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卿电脑里实时关注着他们的动静。


    十一点，那个村子被训练有致的人包围。


    十二点半，人们最放松的时候，烟雾一阵接一阵。


    一点，借着风，整个村子被悄无声息的迷晕。


    两点，按照赵羽卿他们摸索的地形，将人都全部带到村子中间最空的地方集中。


    那些女子被安排在房间内，安排了医护人员检查。


    他们随行的女子们进去守护。


    三点半，他们开始清点人数，甚至启用翻地模式将每家每户都搜了一遍。


    四点半，在医护人员的救护下，那些女子中有人悠悠转醒，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绿色大衣，忍不住小声抽泣。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被吵醒。


    看着熟悉的衣服，她们先是愣住，在身上重重的掐了自己一把，那剧烈的疼痛把她们拉回现实，安全感涌上来，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是她们的声音太大，外面的人也在慢慢醒来。


    看着那些他们只在电视机上才能看到的衣服，忍不住一软，又差点晕了过去。


    有些更甚，好像还尿裤子了。


    后面的事，赵羽卿没有再关注，因为袁普给她发信息了，她找的人不在里面。


    赵羽卿没有纠结，不在就不在吧。


    那个人比不上那些鲜活的青春。


    大不了花点钱。


    “卿卿，是不是该睡了？”


    赵翎清看着屏幕上被大巴一车车拉走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第四天了，赵羽卿睡的点，加起来还没有她在京市时两天睡得多。


    “还不是很困。”


    她继续看着屏幕，屏幕上，大大的五个字高高挂起。


    ‘迷路的星星。’


    计划书正在逐步形成。


    “那你还缺什么？”赵翎清明白，她不做完，是不会睡的。


    便拿着他的平板，坐到她旁边。


    “logo。”赵羽卿也不客气。


    “说一下你的第一感觉。”


    “迷路的星星，终究会回到正轨！”


    “属于她们的人生，会重新启航！”


    赵羽卿停下打字的手，仔细想了一下。


    “还有吗？”赵翎清在平板上画了几笔，然后看着她。


    “我希望她们找回自己。”


    希望她们不要被困住，希望她们能早日脱离苦海。


    但她不是她们，不能替她们做决定。


    “好。”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赵翎清的本事，看四季就知道了。


    就这样，一个写，一个画。


    中途还不忘互相交流一下，两人修修改改间，时间过得飞快。


    等雏形敲定，已经十一点半。


    “我点了外卖，吃完了再睡。”他把那个电脑一关就想往床上睡的人拉住。


    “不想吃。”


    “会饿，再等两分钟，还有几十米。”赵翎清看着手机，耐心哄着她。


    …………


    京市那边，赵又又离开一周了。


    没有赵又又的京市，好像变得格外安静。


    他们按部就班的生活。


    但只有沐橙她们才知道，白天里多正常，夜晚就有多漫长。


    季皖经常半夜到对面的房子里的沙发上过夜。


    当沐橙找来时，总是叹着气出去。


    “怎么样？”沐橙跟程淞蓝约着下午茶。


    “不怎么样。”程淞蓝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也提不起兴趣。


    “黎颐这几天经常半夜惊醒，跑下去确认她是不是回过京市。”


    他们又搬回了渡江。


    “季皖不也是，两人好像还抢沙发呢。”


    “听说路余也下去了？”程淞蓝疑惑，她半夜醒不来，就没下去。


    但沐橙就在隔壁，想来也是知道什么。


    “嗯。”三个人为了个沙发，差点大打出手。


    实在罕见。


    大冬天的，简直是疯子。


    “赵又又家的酒，都清了一批了。”自从她去洛羡予那边住之后，季皖总是时不时过去坐一会。


    有时候路余也会下来。


    “啊？”


    这个程淞蓝还真不知道。


    “到时候她回来，不会生气吧？”


    “昨晚刚补回。”


    那天她在电话里说别查她之后，还真没有一个再盯着她，只能乖乖在京市等着。


    时不时通过洛羡予那边露出一两个字判断赵又又的情况。


    但洛羡予的嘴也是真的严，有时候漏的那些话，还是赵羽生的示意。


    明晃晃的挑衅。


    季皖他们不服但又没办法。


    因为赵又又好像真的挺听他的话。


    程淞蓝好像也想到了这点，


    “我有种莫名的感觉，有时候觉得他们活该，但有时候又有点心疼他们。”程淞蓝纠结的说出。


    “我也有。”沐橙乖乖举手，表示她也也有这种感觉。


    但很快，她又把手放下，“明初姐说了，无解。”


    “唉。”


    “唉。”


    两人垂头丧气。


    没等她们继续说话，一道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出现。


    “咦？这不是程小姐吗？”


    “听说正经黎总似乎有了新欢？”


    许乔幽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意思。


    ‘要是赵又又在就好了。’


    但也没有理她，两人又低下头。


    她们不理人，但许乔幽带着人坐在旁边，声音是一声大过一声。


    忽然间，有人开始引话题，“我听说前段时间黎总好像带了个女子去逛街。”


    “哦？”


    “一个狗仔那里拍下来的。”说着，其中一个女生拿出手机，点开照片就开始传阅。


    “天呐，好像还真是。”


    另一个卷发女生捂着嘴，故作震惊。


    “天呐，我好像也听说过，我那天去这家店买东西，还听说黎总帮着拎包呢。”


    “真的假的？”棕色头发的女生附和。


    “当然是真的了，我经常去那里买东西，她们还能骗我不成？”


    “哦～听说正经黎总身边似乎总跟着个女生？？”


    …………


    听着隔壁你一言我一语，程淞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傻逼。’跟沐橙对视，然后骂了一句。


    沐橙点头。


    确实傻逼。


    竟然连赵又又都认不出来。


    哦，不对，那些傻子认识赵又又吗？


    沐橙的眼神太明显，程淞蓝秒懂，表示不知道啊。


    许乔幽在一旁坐着，想看戏。


    但却发现她们两个好像还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