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纺锤占星师(12)

作品:《我于诡异游戏创造角色

    陈靥用力压住伤口给他止血,同时用酒精清理上药。


    “痛……”容宴皱起眉头。


    他漂亮的眉皱成一团,似乎有些受不了,表情泛着委屈。


    陈靥手放松了点,手指轻轻划过他伤口的划痕一侧,握着容宴白皙的腕子。


    容宴左手的手腕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是陈年旧伤留下的,虽然经过多年伤痛已经不见,可是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当时的切肤之痛可以见好,可是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又如何能治愈?!


    陈靥知道容宴不在乎。


    可有人在乎。


    他在乎。


    他是猫的时候也对伤口好奇,容宴抱着他在深夜里讲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起。


    容宴曾经也是有家的……


    容宴的血并非正常的红色,而是淡淡的粉,樱花似的,这是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标志。


    但这并不是正常的生病,而是失血过多生生留下的病根……


    陈靥抬起容宴的手,心疼地亲吻他手腕上的红痕。


    这红痕跟红色手链似的,长在容宴身上,很漂亮,确是伤痛的标志。


    容宴的任何地方都是美的,这不代表伤害过他的人能原谅。


    容宴轻轻瑟缩了一下:“痒……苏辉……痒,别碰。”


    陈靥停顿了一下,心痛地又酸又涩:“这个时候你能别叫别人的名字吗?”


    容宴似乎接收到了,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良久道:“陈靥……”


    陈靥垂眸,黑沉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抱着他认命般给他一圈圈把绷带包扎在伤口上。


    陈靥的包扎手法很整齐,一丝不苟,特别平整,干净利落,与容宴自己胡乱裹的一点都不一样。


    也许是经过用心处理,伤口都显得不那么疼,容宴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陈靥揉了揉他的眼睛:“真拿你没办法。”


    他看着他樱粉的唇,因为他的亲吻泛着些红润的色泽,陈靥的手指抚向唇瓣,刚刚就是这里,被迫着承受了他的蹂躏。


    刚刚可以说是强吻。


    容宴已经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思维混乱,整个人处在梦境状态。


    甚至他在挣扎。


    可陈靥还是亲了,他忍不住。


    看在容宴那么配合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陈靥的食指挑起容宴柔软的下巴:“下次不许再叫别人了,听见了吗?”


    容宴翻了个身,乖乖搂住他的腰。


    陈靥僵了一下,触电的感觉从腰间的手滚烫进全身。


    他伸出手轻拍,回搂住容宴:“不怕了,不痛,我们走。”


    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搂住容宴,将人抱起来:“我们回房间。”


    他把容宴一路抱回房,这次很顺利期间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他把容宴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把他的手腕也抓着塞进被子里。


    他把人强吻了,趁人没有反抗能力还醉酒受伤,亲了那么久,容宴还万分配合,怎么办?


    陈靥趴在他床边看他,像一只乖乖的大狗,寻思着等他醒来怎么收场。


    ·


    容宴已经到了迷蒙的梦境里。


    那年他三岁。


    父母的容貌已经不记得,很模糊,只记得两张麻木的脸,其中一人抱着自己。


    两人商量了许久,一人说:“送去吧。”


    “送去,能拿不少钱呢,那可是三千五,我工资才五块。”


    另一人不无嫉妒地说:“儿子也不要了,儿子是个累赘,何况,我们还能生。”


    “对面给的太多了,要怪,就怪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吧。”


    “是啊,儿子却长得像女宝,注定路坎坷不平。”


    .


    ……之后有连贯的记忆就是在福利院成长的一切了。


    小小的容宴没有朋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晚上就寝的时候别人都离他半米宽。


    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又得到老师的特殊关照,每次发奖励都多给一份。


    这让其他小朋友很是嫉妒,小朋友没有太多颜值观和善恶观,有几个小男生很是对他欺负。


    然而每次过来,容宴都发了狠地反击,跟小狼似的,撕咬扑向自己的猎物。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打服了,还有些怕他。


    只有一个小男孩“陪”在容宴身边。


    容宴不交朋友,他不算朋友。


    苏辉就拿着书靠近他,他有时候拿着小人书,有时候拿着画册,用上面的故事打开话题,或者默默地给他讲。


    容宴就坐在喷泉水池边默默地听。


    大多数时候他给不出什么反应,但有时候听得有趣了,容宴也会晃着腿,水池沿子比较高,小孩撑着跳一下才能坐上去,容宴双手拄着粗粝的沙石面边缘,仰头映着阳光笑了开来。


    苏辉看得移不开眼,容宴用手遮挡着眼睛看阳光,他就看阳光里的他。


    苏辉有个弟弟,和他一起住在孤儿院,可不知怎的,苏辉更想照顾这个孤独的,陌生的弟弟。


    但容宴总是离人远远的,似乎永远也融入不了人群,哪怕是苏辉,也只能是照顾弟弟的间隙,主动凑过去陪一下容宴。


    日子就这样过去三年,如果他们不会长大,也许永远这样“平静”。


    直到有一天……


    ·


    那天,天空泛着血色。


    那天,有某个上位者来了。


    他位高权重,大腹便便,苏辉只见到过一眼,对方戴着金链,手腕是昂贵的手表,西装革履,看起来十分有钱。


    他身边还有四个人,分不清是商界还是政界的重要人物。


    那时他们还太小,根本分辨不出,只有概念。


    ·


    容宴和苏辉的弟弟就是这样被带到了他们面前。


    六岁的容宴十分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还这么小,就已经眉目清秀,墨一样的眼睛显得很淡薄,没有亲情,也没有友情,更别提情感波动,就这样看着死人一样看着他们。


    他们想“领养”他,做他们“干儿子”,条件是要“听话”。


    那人朝容宴伸出来手,似乎想摸容宴的脑袋,露出恶心又下流的表情。


    “真不错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才六岁就出落成这个样子。”


    旁边有人弯着腰恭敬地说:“可惜不是个女孩。”


    福利院的院长和老师也跟着陪笑。


    那上位者道:“没关系,没关系,男孩更好,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孩,干净,听话……”


    “来,让叔叔看看。”


    那人的手从容宴的头发滑落到锁骨。


    六岁的容宴激烈地反抗,一下子狠狠咬住那人的手腕!


    “啊——”那人死命地甩动,竟不能让他松口!


    “放开,放开!”


    也不知道六岁的小孩哪来的力气,竟把他咬得鲜血迸溅,血肉淋漓!


    最终容宴被踹在地上,眼眸里露出似狼崽的厉光。


    他满脸的倔强与冷漠,绝对不会屈服!


    不知怎的,那人一阵后怕。


    孩子还小,他也不是一定要现在就享受成果,那人脸阴沉下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我需要他心甘情愿。”


    “是,先生,我们一定会调教好的!”


    “调教?我要他现在就要付出代价。”


    “明白反抗我的代价。”


    “你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乖乖屈服。”


    容宴被一堆人按着,脑袋磕在茶几上,手腕被人死死按住。


    有人拿来刀子,在他细小的腕间比划:“小孩,你就是这样咬先生的?你知道先生是谁吗?他你也敢咬!”


    “你现在乖乖认错跟着先生,先生也许能网开一面,不罚你了。”


    容宴冷冷看着他们,讥讽地笑了一下。


    你竟然能看见一个六岁的孩子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那人高高的挥了一下大手,示意旁人。


    属下会意,拿刀子在小容宴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你还能要这只手吗?”


    小容宴被几个人按着,脸色苍白,细密的汗水从额发间流下来。


    “啊——”


    他稚嫩的声音传满了房间,可惜这里是遥远的郊区,没有人能够停留。


    那刀子沿着他白皙娇嫩的手腕割下,整整一圈,鲜血如小溪般流下来,染红了桌面。


    “还不松口?”


    “继续吧。”


    他们延着那个伤口不断地研磨,像钝刀切西瓜一样……


    ·


    容宴的身体不断地颤抖。


    陈靥在床上抱着他,容宴死死抓着自己的身体,手搭在腰与胸腔之间,身子轻轻抖动。


    “容宴,容宴?”


    陈靥摸了一下容宴的额头,竟然有些发烧。


    容宴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脸上透着几抹潮红,眉头紧紧皱起。


    他脸上流下苍白的汗水:“痛,我好痛……”


    陈靥抱着他,不断地抚摸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好吗?我在。”


    那双紧闭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陈靥心疼了,他搂着容宴不断地抚摸他的后背,重复着“我在”,叫他的名字。


    现实中遇到危险他尚可保护他,可容宴在梦境中他是无力的。


    他顺着他的脊背从上至下抚摸,不断地安抚他,容宴这才好受了一点,眉宇舒展了些,埋头靠在他的怀里。


    容宴一低头,露出一片洁白的毫无遮挡的后颈,他的后颈线条流畅,像天鹅一样的凹陷,有一个手完全可以放进去的漂亮的窝。


    陈靥伸手捏住,抚摸他光洁的后颈,像猫妈妈安抚小猫一样。


    “宝贝,我会保护你的,既然我回来了,从今以后,上天入地,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可惜容宴并没有听到。


    ·


    梦境还在继续。


    火……火!


    屋里一阵慌乱,窗户透着熊熊的火光。


    小容宴被按在桌子上,拿刀划他的人动作却停止了,怔怔地看着外面,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容宴趁机挣开,朝外面开始逃跑!


    其他人已经顾不上他,火势很大,着火的就是这栋楼,他们手忙脚乱,让上位者先走。


    “咳,咳……”小容宴从火光里出来,周围一股烧焦味,他手腕上的血滴落在焰黄色的火中,瞬间被火蛇卷走吞噬。


    烈火不断地蔓延,如同末日。


    小容宴就这样七拧八歪地从里面走出来,小小的一只,还不到大人的腰,他脸上抹着黑色的碳灰,整个人异常狼狈,洁白的衣服被血污沾染,可眼睛异常明亮。


    苏辉就这样站在外面看着他,他还拿着点火用的火柴,整个火灾都是这个小小的人影策划的,容宴叫他把收集的汽油等东西放在这个杂物众多易燃易爆的仓库中,将整个建筑陷落在大火里。


    这样,就可以救他和弟弟。


    苏辉迎着火光扑了上去,将虚弱的容宴抱在了怀里。


    “容宴……你还好吗?”


    “咳咳……我没事……快走,苏辉,不然我们会被找到……”


    苏辉却顿住了。


    小容宴奇怪:“苏辉?”


    苏辉抚摸着小容宴手腕上的伤口,颤抖着为他包扎。


    “这么深,他们竟然这么对你……”


    小容宴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没事了,这不是逃出来了吗?你按照要求去放了火,谢谢你。”


    六岁的容宴笑容还僵在脸上没有消失,后颈处却一阵刺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辉,陷入了昏迷。


    苏辉拔下针头,看着倒在怀里的容宴。


    他们说,无论何时,只要他把小容宴交出来,就可以交换他的弟弟。


    小小的苏辉打横抱着小小的容宴,看到火光中仓惶离开的那些人。


    他的眼眸微颤,向前迈了一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带着小容宴先离开。


    他将容宴带到他们的秘密居所,这里破破旧旧,却没有人知晓,是很安全的地方。


    小容宴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为他包扎手腕伤口的苏辉。


    他意识还不清醒,视线尚且模糊。


    等他视线镇定一些,小容宴起来,冷漠地拍开苏辉的手。


    他站起来往外走。


    “容宴!”苏辉在他身后喊道。


    “你给我下药。”小容宴的语气充满寒凉。


    “我只是为了救我弟弟,我也是没办法……他们说,只要……你……就可以救我弟弟……”


    “哦。”


    “容宴你听我说!”


    “我要走了。”


    “你去哪?!你知道我弟弟死了吗?容宴,你不能走!”


    苏辉发疯似地从后面抱住他:“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难道不能明白我的苦衷?你知道吗,我没有找到他,他在火场里再也没有出来……”


    容宴微微侧过头,眼神悲悯地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了人性的险恶和某种更悲戚的未来。


    再后来,容宴被一对慈祥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带走了,离开了那座城市,再也没有回去过。


    ……容宴的呼吸急促,躺在陈靥的怀里,轻轻摇着头。


    他睡得很不安稳,陈靥只能不断地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守着你,什么都不会发生,好吗?”


    “是不是哪里痛?手腕?”


    陈靥抬起他的手臂,包扎的很好,他给他换了衣服,换衣服时把他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应该是没问题。


    容宴的状态好不容易归于平静,陈靥守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拿出书架上的一本《神秘东方菜谱》。


    陈靥不知道为什么东方菜谱需要用“神秘”来形容,不过华夏地大物博,美食对于这些欧洲人来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陈靥看了一眼容宴,拿起菜谱朝厨房走去。


    城堡的厨房很大,里面的厨师和佣人看到陈靥都惊掉了下巴,甚至主厨哆嗦着说:“您您您,您是来视察工作的?这个月要评最美城堡?连食堂也不放过?”


    陈靥看了他一眼:“我是来做饭的。”


    “啊?”这给主厨整不会了,您来做饭,我干什么?


    主厨决心不能被公爵的掌上之子抢了饭碗,这说出来有伤风化啊,于是他道:“我来帮您!”


    陈靥:“不用了,这个你不会,你们都走吧。”


    不是啊,你说我一个厨师不会做饭?厨师都懵逼了,却见陈靥从食材库里拽出一条鲫鱼,按照上面的说明,拿起菜刀处理了。


    他虽然不会做饭,但拿刀却意外的稳,处理起鱼鳞来有模有样的,很快陈靥就掏完了下水,去鳞,切块,准备好葱姜蒜,还用了白酒去腥。


    他的手指修长,像是一双弹琴的手,奏响美丽的月光曲,月华在骨节的起伏上流淌。


    或者是握着珍贵的宝石骑士之剑,潇洒的与人战斗对敌,泛着刀光。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为了某个人下厨做羹汤。


    可是厨师看多了,竟觉得意外的和谐。


    ·


    容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陈靥的怀里。


    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腰,手心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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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宴感觉腰都快被他抱断了。


    而且自己头也好沉,浑身酸痛。


    容宴挣动了一下,想要起来。


    “陈靥?陈靥?”


    “宝宝别动。”


    感受到容宴的动静,陈靥在睡梦中下意识拍了拍他,把人抱得更紧:“别怕好吗?我在呢,你好好睡。”


    说着他还把下巴抵在容宴头顶上。


    轻轻蹭了蹭。


    像一只小猫。


    容宴:“……”


    “起来。”


    陈靥这才睁开眼睛:“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容宴感觉手臂都好沉:“嘶……”


    他起来的时候碰到了伤口。


    “怎么了?疼?”


    “没有。”


    容宴冷冷淡淡的,刚要坐起来发现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真丝半透睡衣:“……”


    “是我给你换的。”陈靥赶紧说,“你放心,只有我自己,绝对没有别人!没有外人看到!”


    那是这个问题吗?


    “你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容宴瞪他一眼。


    陈靥凑过来嬉皮笑脸。


    “要起来吗?我帮你穿衣服?”


    “滚开。”


    “别生气嘛,我给你准备了鱼汤。”


    被陈靥当众抱了又被他换了全身的衣服,还被抱着睡了一夜,容宴脑子都是懵的。


    陈靥也很担心,他怕容宴因为那个强吻生气。


    可是容宴好像忘了,只是在意他给他换衣服把他全身看光的事。


    容宴推他,想起身一个擒拿把陈靥压在身下,却身体一顿,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红色布条绑住了。


    “陈靥!你!”一瞬间,容宴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


    “你绑我干什么?”


    陈靥一脸委屈:“你在梦里不老实,总是打我,很折腾,我安抚你,好不容易哄平静了,就松手,你就缠着我还要,我出去给你做鱼汤,怕你把自己折腾掉下去了,所以才绑的。”


    容宴被气笑了:“你信我是秦始皇吗?”


    陈靥:“我信。”


    容宴:“V我50。”


    陈靥:“那你能不能封我做皇妃?”


    “做个陈皇后吧。”


    陈靥两眼放光,握着容宴手腕压了上来:“金屋藏娇?”


    容宴被他压倒在床上,怎么会轻易对自己的小猫生气:“现在是谁藏谁。”他踢踢被绑住的脚,“把我放开。”


    容宴发现这个结越挣扎反而越紧了。


    陈靥不放,而是按住容宴的脚:“别乱动。”


    “这种绳结越挣动越短,不会开的。”


    “你怎么会这个?”


    “不知道,一种本能吧。”陈靥想了想说。


    容宴明白,这就跟自己拥有诡异容宴的许多知识一样。


    “快给我解开。”


    陈靥没有解,而是把女仆叫进来,让女仆去端鲫鱼汤。


    容宴恹恹地靠在床头,也没什么精神和他争辩了,问:“给我说实话,究竟为什么绑我。”


    “你一只脚受伤了,一只脚被绑起来了,这样你就跑不掉了。”陈靥如实说。


    小猫的脑回路这么清奇?


    “你做噩梦了,在梦里不断挣扎,所以我只好把你绑起来了。”陈靥又说。


    “是吗,那我还干什么了?”


    “总是叫我的名字。”


    “那你的名字是噩梦了?我只想逃?”


    陈靥面不改色:“可能是太激动了吧,你做噩梦了,梦到我就往我怀里扑,然后你就不动了,想来是太喜欢我了。”


    他接过女仆手里的汤,让女仆离开,把汤端到容宴面前:“我亲手做的,尝尝?”


    容宴不置可否,挑挑细长的眉:“你煲汤放蒜?”


    “书上面这么说的,我看每一道菜都放葱姜蒜。”


    “……”


    “汤里不能放蒜?”陈靥问。


    “也不是不能吧……很,别具一格。”


    “那我下次好好研究一下。”陈靥说,“好歹是我的心意,先喝?”


    容宴扭过头去,脸色有些冷白:“咳……咳,不喝,你给我放开,我要下去。”


    “不舒服就别下地了,我喂你吃。”陈靥盛了一勺汤,吹了一下,感觉温度合适,送到容宴唇边。


    容宴细长的眉挑起来:“陈靥,你是不是把我当废物?”


    陈靥也不恼:“喝了汤再生气呢,这样有力气。”


    容宴把陈靥手推开,洒了半碗出去,陈靥也有点脸色沉了,他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心血被这样糟蹋,容宴又不听话糟践自己,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澜,刚一皱眉,攥紧容宴手腕想逼他吃,就被容宴咳嗽声镇住了。


    容宴蹙眉:“咳,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跟我说,怎么一直咳?”他搂住人。


    “滚开,别碰我。”


    “别逞强。”


    “要么给我解开,要么你自己滚开。”容宴冷色。


    陈靥笑:“脾气挺大啊,男朋友。”


    “不乐意就滚。”


    陈靥歪着头冲他笑,跟小猫一样:“我就喜欢你这样对我。”


    “哼。”容宴轻哼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喝了一口汤。


    容宴喝了一口放下汤,还是决定和陈靥说清楚:“今天你说是我男朋友……我是知道你来解围的才没有拆穿……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说着自己研究脚腕的绸缎怎么解。


    “宝贝,别乱动,会把你勒坏的。”陈靥把人压在枕头上。


    “给我放开。”


    “你乖乖喝汤我就放开。”


    “陈靥,反了你了。”


    陈靥下意识缩了一下:“对不起,爸爸。”


    容宴:“……”


    “过来,让我摸一下。”


    “需要按摩吗?爸?”


    “你要踩奶?”容宴挑挑眉。


    “服务还满意吗?”陈靥给他捏肩,放松全身肌肉。


    摸到某个地方,容宴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皮。


    两人:……


    这算人形踩奶?


    容宴踢了陈靥一下:“滚。”


    “是,爸。”


    “……滚回来。”


    “还要服务吗?”


    “这次老实点,不然……”不知何时,容宴已经挣脱,原来他把绸缎另一头切开了!


    容宴揪住陈靥衣领,膝盖抵住陈靥的腰窝,拍了拍他的脸,比了一个手刀。


    红绸还尚且绑在他的脚踝上,陈靥抬起断掉的另一端,向自己这边轻轻一拉。


    容宴瞬间前倾,扑在陈靥身体上,他彻底坐在陈靥腰上,为了不抱住他双手扶住陈靥的肩膀。


    外面白述听见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就知道老大醒了,想来看看容宴。


    “容宴!你醒啦,今天太惊险了,可吓死我了……”


    他推开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象,容宴坐在陈靥腰上,穿着真丝半透明睡衣,露出薄薄的腹肌轮廓。


    他的脚踝上绑着鲜艳的红色绸缎,一端被陈靥捏在手里。


    他的脸色苍白,颊上却有一抹潮红,胸口似乎也被揉红了看不真切,奶白色鲫鱼汤的痕迹还在容宴唇边挂着。


    还有几滴滴到了陈靥的裤腰上。


    容宴和陈靥齐齐看过来。


    “容容容宴,不是,老大,容哥你们继续!”


    “那个,嗯,你们慢慢来,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白述狂奔而去。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