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

作品:《枕边规则

    最好用力地将她抱紧……


    更多的请求只能在许南音的心口打转,难于说出口。


    连方才的四个字都越来越轻,低到快要听不见,身体却情不自禁地更近,手攥住男人腰后的衬衫。


    在这之前,许南音靠近他,总会察觉到压迫感。


    并非是他刻意,而是男人久居上位,以及与女人之间的身高差带来的神秘危险感。


    可这一次贴近,就像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内敛又迷人。


    面具上的珍珠硌着男人的胸膛,她的柔软与珍珠的坚硬一起磨着,是场无形的缓刑。


    “别乱动。”


    头顶响起低沉嗓音。


    他一开口,胸腔的连续震动便带着她放置在那里的脸颊也动了动。


    在不远处等着的蒋晨,半天都没听到动静。


    老板一向不近女色,今天的投怀送抱就算是没预料到,也该推开了,居然没反应。


    再没忍住回头时,他看到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纤薄的后背上,轻抚了下。


    柔软的肌肤隔着单薄的裙布腻在宋怀序的手掌。


    许南音微微颤了下,深吸口气。


    这一呼吸,他浓烈的侵略逐渐变化,莫名地在她口鼻间晕出甜欲,仿若窒息。


    “唔……”许南音的脑袋空白了一瞬,从未有过的酥麻,不自觉地弓腰。


    解渴之后,又不断地催促需要更多。


    直到思绪回笼,她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张又缓缓地抽回手。


    然后在男人的胸膛前抵住,微微向后退离。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长发拂过宋怀序的手,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


    许南音整张脸都热烘烘的,她用手背贴着降温,唇瓣微张,无声懊恼。


    半晌,才脱去单薄的睡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嗅觉出现问题,总觉得周围都久久萦绕着残留的沉香味道。


    她从来没这样过!


    一定是病入膏肓,脑子发昏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令人羞耻的请求!


    -


    宋怀序依旧保持着站在门外的姿势。


    认错人?


    走廊上寂静无声,门后也听不见什么,他收回手一扯,蛮横地松了松领带。


    她最后贴得太紧了。


    宋怀序的眸光掠过衬衫纽扣处,依稀可见一点红色。


    “蒋晨。”男人偏过头。


    蒋晨早就背过去了,听见声音立刻从转角冒出来,“老板。”


    “去开间房。”


    蒋晨领命走了,心里还在奇怪,怎么刚才还抱得好好的,就被关在门外了。


    男女之事真复杂,还是工作好。


    房间里。


    许南音踩着地毯往里一直走,把面具摘下来,而后又想起什么,回到门边。


    门外没声音。


    她是临时住在这里的,除了之前那个侍应生没人知道,宋怀序怎么会敲这扇门,难道是来找别人的?


    然后就阴差阳错被她用来治病了?


    胡思乱想了会儿,母亲的电话叫醒她:“珠珠,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许南音还记得正事,将宴会上听到的事告诉她,“妈咪,我不想和宋廷川结婚,可以取消婚约吗?”


    从不去港城,也不找她,还和别人关系不清不止一两年,哪一项单拎出来都不可以。


    甚至还有一个怀疑,礼物都是两边送。


    这样一想,刚才借宋怀序缓解渴肤症的不道德感下降了许多。


    许母其实心里早有数,毕竟,人都一直不见珠珠还能有什么理由。


    “好。”她三两句定下行程:“我下周就去宁城当面处理。不过,那些都是你听到的,你有亲眼看到吗?”


    许南音认真想了下,岳雅君那时候人没出现,指不定真是那帮男人胡说八道。


    “我待会再进去看看。对了,周五我还有考试,过两天先回去,再和您一起过来。”


    不久前许南音过了港城中医笔试,还有一次口试安排在这周五。


    许母说:“行,我心里有数了。”


    解除婚约这件事,还得提前和宋家通口气,等女儿考完试,两家坐在一起谈好。


    “这两天你爹地有没有联系你?”她问。


    “每天有让我吃好喝好,别的没有了,说很忙呢。”许南音实话实说,“怎么了?”


    “没事。”


    通话结束,许南音有点怀疑父母是不是吵架了。


    比如父亲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只有偶尔联系,问就是在忙生意。


    但要说他背叛家庭,她又不太信,整个港城那么多有情人的,他是最在乎家里的。


    许南音担忧地发了条消息给父亲。


    敲门声忽然再度响起,她心一跳开口:“谁?”


    阿栗的声音响起:“珠珠,是我啊。”


    许南音松口气,开门将阿栗拉进来,挽住,“这么这么久呀?”


    “那边离这里将近半个小时呢,那边虽然景色好,安静,就是远了点。”


    “……好吧。”


    “珠珠,你最近好黏人,今晚更是。”阿栗随口说,“是不是病又重了呀?”


    问前一句时,许南音的职业让她下意识想出可能是月经过没多久,身体比较渴望……


    然而等下一句,她立马点好几下头,一切都是因为渴肤症。


    阿栗抱着她,拍拍后背,明明才比她大一岁,“还好我在呢。”


    许南音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有点心虚。


    这个怀抱和宋怀序的截然不同。


    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


    隔壁房间里。


    淅沥水声忽然停下,男人推开浴室的门,只用浴巾系着下半身,抓起蒋晨新准备的干净衣服。


    他的视线停在镜子上。


    昏黄灯光映出男人的上半身,有水珠顺着肌理滑落,消失在腰下的浴巾。


    和那颗硌到他的珍珠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怎么要换面具了?”


    阿栗将许南音的公主半披发换成盘发,然后戴上包里那个银蝶面具。


    许南音哪里敢说真的,胡说八道:“既然都带过来了,不戴就浪费了。”


    她叮嘱:“你别告诉别人。”


    阿栗:?


    虽然不懂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但小姐说的,她都会听。


    这蝴蝶银面形状不规则,与之前的蕾丝珍珠面具截然不同,这张带着些许魅惑,而之前那张十分圣洁。


    她偏偏用圣洁做不圣洁的事……


    许南音的脸颊一瞬染上胭脂色,蝴蝶银面下的半张脸更显姝色动人。


    “好了,我走了。”


    “等你返嚟我哋开大餐!”阿栗挥手。


    许南音应了声,拎着裙子环视前后,很好,没有人在,只有她自己在。


    她向电梯厅走。


    然而没想到一转进来就看到了宋怀序。


    这栋酒店比不上翡岚,但级别也很高,电梯厅非常大,铺着昂贵的砖,金碧辉煌。


    这里光线璀璨,打在男人的身影上。


    他倚在窗边,侧颜棱角分明,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右手的指间夹着支燃了些许的烟。


    男人长指微曲,骨节分明,神情疏淡,淡淡的白烟在他的面前升起,又缓缓散开。


    夜色给他披上一层沉沉的冷冽。


    深色的缎面衬衫微带光泽,令他周身的贵气中多了丝慵懒随性。


    他换了衣服,许南音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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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准备看多久?”


    许南音正盯着走神,没想到他忽然对自己说话,倏地回过神来。


    窗边的男人偏过头看她,随手将还剩大半的烟灭掉,眼里一片清淡。


    许南音慢吞吞走过去。


    宋怀序慢条斯理地穿上原本搭在臂弯的西服外套,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禁欲深沉。


    许南音思绪万千。


    他换了衣服,现在连女性接近都要穿外套,是讨厌被别人投怀送抱到这种程度的吗?


    “现在连招呼也不打了?”


    “……”


    许南音有点慌:“这样也能认出我?”


    宋怀序的目光最后停在她灵动的眸子上,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这张面具很衬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只是绅士的称赞。


    许南音心砰砰跳,就没这么紧张过。


    她换了面具,又穿上礼服,连发型都重新挽过,和之前根本不一样。


    他肯定认不出的。


    “怀序哥,你现在来参加宴会的吗?”她以为他反悔了,“但是你——”


    纤白的手指指向男人空荡荡的脸。


    宋怀序看她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极淡地笑了下:“不如你借我一张面具?”


    许南音呼吸一顿,“我就这一张,自己要用的。”


    而且尺寸也不合适,给他戴小了。


    他不是说对这种活动没兴趣吗?


    怎么还反悔的,总不至于是来看她的笑话吧。


    宋怀序凝视她,“我以为许小姐会有备用的。”


    许南音佯装淡定,乖巧无比:“怀序哥,谁参加宴会还准备两张面具呀。”


    “是么。”


    -


    宴会厅内。


    岳雅君作为宴会主人,在开场之际出现,在场上不动声色环视一圈,没看到那个男人。


    礼宾早跟说宋先生那份邀请函有人用了,是个戴珍珠蕾丝面具、穿白礼裙的女孩,但是她出来之后把每个人都看了,根本没有。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他这样?


    岳雅君压下不可置信,又觉得是他们看错了名字。


    “雅君,生日快乐。”宋廷川走近,递给她一个盒子,示意她打开,“去年的礼物戴了一年,该换新的了。”


    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场上不少人投来视线,不乏羡慕,岳雅君脸上的笑容更盛,让他帮忙戴上。


    旁边人起哄:“真般配。”


    “我们的礼物加起来也比不过二少爷。”


    宋廷川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夸道:“是雅君太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是你眼光好。”岳雅君勾唇笑,又仿佛随意提起,“听说你大哥最近好事将近?”


    “怎么可能。”宋廷川觉得她想法荒唐:“他完全是工作狂,身边连蚊子都是公的。再说,人可能还没有从港城回来吧。”


    “可能是我听错了消息吧。”


    “听谁说的,这么荒谬的话都有人信。”


    宋廷川又记起她的邀请函:“你那邀请函,送了也是摆设,这种宴会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岳雅君叹气:“我和你的关系,不给你大哥送,岂不是显得我做事不周到。”


    宋廷川说:“我不是说你,只是连今天来的这些人都知道,你送了他也不会来,说不定连看都没看……”


    正说着,宴会厅里的气氛忽然起了变化。


    原本游离玩闹的视线竟齐齐朝一个方向看去,有震惊,有歆羡,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控制住。


    岳雅君不知为何有种猜测,心底涌出雀跃惊喜,飞快地扭过头去:“我看看是谁来……”


    话音止在视线里的两道身影上。


    宋廷川压根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失神,盯着那边,惊艳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