脸上露出惊惧,羞涩,和薄怒的神情!


    这个变故让到达尾声的歌舞声停。


    大厅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停在动作的那一刻,大公错愕地端着酒杯,舞女还停留在跳舞的动作。


    只有尖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容宴的匕首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弹回,飞回到了他自己手里。


    大厅的门吱呀洞开,容宴和陈靥站在背光里,衣服迎着风摇摆。


    大公由讶异,惊怒,变成了轻佻。


    他说:“我当是谁,你今天是来侍寝的吗?我的兄弟沃顿的小寡夫。”


    他的语气在大厅内回荡。


    “嗯?”容宴的语气更加轻润自在,“我是来要你命的。”


    “别误会啊,大公先生。”


    大公脸色不变:“这个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你猜我为什么还在这好好站着?他们又上哪去了?”


    容宴一个眼神,身后的白述和钟亦然闯进来,把诺拉扶起:“走!”


    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接应,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有守卫去拦,两人很轻松打退了,容宴看着他们带诺拉出去才回头。


    容宴看向大公:“要你命何需我动手。”


    大公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你创立《兄弟会》,联合上层贵族无恶不作,让武士们服从你们,并盯上刚结婚的妇女,羞辱她们,取她们的血,以供给你们营养,达到强身健体,长生不老……”


    “你们是名副其实的【吸血鬼】。”容宴眼神冰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大公:“所以,你卧底在这里,收集证据链?”


    容宴:“没错。证据我已经收集,加上诺拉,就是完整的证据链。”


    大公:“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这些证据会给我定罪?就能置我于死地?”


    他哈哈大笑,毫不在乎,转身稳坐于上首。


    他靠在椅背里,手里的空酒杯斜倾,高高在上,睥睨着渺小的容宴和陈靥。


    “就算把证据给教皇,所有公卿!”大公扬起手臂,“你猜,他们是会粉饰太平,还是舍弃我?我根本不怕,哈哈哈哈哈!”


    “至于你们,还有那些平民,渺小如蝼蚁,就如一束风,一滴水,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来!跳起舞来!”大公看向容宴,“你们也一起!怎么样?加入我吧,陈靥,你怎么不笑?美人,美酒,你不是最喜欢了吗?怎么跟着你这个诱人的小妈,不会真爱上了吧?哦对,现在他是你的妻子,你子夺父妻呢桀桀桀桀!”


    “哎呀……又不对,他先是你的,才成了你爹的,其实是父夺子妻。”


    大公摇摇头:“贵圈真乱。”


    “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了吧?”


    “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没了一个,还有一个啊,不会连这个,都看不懂吧……”


    陈靥一身运动服,站在那里,眸漆黑如青山上的夜,苍上天穹。


    风吹动他的头发,显得少年清癯秀丽,长长的发尾于身后飘动。


    “于我而言正好相反。”他说。


    看了一眼身边的容宴。


    “他对我来说是天上的星,风中的月,跳动的心。”


    陈靥的手贴在自己左胸:“我将永远追随。”


    大公手一拍座椅:“好啊!你现在可是公爵!宁愿甘当一条狗?”


    “他不是狗。”容宴伸出手,与陈靥手指相扣,看着大公,“他是我重要的人。”


    “呵,原来你们两个才是狼狈为奸,之前都是演的!?你们骗我,故意骗取我的注意与信任,让我误会,误会陈靥你真的强.奸了你的小妈!”


    陈靥眼神放松:“亲亲是真的,抱也是真的。”


    他说这个忍不住笑起来。


    大公快崩溃了:“这你就满足了?你这个给点甜头就汪汪叫的狗!你永远吃不到好的!”


    容宴和陈靥对视一眼,均一点头,想趁这个机会撤走。


    两人身形如电,推至门口,大门却紧闭了,数十守卫拿着武器将他们拦截!


    大公看起来有些头痛,揉着脑袋:“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


    “我不会让你们走。”


    看来注定有一场恶战,但容宴和陈靥都不怕,来都来了,来之前他们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