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香气还未完全散去，耳室里弥漫着灵泉米饭和红烧鱼的余味。


    正在看书的林木，余光瞥见大丫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瞌睡的小鸡仔；小丫更是不堪，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困了？"姑姑林小草轻声问。


    大丫强撑着摇摇头，但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小丫则毫无反应，小胸脯均匀地起伏着，睡得正香。


    "带她们睡会儿吧。"林木放下抹布，"孩子正在长身体，得多睡觉。"


    姑姑点点头，轻轻抱起小丫。小丫瘦得像个布娃娃，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大丫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跟着母亲走向床铺。


    林木帮忙掀开被子，姑姑小心翼翼地把小丫放在床上，又帮大丫脱掉外衣。两个小姑娘一沾枕头就蜷缩在一起，像两只依偎取暖的小动物。


    林木站在一旁，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这一幕如此宁静美好，仿佛时光都为之停滞。


    很快，两个表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姑姑，你也睡会儿吧。"林木压低声音说。


    姑姑摇摇头，指了指墙角的小板凳："我涂会儿火柴...趁她们睡着..."


    林木这才注意到墙角堆着几个纸盒，里面装满了未加工的火柴棍和一小罐红色药水。这是街道发给家庭妇女的零活，涂一百盒火柴才挣五毛钱，却是许多没工作家庭的重要收入来源。


    "你别累着。"林木皱眉，"钱的事有我呢。"


    "闲着也是闲着，你养我们娘仨已经够辛苦了，我多少挣点..."


    见她坚持，林木不再劝阻，只是倒了杯灵泉水放在她手边："那你喝点水，别太累。"


    见姑姑喝完水，林木这才去做自己的事。


    其实林木也没什么事做，就是看看书之类的。


    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林木从空间里拿出一本医书。


    这书是之前的敌特收集的，林木拿了后一直放在空间里，现在才拿出来看。


    可能是因为修炼的原因，他现在的理解能力变强了很多，就算是难懂的医书也能理解。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是清脆的敲门声："林大哥！我放学啦！"


    林木给何雨水开门。


    何雨水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她探头看了看床上，压低声音："妹妹们还在睡呀？"


    "嗯，睡得正香。"林木接过她的书包，"作业多吗？"


    "不多！"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今天吃什么？”


    林木指了指水缸里的鱼："今天有鱼，你看着办吧。"


    “那就吃红烧鱼吧。”何雨水熟练地系上围裙，拿起菜刀开始刮鳞去内脏。


    姑姑放下手中的火柴，好奇地看着何雨水麻利的动作："雨水手艺不错啊..."


    "姑姑，雨水很有天赋。"林木介绍道，"将来肯定是个好厨子。"


    姑姑笑着点头，起身去洗手："我来帮忙吧...总不能光吃不干活..."


    三人挤在狭小的灶台前忙碌起来。何雨水主厨，负责红烧鱼；林木准备配菜，从灵泉空间取出嫩黄瓜、青椒和茄子；姑姑则帮忙切葱姜蒜，动作虽不如年轻人利落，但胜在经验丰富。


    "林姐，你切的姜丝真细！"何雨水惊叹道。


    姑姑腼腆地笑笑："以前家里都是我做饭，做得多了就熟练了。”


    ……


    油锅热了，何雨水将鱼滑入锅中，"刺啦"一声，香气瞬间爆发。


    她用锅铲轻轻拨动鱼身，防止粘锅，动作非常娴熟。


    林木准备的配菜也下锅了。灵泉黄瓜清甜脆嫩，简单清炒就香气扑鼻；茄子用油煸软，加蒜末和酱油，浓郁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青椒炒蛋金黄翠绿，色彩鲜艳诱人。


    随着各种香味在空气中交融，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开始不安分了。


    先是小丫翻了个身，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接着大丫也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哥哥...什么这么香啊..."


    "小馋猫醒了？"林木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大丫乱糟糟的头发，"雨水姐姐在做红烧鱼呢。"


    "鱼！"小丫一听就精神了，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脚丫就要往灶台跑。


    "穿鞋！"姑姑赶紧拦住她，"地上凉！"


    两个小姑娘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迫不及待地凑到灶台前。何雨水正往鱼身上淋酱汁，棕红色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浓郁得让人流口水。大丫小丫踮着脚尖，眼巴巴地望着锅里，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再等会儿，"何雨水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得收汁才入味..."


    小丫趁人不备，偷偷捏了块案板上的黄瓜塞进嘴里，被大丫逮个正着："妹妹偷吃！"


    "我没...唔..."小丫嘴里塞得满满的，话都说不清楚。


    大家都被逗笑了。林木轻轻弹了下她的小脑门："小馋猫，生黄瓜少吃，小心肚子疼。"


    "可是...好好吃..."小丫委屈巴巴地说，"甜甜的..."


    确实，灵泉黄瓜生吃都比普通黄瓜香甜爽口，更别提炒熟后的滋味了。林木又拿了一根，切成小条分给两个表妹："慢慢吃，别噎着。"


    姑姑看着女儿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慢点...没人跟你们抢..."


    小丫则开心地扑进林木怀里："哥哥最好啦！"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林木转移话题，"先到一边玩去，不能打扰雨水姐姐做饭。"


    灶台上的菜肴渐渐成型。红烧鱼色泽红亮，酱汁浓稠；清炒黄瓜碧绿如玉，清香扑鼻；蒜香茄子软糯入味，油润可口；青椒炒蛋黄绿相间，鲜嫩诱人。


    再加上一锅灵泉米饭，简简单单却营养丰盛的一餐就准备好了。


    "开饭啦！"何雨水宣布道，像个骄傲的小主厨。


    两个表妹欢呼着跑去摆碗筷，你争我抢地要帮忙。


    林木趁机从灵泉空间取出一小壶果酒，给每人倒了一小杯——这是用空间里的野山枣酿的，酸甜可口，酒精含量很低，更像是饮料，适合女人和孩子喝。


    "哇！"小丫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好奇地嗅了嗅，"香香的！"


    "只能喝一小口。"林木叮嘱道，"小孩子不能多喝。"


    大丫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甜甜的！像糖水！"


    姑姑也尝了尝，惊讶地问："小木，这是...？"


    "山枣酒，"林木解释，"朋友送的，对身体好。"


    何雨水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咂咂嘴："比汽水好喝多了！"


    众人围坐在小桌前，开始享用这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


    红烧鱼鲜嫩入味，酱汁浓郁；素菜清爽可口，保留了食材本真的味道；灵泉米饭粒粒晶莹，香甜弹牙。两个表妹吃得小嘴油汪汪的，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姑姑则细嚼慢咽，珍惜每一口食物；何雨水像个尽职的小主人，不停地给妹妹们夹菜。


    "雨水姐姐做的鱼真好吃！"大丫由衷地赞叹。


    "是林大哥提供的食材好，要不然我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


    饭后，何雨水抢着洗碗，姑姑则负责擦桌子；两个表妹被分配了扫地的工作，虽然扫得不太干净，但态度极其认真；林木则收拾灶台，顺便把剩余的食材收回灵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