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碍眼的人又处理了一个

作品:《恶毒咋啦,本宫是妖妃啊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诡异。


    “她诅咒太后?什么时候的事儿,本宫怎么不知道?”


    王雪谣以为裴芸瑶这是在故意包庇明月,存心找茬,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反驳。


    却听见裴芸瑶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


    “明月说的可是实话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王雪谣的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怎么,你在这宫里头,还没听说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么?”


    裴芸瑶那句轻飘飘的反问,像一根淬了毒的细针,扎进了王雪谣的心里。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


    闹什么了?


    王雪谣的心脏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一下一下,撞得她胸口发疼。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淹没了她。


    不对,不对劲。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想起了前些日子皇上对她说的话。


    当时皇上悄悄来到流华宫,满眼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让她这段时间务必安分守己,待在宫里哪儿也别去,更不要打听外面的事。


    他说这是在保护她,等太后凤体痊愈,就亲自去求太后,封她为贵妃。


    是了,贵妃!


    她王雪谣马上就是贵妃了!是皇上亲口承诺的!


    所以她一直乖乖听话,甚至严令宫人不许外出乱嚼舌根,满心欢喜地等着那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裴芸瑶现在这副笃定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雪谣越想越怕,心里的那点绮念被恐惧啃噬得干干净净。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到裴芸瑶的脚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外面……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裴芸瑶垂下眼帘,看着脚边这个钗环散乱的女人,眼底的厌恶浓得化不开。


    她甚至懒得亲自开口,只给了明月一个眼神,语调平淡。


    “明月,你来告诉她,外面是怎么了。”


    “是,娘娘。”


    明月上前一步,站到了王雪谣的面前。


    她挺直了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才还想扒她皮,抽她筋的女人,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


    “回谣嫔娘娘的话,太后并非只是重伤,而是……薨了。”


    “王齐芝王大人被查出进入宫中,用剧毒毒害太后,意图谋逆。如今人赃并获,已经被打入天牢,不日问斩。陛下龙颜大怒,下旨彻查王家,凡涉案者,一律株连九族!”


    这短短几句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王雪谣的天灵盖上。


    株……株连九族?


    太后……薨了?


    王雪谣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最后,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殿内死一般寂静。


    过了许久,地上的人才发出几分微弱的呻吟,喃喃自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在骗我……都是假的……”


    是了,一定是假的!


    太后明明只是受了重伤。


    太医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会突然就薨了?


    还有她父亲,她父亲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谋害太后!


    这一定是裴芸瑶的阴谋!


    是她,是这个贱人编造出来骗自己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王雪谣全部的思绪。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重新爆发出骇人的恨意。


    她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子,披头散发,目眦欲裂,嘶吼着就要朝裴芸瑶扑过去。


    “是你!是你这个毒妇在胡说八道!”


    可她还没碰到裴芸瑶那身烈火般的红袍,就被两道身影死死按住。


    是明月和王嬷嬷!


    她们不知何时已经一左一右地钳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


    王雪谣像条离了水的鱼,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扭动,指甲在冰冷的地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骗我!裴芸瑶,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我要见皇上!我要亲自去问皇上!他会告诉我真相的!他答应过要封我做贵妃的!”


    “我要见皇上!他会告诉我真相的!他答应过要封我做贵妃的!”


    王雪谣的嘶喊声尖利刺耳,像一把钝刀子在殿内来回刮擦,带着最后不切实际的疯狂。


    听着这痴人说梦般的嘶喊,裴芸瑶反而笑了。


    那笑意未达眼底,嘴角勾起的弧度冰冷又嘲弄。


    她提着那身烈火般的大红宫袍,裙摆上用金线绣出的凤凰在烛火下流光溢彩。


    好似随时要振翅高飞。


    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绣着精致花样的缎面鞋履踩在冰冷的地砖上,悄然无声,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


    她走到了王雪谣的面前,停下。


    然后,在王雪谣惊愕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了脚。


    下一瞬,狠狠踩下!


    “咔嚓”


    一声脆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流华宫内。


    “啊!”


    王雪谣的惨叫声冲破喉咙,身体瞬间弓成了一只痛苦的虾米。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手背炸开,沿着手臂的经络疯狂上窜,直冲天灵盖!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而那只华美的绣鞋,还死死地踩在她的手背上。


    痛!


    好痛!


    骨头……她的骨头断了!


    裴芸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脚下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甚至还用鞋底恶意地碾磨着那片已经血肉模糊的皮肉。


    她看着王雪谣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心底里那股积压了两辈子的郁气,忽然就散了那么几分。


    畅快。


    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轻柔,吐出的字眼却淬着世上最烈的毒。


    “还想见皇上?王雪谣,你问谁都没有用,因为这一切,本就是皇上应允的。”


    “你都不知道太后死的时候有多痛苦,那毒发作起来,七窍流血,抓心挠肝,死状可怖。至于你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