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翼你是在草之国诞生的吗...”菲斯小心地推测道。


    那么漩涡遥遭遇了什么就不难想象了...


    看来那些草忍死得还是太轻松了。菲斯磨了磨牙，一阵懊恼浮上心头。


    可惜有几个都成碎片了，救不回来了。不知道剩下的够不够漩涡遥发泄心中之恨。


    漩涡翼低下了头，动了动手指，沉默了片刻。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妈妈恨我。只要看见我，她就会想到如今痛苦的日子。”


    “所以每天我都会找借口离开这间屋子，尽量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翼握紧了拳头，尽管强装独立，尽管强装不在意，但他的话语末尾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漩涡遥紧闭着的眼角也流下了泪水，但她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如此一来，她的选择也就分明了。


    菲斯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叹了口气，蹲着把漩涡翼紧抱在怀里，“不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啊...现在你的母亲已经安全了，哭出来吧，趁她还未醒。”


    感受到五年来唯一温暖的怀抱，感受着菲斯炽热的掌心覆在自己的头顶，漩涡翼攥紧了菲斯的衣服，身躯抽搐着，泪水啪嗒啪嗒地摔碎在地面。


    他终于嘶哑着嗓子，低声哭出了声。


    等两个人的情绪都发泄得差不多了，菲斯拍了拍漩涡翼的背小声说，“那我现在去看看你妈妈的状况，把她叫醒。至少这个地方你们别呆了，不太安全。”


    漩涡翼点点头，用衣袖努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留下几道红痕。


    菲斯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气息已经平稳了的漩涡遥，“漩涡女士？醒一醒？我们需要讨论一下今后您应该去哪里比较安全。”


    漩涡遥睁开了眼睛，她的眼角也泛着红，泪水早就顺着脸侧落入了枕头中，留下一点深色。


    她用拇指抹去了太阳穴上未干的泪痕，然后点头，“谢谢您救了我...如今涡之国已经彻底被摧毁了，然而这草忍村我实在不想呆下去了，只好厚颜麻烦您找人送我去其他的国家了。”


    “嗯...我对周围的国家还不是很了解，但我的一个好兄弟知道很多，我们一起去问问他如何？”


    “太感谢您了！”漩涡遥的眼中终于迸发出了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见了漩涡翼脸上的红痕，却在下一刻迅速移开了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于是，菲斯带着恢复健康的漩涡遥和漩涡翼回到了草忍村的长老会议室，找到了正埋在档案堆里勤奋书写的波风水门。


    “哇，我才处理了一会儿文件，你就又触发了新的任务？”波风水门放下笔，学着用菲斯的常用语调笑着看向他，蓝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他们是兄弟？]漩涡翼站在妈妈身后，看了看菲斯又看了看波风水门，心里咕咚咕咚地冒着羡慕的泡泡，[关系真好呀。]


    “嗯呐，我和这位漩涡遥姑娘有事想请教你~”菲斯上前笑嘻嘻地给水门捏了捏肩，“也算是，让你喘口气？”


    “漩涡？”水门有些吃惊地看向漩涡遥，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说起来确实，您和这位小朋友都是红发。不知道您是否认识旋涡玖辛奈？”


    “玖辛奈？你知道玖辛奈去向？她现在在哪？我们是好朋友！”漩涡遥眼睛亮亮的。


    “她现在在木叶，”波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木...叶？”漩涡遥闻言后神色怔愣了一下，接着恢复了正常，“原来你是木叶的人。”


    波风水门解释道，“是的，木叶保护了一部分逃难来的涡之国的人...很抱歉我们没办法在一开始就援助涡之国。”


    漩涡遥摇了摇头，“不必解释，我知道的。”她转头看向了菲斯，神色坚定，“恩人，我想去木叶。”


    “好，反正水门过些日子也要回木叶，你跟着他安全也有保障。”菲斯笑笑，“对了，我有个小惊喜要给你，随我来吧。”


    现在还没到三个小时，那些幸运地去世了的草忍还能救回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是让本人来比较好吧~


    考虑到漩涡翼的心理健康，菲斯还是把他留在了水门身边。


    在前往关押那些“草之实”派的忍者的牢房的路上，菲斯提起了真狩龙也的故事。


    “竟然是这样吗？”漩涡遥叹了口气，“我原以为那些一路送我们过来的忍者全是一丘之貉，没想到这些云忍竟然也遭受到了迫害。现在看来，我能保住一条性命竟然是比较幸运的了。”


    等走到了一间联排屋子的门口，漩涡遥动了动手指，有些不安，“菲斯大人，请问这里面是？”


    “你的仇人。”菲斯这样说着，命令在一旁看守着的草忍打开房门，混杂着血腥的热气扑面而来。


    “！”在众多卖相凄惨的忍者之中，漩涡遥瞬间看见了那几张熟悉的脸，她忍不住咬着牙颤抖起来，但这股冲刷着她全身的情感并不是害怕，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菲斯拿出一把短刀递给她，面带鼓励，“去吧！和过去做个了结！要是觉得不够畅快、或者还有漏掉的人就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漩涡遥喘着气，接过了刀，“太谢谢您了菲斯大人！”


    她的手很稳，将刀举起后迅速地挥下，直至刀柄抵住皮肉，然后再拔出。


    一下、两下、三下...直至手下的身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再换一个目标。


    躺在后排的一个忍者看见她的身上一点点地染上鲜血，看她那冰冷地如同屠宰羔羊的眼神，竟然渐渐呼吸不畅，将堵住嘴的布巾吞进了喉咙，窒息而死了。


    接着，他就被菲斯用蒲公英救活了。


    总共十二个人，无一人幸免。


    漩涡遥握不住刀了，那刀柄上全是滑腻的血液。


    “这样，我就算为小歌和小葵复仇了。”漩涡遥勉强扬起嘴角，用还没溅上血液的衣角擦干净了短刀和手掌，双手递还给菲斯。


    在菲斯接过短刀后，漩涡遥轻声对他坦白了，“恩人，我此行去木叶并不是想求得庇护，而是想要调查清楚，为什么木叶身为涡之国的同盟却见死不救，又为什么要只带走最具潜力的漩涡玖辛奈。我想要看清真相。”


    菲斯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我明白了，但万事请以保全自己为前提条件。政治家行动从不会考虑无价值的人情。你的盟国遗民身份也不是万全的护身符。”


    漩涡遥的鼻子一酸，向菲斯鞠了一躬。


    “好了，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我们先离开这里。”菲斯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吩咐守卫清理现场。


    等安排好漩涡遥的住所和伙食后，菲斯回到了长老会议室。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水门圈着漩涡翼坐在椅子上，手里在写东西。这一大一小听见了他的动静同时转过头来。漩涡翼立刻从水门的腿上跳了下来，迈着短腿跑到门口仰着头看向菲斯。


    菲斯一把捞起翼，走向水门，“先吃饭吧，遥姑娘有些疲惫，想一个人吃，我们回家，我下厨。”


    简单地烧了几道菜，三个人围着圆桌吃了起来。水门对他的手艺赞口不绝，翼也用力地点点头。


    “我做饭好吃那不是当然的吗~”菲斯哼哼两声。


    “对了，你准备怎么向你们村子汇报我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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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斯勺了碗鸡汤，嘬了口。


    “按照你说的‘荣获推荐，当选草影’来吧，我等下再润色润色。监狱那边就说你依照旧制，没有额外的行动，”水门笑笑，“你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大动作来考验我的心脏了吧~”


    “啊哈哈哈，不会...应该不会。”菲斯左顾右盼，又掩饰性地喝了口汤


    “那就好，高层那边我就先这样糊弄过去吧，”水门眨了眨眼，“就当是对你将草忍情报全部对我公开的回报？”


    “水门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菲斯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瘪着嘴。


    “不提当我儿子的事了？”


    “......”菲斯脸憋红了“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他思来想去，最后不甘示弱地夹了一只大鸡腿堵住了水门的嘴。


    小翼在旁边偷偷地笑了。


    下午菲斯送漩涡翼回家休息，然后回到长老会议室，决定和未来的火影互相借鉴管理经验。双方就各自历史文化与地理风貌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并制定了一系列发展方案。


    天色渐晚，吃完晚饭后的水门十分抗拒继续工作，他靠在椅背上率先投降：“好累！虽然有你在旁边可以商量，也不用像在木叶一样看脸色说话，但这里所有的建设几乎是从零开始的大工程...我不行了，脑子疼。”


    “那你先去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反正这里的长老都死了三分之二，空房间多得很。”


    “...还真是多谢。”


    又过了一会儿，菲斯结束了对手头《人员岗位微调公示》的最终修改，将它放进背包，然后熄了灯，回到了临时住的房子里。


    这里原来也住着一位草之实派的长老，不过大部分私人用品已经被千夏长老带人收走了，床上铺好了洗晒干净的床单被褥。


    菲斯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哼着歌，打开了淋浴。


    …………


    “啧，已经晚上了吗...”红发少年站在了草忍村的外围，谨慎地打量着附近。


    “看守还真是薄弱啊，”他绕开了哨岗，以一具普通的动物傀儡为代价引开了守卫，翻墙进了草忍村，随便挑了一间房子潜入。


    “嘘...”风影傀儡将苦无架在了屋子主人的脖子上，红发少年从暗中走出，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是否见过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金发蓝眼的少年？”


    屋主颤抖着点点头。


    “他现在在哪儿？”


    “村子西北方向有一座红顶的房子，门前还铺着毯子，他就住在那里。”屋主小声地回答，然后眼睛忽然睁大，抬手捂住了渗着血的脖子倒在地上，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蝎没再施舍他一眼，转身离开，朝着男子所说的方向奔袭，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间房子。


    客厅亮着灯，但动静却在后方的一间屋子里。


    判断出人在哪儿的蝎立刻绕到后方，带着傀儡破窗而入，却立刻被缭绕的烟雾蒙了眼。


    他忍不住捂嘴咳嗽了几声。


    “喔！谁！”菲斯连忙退后两只手捂住上面和下面，大喊“哪个变态？”


    蝎仍然在咳嗽，但手指却灵活地操纵着罗砂直接攻击菲斯。


    “喔！”菲斯捂着自己上蹿下跳躲避着金砂，然后迅速启动时间锁链定住了罗砂。


    这时候就有读者好奇了，他不是有一键换装吗？怎么还不穿衣服？


    菲斯：因为湿身套衣服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蝎皱着眉操作查克拉线，却发现罗砂没有动静。于是他直接就放弃了这具傀儡，扔出卷轴又召唤了两具出来。


    “你！怎么能群殴！不讲武德！”菲斯急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