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傻柱踉跄着冲进四合院时，棉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房间门"砰"地撞在墙上，把正在纳鞋底的林小草吓了一跳。


    "柱子？"姑姑抬头，笑容在看到傻柱惨白的脸色时凝固，"孩子们呢？"


    "媳妇，我对不起你啊..."傻柱嗓子哑得像吞了炭，膝盖一软跪在炕前，"大丫小丫被我弄丢了..."


    顶针从指间滑落，在砖地上滚出老远。


    姑姑身子晃了晃，突然捂住肚子弯下腰——腹中胎儿仿佛感应到危机，狠狠踢了一脚。


    何雨水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孕妇，"嫂子！别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帮忙。”


    "对，找人，林木呢？"傻柱如梦初醒，赤红着眼四下张望。


    "早上就出去了，他也没说去哪里，真是急死人了。"何雨水急得跺脚。


    "小木不在，咱们先找一大爷！"姑姑强忍泪下令，"让院子里的人帮忙找。"


    四合院中院易家正吃午饭。


    红烧肉的香气从窗缝飘出，傻柱却闻不到似的，拳头砸得门板震天响："一大爷！快出来，出事了！"


    “傻柱，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易中海开门，呵斥道？


    “那还管的了那么多，人命关天啊，大丫小丫被人贩子拐走了……”傻柱焦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傻柱的话，眼睛闪了闪："报警了吗？"


    "报了！派出所老张说要我回来等消息。”傻柱无奈的道。


    "那就等消息。"易中海打断他，"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添乱了。"易中海对上次被坑钱还怀恨在心，当然不可能帮傻柱。


    傻柱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特么的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那是俩孩子啊！"


    "傻柱，你怎么骂人呢！。"易中海皱眉，"你也是二十多岁的人，遇事要冷静。"易中海不断的和稀泥。


    "我操你大爷的冷静！"傻柱一拳捶在门上，"那是我闺女！我怎么可能冷静。"


    易中海脸色一沉："傻柱，注意你的态度！"转身就要关门，"在家等公安的通知就行。”


    "我要开全院大会！"傻柱突然吼道，"立刻！马上！"


    傻柱拿着铜锣，挨家挨户的敲，铜锣声惊飞檐下麻雀。


    听到铜锣声，各家陆续出来，邻居们都聚到中院。


    “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聚在一起聊天。


    傻柱带着林小草和雨水站在中间，傻柱手里攥着那截红头绳，他的脸色惨白。


    砰


    三人跪在地上。


    "老少爷们！"他跪在地上，扯着嗓子，"我家大丫小丫，今儿在地坛庙会，被人贩子拐走了！我想请大家帮忙找找她们，我在这里给大家磕头了。"说完，三人给大家磕了三个头。


    “请大家救救我的孩子吧！”林小草哭着说道。


    人群嗡地炸开。


    众人还没从傻柱下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接下来的消息炸蒙了。


    “我好像听到说大丫小丫被拐走了。”


    “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


    “这人贩子真该死，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


    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先起来，还怀着孕呢！”三大爷阎埠贵把林小草扶起来。“老易！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事该怎么办？"


    所有目光转向易中海。


    这位"一大爷"背着手，半晌才开口："我们只是普通的管事大爷，孩子丢了这么大的事不归我们管，那是公安该管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给公安添乱了。”易中海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众人没想到易中海会这样说，都安静下来。


    "我去你妈的老绝户，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找，你自己没有孩子就想着让别人也没有是吧。"傻柱暴喝一声。


    “傻柱，我可是一大爷，给我放尊重点。”被骂绝户，易中海生气了。“反正我不赞成去找，你们谁想去就去吧。”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我爸的事，像你这种小人，根本不配当一大爷。”傻柱愤怒的说道。


    “你爸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还拿出来说什么。”易中海恼怒道


    “何大清跟一大爷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看样子不是小事，要不然一大爷也不会不帮傻柱。”其中一人分析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找孩子最重要。”三大爷在做和事佬。


    人群中，贾张氏突然"嗤"地笑了："找什么找，孩子丢了，那也是你们活该，就你爱显摆，带孩子逛庙会，嘚瑟啥呀..."


    这话像火星子溅进油锅。


    傻柱双眼血红地冲过去，被三大爷死死抱住："柱子！别冲动，找人要紧！"


    "妈"秦淮茹假惺惺地劝，"人家都这样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眼睛却瞟向傻柱，藏着幸灾乐祸。


    “既然老易不想管，二大爷你说怎么办。”阎埠贵转头问二大爷。


    让人意外的是二大爷刘海中。


    这官迷居然一直没吭声，直到被点名才支吾："我同意一大爷的话。”他也不想去找，因为林木跟他有过节。


    “既然都不管，那就我这个三大爷来管。”三大爷正气凛然的说道，他虽然爱算计，跟林木家也不算好，但是大是大非他还是分得清的。


    “大家都别吵，先安静，有谁想帮忙的，就留下来，不想帮忙的可以回去了。”三大爷这话显然是对易中海他们说的。


    易中海等人默默的走了，有几个跟一大爷关系好的也走了。


    前院李奶奶举起手："我有空，我帮忙找人。"连平日寡言的后院王婶都撸起袖子："我也有空。"


    “我也有空，我帮忙去找。”


    “我也去。”


    剩下的人纷纷响应。


    "谢谢，谢谢大家。"傻柱强忍哽咽。


    "我提议！"阎埠贵突然提高嗓门，"分四路！东南西北各一队！"


    "大家分头行动！"三大爷果断指挥，"我家负责东面！后院老王去西面...中院..."


    "我带队！"傻柱出声道，"东南方向！”


    众人分散去找人。


    众人找到傍晚回来，还是没找人。


    一时间，大院的气氛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