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我劝你不要出门。”


    黎颐刚才给她发信息，路余现在也在隔壁。


    怎么说呢，她现在是有点看戏的成分在的，想他们俩别碰上面，又怕他们碰不上。


    哇哦，要不然不去宴会了吧。


    他们俩这不比宴会好玩吗？


    “好。”出门？


    她裹紧衣服，根本不存在的。


    “呵呵。”程淞蓝尬笑。


    “我们走咯。”


    关门前，她还打了声招呼。


    “嗯嗯嗯。”


    程淞蓝怎么回事，这么墨叽？


    “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门一关，洛羡予赶紧询问。


    “没事没事没事。”


    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


    “当然！”挺起胸膛，证明清白。


    还没等她再问下去。


    “程程。”隔壁的门开了。


    是黎颐。


    程淞蓝还越过两人，好奇的往他身后看。


    “来了？”


    “嗯。”黎颐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眼神疯狂眨巴：是的没错，路余就在隔壁房间！


    然后跟洛羡予打了个招呼，“洛小姐。”


    “黎总。”洛羡予那边的工作人员也一一打招呼。


    回应后，他又将目光转回程淞蓝身上，看着她身上的礼服，“你今晚确定就这么穿？”


    橙色的抹胸鱼尾裙，脖子上挂着她今晚要戴的代言。


    “那当然。”她不但没有加衣的自觉，还原地转圈，“怎么样，好不好看？”


    转圈时，裙摆也随之荡开，星星点点的闪烁，让人离不开目光。


    “好看好看。”就是恨不得给她加件衣服。


    洛羡予的经纪人将程淞蓝的外套给她披上后，这才催促她走人。


    “洛洛，我们该走了。”程程跟着黎总不用急，但她们却有别的安排。


    “好，程程，黎总，我们先下去了。”


    “好。”


    等她们离开，只剩他们两个。


    “怎么样怎么样，路余真的在隔壁吗？”


    “在啊，我看他那架势，好像就打算在这住了。”


    黎颐替她拉好衣服拉链，这才交头接耳的往电梯走，步伐缓慢。


    “那他是知道赵又又回来了了？”


    “我觉得应该是知道了，车内空间就这么大。”


    黎颐堪堪打断，“可是赵又又的声音也有点变化啊。”别人不知道，可他们从小到大的，是能听出区别的。


    “哎呀，才几年，变化能到哪去？”


    “要不然我们不去晚会了吧？”


    这不比晚会精彩吗？


    “那可不行，太明显了，万一被发现，赵又又会闹死你。”


    “真的？”大小姐应该不会吧。


    “真的。”


    以前敢看她笑话的人，表面上不记仇，实际上心里的小本本记得一个比一个清。


    然后等对方出事时，踩得那叫一个狠。


    整个走廊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声音又小得只有他们才听到，像在谈什么秘密般。


    路余确实在隔壁，在下车那一刻，他早就让人查了一遍季皖。


    赵又又回来，绝对跟季皖联系。


    等黎颐出门那一刻，所有资料都完整出现在他手机上。


    赵羽卿？


    看着手机上的三个字，屏幕前的精致脸庞此刻晦暗不明。


    难怪他用软件监控赵又又的名字，这么多年都没有反应。


    感情这丫头还有别的名字。


    仔细看了她这几天的行动轨迹，她还回了老宅，这么多人，想来就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难怪季皖会突然跟港城那边合作，难怪赵羽生会看他不顺眼，难怪他们的合作这么顺利。


    原来都是跟一个人有关。


    他放下手机，揉了会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赵又又，赵羽卿。


    很好，非常好。


    胸口的起伏暗示着那人的情绪波动。


    但又想到她就在隔壁，便压着性子，没有直接过去逮人。


    不对，不止是他，肯定还有人不知道她回来。


    冷厉的眉眼一转，躲他？


    她难道不知道，渡江是他的么？


    退出属于她的的文档，点开一个软件，三下五除二，新的程序做好。


    但是……他当年。


    男子面上一僵，好像有更麻烦的事。


    赵小又是个很记仇的家伙。


    此刻正在床上看着手机的人，又裹紧了点被子。


    狐疑的伸手出去，咦？暖气很足啊，但她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呢？


    算了，还是先解决洛羡玺的事吧。


    当年的车祸，疑点重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隐藏了一样。


    直到十二点多，洛羡予那边才回来。


    “怎么还没睡？”


    她们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却不想，她们一开门，就看到她抱着电脑窝在客厅。


    “等你。”


    “嗯？”等她？


    “嗯，你先收拾好。”


    她还是出门前的妆容，不一样的是，她现在裹了件长款羽绒服。


    进来的人太多，她把电脑关了。


    “今晚怎么样？”


    “还好。”


    她也不说话，就是等着洛羡予那帮人忙上忙下，等着她卸完妆。


    “我好了，有什么想问的话你就说吧。”


    现在这里只剩她们两人，今天也趁机检查过了，酒店里很安全。


    看了会她的脸色，又将眼神移到手机上，上面是那边查到的东西，“洛羡玺当年的车祸，你还记得吗？”


    洛羡予一怔，“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你不用激动，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都昏睡七年了，我这边帮你找一下医生。”


    “赵先生已经找过不少医生了，可是……”洛羡予欲言又止，眼眶湿润。


    多少年的希望，带来的都是失望。


    “你连试都不敢，怎么会有奇迹呢？”


    洛羡予沉默，她不是不敢，只是她这些年的积蓄，大多数都花在羡玺身上，可是每次得到的，都是一句靠病人的意识。


    甚至，赵羽生那边也找了不少的人脉。


    “难道你是想放弃他？”


    “我不会放弃羡玺的。”她语气坚定。


    “那你？”


    “我只是不想欠你们那么多。”她欠赵家的，已经很多了。


    “如果我说，他的车祸，不是意外呢？”


    “什么意思？”


    “我查到点东西，可能跟你们家当年有点关系。”


    她也不再隐瞒，把其中的疑问说出。


    “当年的车祸，你还能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