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深夜偶遇,是算计吗?
作品:《恶毒咋啦,本宫是妖妃啊》 卢芝芝像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又不敢,脸颊忽地蕴上一抹微红。
“回陛下的话……”
她小声解释道:“臣妾宫里养了只白猫,名叫雪球,今日不知怎的,贪玩跑了出来,臣妾,臣妾心里着急,找它到现在还没找到。”
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
猫?萧天明心中冷笑一声。
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人精?深更半夜,在这御花园里,是找猫还是找皇帝,不言而喻。
换做平时,他早就没了耐心。
可今天,他看着眼前这张温顺无害的脸,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裴芸瑶……
那个女人,最近浑身都是刺。
她总以为,她的荣宠是因裴家而得来的的。
那朕,就让她好好看看。
帝王的宠爱,是朕想给,才能给。朕今天能捧你上天,明天,也能让别人取代你。
萧天明的心思转瞬即逝,脸上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温柔。
他对着身边的福安吩咐道。
“派人去找,就是把这御花园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瑜妃的雪球给找回来。”
福安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连忙躬身领命。
“嗻!奴才这就带人去找!”
话音刚落,几个小太监便提着灯笼,四散着没入了花木深处。
卢芝芝故作惊讶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满是受宠若惊。
“陛下!不过是只畜生罢了,怎敢劳动圣驾,如此大费周章……”
萧天明却轻笑一声,伸手将她颊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能让爱妃深夜独自寻找,必然是心爱之物。”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十分温柔。
“朕,自然要为你寻回来。”
卢芝芝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没过多久,福安就亲自抱着一只通体雪白小猫快步走了回来。
“瑜妃娘娘,您瞧,可是这小东西?”
卢芝芝一见,眼睛都亮了,连忙从福安手中接过那只猫,紧紧抱在怀里。
“是它!就是它!雪球,你跑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
她一边抚摸着猫儿顺滑的皮毛,一边抬头看向萧天明,眼中满是崇拜。
“多谢陛下!”
萧天明看着她因为一只猫就能高兴成这副模样,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样单纯的女人,才好拿捏,才听话。
不像裴芸瑶,竟渐渐脱离的自己的掌控。
萧天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朕记得,你住在钟粹宫?”
夜风更凉了,他看着她单薄的衣衫,顺势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更深露重,朕陪你回去。”
那带着帝王体温的披风,瞬间包裹住了卢芝芝。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垂下头,轻轻应着。
“好。”
夜色渐深,帝王与新宠的身影消失在钟粹宫的方向,而太液池旁的假山后,一道黑影,快速朝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宫殿飞奔而去。
流华宫。
那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一头跪倒在地上,气息都还没喘匀。
“娘娘,娘娘……”
王雪谣正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听到声音,她忽地转过头,眼中迸出急切的光。
“怎么样?皇上呢?”
小太监伏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回娘娘……皇上,皇上他带着瑜妃,去了钟粹宫。”
钟粹宫?
“什么?!”
王雪谣瞪大了双眼,猛然将梳妆台上的胭脂全部推开!
满是疑问的开口:“皇上竟去了钟粹宫?”
怎么可能?
皇上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个卢芝芝,不过是个破落户出身的玩意儿,平日里连请安都只敢缩在角落,皇上怎么会看上她?
他除了陪裴芸瑶那个贱人逢场作戏,心里爱的不该只有她王雪谣一个人吗?
王雪谣的脑子飞速转着,眼中忽然闪过狠厉的明悟。
是了!一定是裴芸瑶!
肯定是那个贱人!她把自己打成这副鬼样子,脸上的伤还没好全,皇上定是看了心烦,这才被别的狐媚子钻了空子!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死死地钉在地上那个抖成一团的小太监身上。
“你怕什么?”
她声音冰冷:“本宫如今失了势,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才安排你做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传出去,倒像是本宫怎么苛待了你!”
那小太监把头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奴才不敢,奴才没有旁的心思……”
王雪谣冷笑一声,她缓缓站起身。
她冷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淤青。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眼神的恨意愈发清晰。
看来确实不能只靠着美貌争宠了。
“你。”
她转过头,对着那小太监命令道。“明日一早,给本宫叫个太医来。”
那小太监闻言,应了声是,便逃也似的跑出了流华宫。
小太监走了后。
王雪谣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地张嘴想唤人倒茶,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身边的心腹宫女,全都被裴芸瑶那个贱人罚去了浣衣局。
现在这流华宫里,一片冷寂。
她瞬间气得浑身发抖,将头上一支赤金嵌宝的凤凰步摇狠狠拔下,狠狠扎进了面前的梨花木桌案里。
她啐了一口。
裴芸瑶!
你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占着太子生母的名分吗?
你以为只有你会生?
王雪谣的眼中,燃起一簇疯狂的火焰。
“本宫这就叫太医过来,好好调理身子!”
你有个儿子,本宫,也要有一个!
翌日,流华宫内。
王雪谣端坐在软榻前。
那小太监小跑着领人进来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太医院官服的青年,正是李霁。
他背着药箱,眉眼低垂,一副恭谨的模样。
“微臣叩见娘娘。”
王雪谣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伸出了自己皓白的手腕,搭在一方柔软的丝帕上。
李霁不敢多言,上前两步跪下,隔着丝帕,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后,李霁收回手,依旧低着头,声音平稳。
“回娘娘,娘娘脉象沉稳和缓,身体康健,并无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