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猜他为何如日中天
作品:《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他死得真是时候,是不是,皇兄?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关联,都随着他一起进了棺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无力?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郑遂的脸色铁青,魏王的话像毒针一样刺入他心中最焦灼的地方,让人坐立难安。
徐敬意一死,许多条看似清晰的线索就几乎瞬间断裂。
这一切若真与徐敬意有关,那他无疑是关键枢纽,如今枢纽已断,追查的难度何止倍增。
偏偏下令杀了徐敬意的是自己!
但郑遂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冷冷地瞥着状若疯狂的魏王。
“朕是否无力,还轮不到你一个阶下囚来评判。你既知徐敬意已死,又抛出这段陈年旧事,除了扰乱朕的心神,又有何用?莫非你以为,仅凭这捕风捉影的私情,就能换你一条狗命?”
魏王没想到郑遂竟还能如此淡定,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急切道:“不止如此!皇兄,我知道的更多!那老仆还说,徐敬意从西蜀回来后,不仅带了信物,还有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向前膝行两步。
“徐家这些年在西南边境的生意一直很顺畅,甚至能在两国几无往来的情况下获取一些稀有的西南药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背后若没有西蜀官方的默许甚至支持,怎么可能?”
他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郑遂。
“还有鬼师!他们为何偏偏选中徐家?仅仅因为徐妍可能的前朝遗孤身份?会不会……徐家本身就和西蜀有牵扯,这才是他们被选中的真正原因?”
鬼师想复辟前朝,西蜀呢?
西蜀那位女帝,雄才大略,一统诸部,她难道就甘心永远偏安西南一隅?
若她有意中原,利用甚至合作与鬼师这样的势力,搅乱大齐,岂不是上策?
郑遂面色缓缓沉了下来。
若真如此,那鬼师之乱,或许并非终结,而只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序幕。
西蜀,这个神秘却封闭的国度,可能才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黑手。
郑遂的心不断下沉。
魏王虽然疯狂,但所言并非全无道理,甚至逻辑上能够自洽。
徐敬意的西蜀之行、徐家与西南的隐秘联系、鬼师选择徐家、西蜀奇毒灭口徐妙晴……
这些点似乎真的能被一条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你所言之事,朕自会查证。”郑遂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冷声道。
“但你若想以此作为脱罪的筹码,未免太过天真。你勾结百里氏,意图谋逆,此乃铁案,绝无转圜余地。”
魏王眼中的狂热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他猛的直起身子。
“郑遂!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放了我!我帮你查西蜀!我在江湖上还有人脉,我可以……”
“拖下去。”郑遂不耐地挥挥手,打断了他的嘶吼。
侍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再次挣扎咒骂的魏王拖离了暖阁。
殿内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影巫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魏王所言虽可能是垂死挣扎,妄图活命,但其中几点,与我们的发现确有吻合之处。西蜀紫髓枯之毒,徐敬意可能的西蜀背景……这绝非巧合。”
郑遂缓缓坐回椅中,指尖用力揉着眉心。
“朕知道。”他沉声道。
“徐敬意已死,这条线看似断了,但未必没有留下痕迹。影巫。”
“属下在。”
“你立刻带人,秘密搜查徐敬意的故居、书房,以及徐家所有可能存放旧物的地方,寻找任何与西蜀相关的物品,尤其是魏王所说的信物。同时,彻查徐家近二十年来所有与西南边境有关的商贸往来账目,看看能否找到与西蜀私下联系的证据。”
“是!”影巫领命。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
“陛下,那徐敬文……”
“他?”郑遂冷哼一声,“继续看管着,他或许不知内情,但难保不会有人对他下手。另外,从他嘴里再挖一挖徐家老太爷和已故徐夫人当年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徐妍出生前后的细节,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属下明白。”
影巫匆匆离去。
郑遂独自坐在空旷的暖阁内,陷入沉思。
他忽然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刚刚解决鬼师这个心腹大患,本以为可以稍作喘息,整顿朝纲,却不料一个更庞大、更隐秘的势力似乎正从西南方向缓缓笼罩而来。
西蜀女帝……
若真是她在幕后操纵一切,那她的图谋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扰乱大齐?
还是有着更深的野心?
比如……和自己一样,想一统天下?
还有徐妍。
如今她的身份还是秘密,但若有天真的被揭发,公之于众,那可就……
她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身体还极度虚弱,若是再卷入这更大的漩涡之中,了就不好了。
他猛地站起身,不行,必须尽快弄清一切。
然而调查进展得并不顺利。
影巫带人几乎将徐敬意生前居住办公之所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没有任何直接指向西蜀的信件、信物或者地图。
账目方面,徐家与西南的生意记录倒是不少,但多为与边境小部落的合法交易,账面做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与西蜀官方直接往来的破绽。
徐敬文那边,也只是反复回忆那些模糊的旧事,哭诉自己的无辜和被蒙蔽,再也提供不出新的线索。
徐妙晴中的毒是唯一的实物证据,却也仅止于此,无法凭借它追溯到下毒之人。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西蜀的线索若隐若现,却难以抓住实质。
就在郑遂为此焦头烂额之际,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影巫忽然得到了一些线索,随即悄然来到乾清宫。
“陛下,属下按照您的命令,扩大了搜查范围,动用了非常规的暗线,终于查到一点极其隐秘的消息。”
“说。”郑遂放下手中的奏折,凝视着影巫。
“我们排查了所有二十年前左右可能接触过徐家西南商队,尤其是曾跟随徐敬意那次边境之行的老人或其后代。其中一人,其父曾是商队护卫,早已病故,但他记得其父醉酒后曾提及一件怪事。”
影巫顿了顿,声音陈乐晨。
“他说,那次商队被扣,徐公子前去交涉,并非仅仅滞留数月,其间曾有大约十来天的时间,徐公子彻底失踪,商队的人都以为他遭遇了不测。但就在大家准备报丧时,他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只说是在山中迷路,被猎户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