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难抑的药力

作品:《真千金竟是豪门姑奶奶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两百米,只不过一个在616号房的左边,一个在右边。


    沈书然本该怒气冲冲地回一句你搞错房间了,但手指悬在屏幕上,一个恶毒的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


    刚才那个女保镖……身手肯定不一般。


    张怀彪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算拿过什么格斗比赛的亚军,对上真正的保镖,怕是也只有挨揍的份。


    让他去碰个钉子,正好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沈书然眼底的怨毒化为一丝报复的快感,她慢条斯理地打下一行字。


    【你过去吧。】


    很好。


    张怀彪被揍得越惨,自己心里就越痛快。


    沈书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至于怎么对付沈秋,之后再想。


    现在,先拿张怀彪这个蠢货开开胃。


    ……


    另一头,得到肯定答复的张怀彪,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


    他从安全楼梯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那个沈秋,在学校里装清高,在赛场上装女王,他早就看她不爽了。


    之前不敢,是怕惹麻烦。


    但现在,有沈书然这个沈家大小姐在背后给他撑腰善后,他还怕什么?


    一想到沈秋那张冷冰冰的脸蛋即将因为自己而崩溃哭泣,张怀彪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搓着手,带着一脸邪笑,大摇大摆地朝着616号房间走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


    而在他没注意到的视线死角,李欣的身影已经悄然隐没在黑暗中。


    张怀彪迫不及待地抬起手,用拳头砰砰砰地粗暴砸门:


    “沈书然!快开门啊!老子来了!”


    咔哒。


    一声轻响,616的房门应声而开。


    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光亮,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的嘴。


    张怀彪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猥琐笑容更加扩大。


    搞什么名堂?情趣吗?


    他心里想着下流的念头,毫不设防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的微弱声音。


    借着走廊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他能看到房间中央那张精致的大床,上面的被褥拱起一个模糊的轮廓,凌乱不堪,显然是有人刚刚躺过。


    成了!


    张怀彪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心底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反手想把房门关上,彻底隔绝外界的一切,好让他办正事。


    可他的手刚碰到门板,门却先一步合拢。


    砰!


    沉闷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也彻底断绝了最后的光源。


    绝对的黑暗笼罩下来。


    张怀彪悬在半空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钳住了。


    那只手不大,却像一把铁钳,力道大得惊人,捏得他腕骨生疼。


    “谁?!”


    张怀彪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大脑。


    “是我。”


    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黑暗中,张怀彪的眼睛猛然瞪大。


    这个声音……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手腕传来,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对方只用了一个巧劲,将他整个人往后一带,同时一脚精准地踹在他的膝盖窝。


    张怀彪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脸颊擦着地毯,火辣辣地疼。


    房间的灯亮了,刺目的灯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


    沈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脸上没有丝毫的迷乱,只有一片森然的杀意。


    张怀彪的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你不是被下药了吗?现在应该站不起来才对啊!”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完了。


    沈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真是个蠢货。


    连审问的步骤都省了。


    她懒得再废话,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张怀彪的腰窝上。


    “嗷——!”


    张怀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


    沈秋用鞋尖碾着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地上,声音里淬着冰碴:


    “下药?”


    她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的饭菜都是专人检查、专人送过来的,你倒是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机会?”


    “啊!别……别打了!”


    张怀彪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那点横行霸道的狠劲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哭嚎起来。


    “是沈书然!是那个臭女人骗我!都是她干的!”


    沈秋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看来你又被人当枪使了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悯,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我明明都提醒过你了,真是愚不可及。”


    其实,在踹出那两脚后,沈秋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一股热浪从身体内部翻涌上来,眼前阵阵发黑,脚步都有些虚浮。


    药效上来了。


    但解决一个张怀彪,还绰绰有余。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李欣沉稳的询问声。


    “小姐,里面情况怎么样?”


    “没事。”


    沈秋一边回话,一边飞快地扯下酒店窗帘的绑带,手法利落地将还在地上哀嚎的张怀彪捆了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走过去给李欣开了门。


    李欣一进门,就看到被五花大绑、满脸是伤的张怀彪。


    沈秋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李欣的心一沉,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秋摇了摇头,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李欣身上。


    “张怀彪……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再也撑不住,推开李欣,摇摇晃晃地走向那张大床,彻底忽略了地上还在狗叫一样的张怀彪,一头栽了上去,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李欣转头看向地上的张怀彪,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正盘算着是直接扭送警察局还是先让他尝点别的苦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了房间的死寂。


    铃声来自沈秋的外套口袋。


    沈秋勉强撑起身体,摸索着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划开了接听键。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