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竟是老熟人
作品:《你娶平妻我掀桌,转嫁残疾皇子做贤后》 见面哥迟迟没有动作,有金便知道他又较真了,小跑着进了堂屋,倒了两碗热茶,端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你如今身体太差了,又没吃什么有营养补身体的东西,身体自然恢复的差。”
有金转了转眼珠,开口安慰道,“等再过一个月,我领了月银,带着你去附近的医馆药铺瞧瞧,让郎中给你开些药,吃一阵子自然能好的。”
有金想着,面哥年轻力壮的,即便是暂且受了伤,只要能振作,肯定能恢复。
哪怕以后真的跛脚残疾,也能活的好好的。
面哥抬起头,幽深的眼睛看着有金瘦弱纤细的肩膀。
这孩子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因为他救了他一命,那之后哪怕一路流浪,逃荒差点饿死在路上,他用板车拉着走不了路的他几次摔倒,也没有放弃他。
可他的心气散了,他也不想死之前再拖累一个人,只想安安静静的找一个温暖有阳光的草垛躺着等死。
“你大可不必管我。”
他如今有了清闲的活计,一个月的月银完全能养活自己。
有金一怔。
“原来你会说话啊!”
就是声音哑了些。
“我原本以为你跛腿断臂还是个哑巴,如今少了一样,只是跛腿断臂,还不算太坏的!”
面哥也不知该说他是天真还是乐观。
夜色中,烛火微微闪烁,有金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面哥:“尝尝,这糕点可香了!”
面哥看着他递过来的糕点,接过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他一怔,动作停住了。
“怎么,味道不好吗?”
有金不解的问。
“没有,很好。”
面哥低着头,声音更哑了,一口将整个糕点塞进嘴里,吃的有些狼狈。
“你不知道,这两日王府里事可太多了,今日夫人又回国公府了,听伺候的姐姐们说,是夫人的娘家出事了,夫人赶着回去解决呢!”
“前些日子也是,听说夫人的三嫂嫂要改嫁,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夫人也是不易,都成婚了,还要理娘家的事……”
“咚”的一声,面哥手中的糕点掉在了地上。
“哎呀,别浪费呀!”
有金急忙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擦干净递给面哥,“快吃了。”
面哥却直直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堂屋去了。
有金这次回来,买了点炭,厨房的姐姐看他穿的单薄,还送了他两件旧衣裳和几床棉被,有金屁颠儿屁颠儿的抱着烧鸡糕点进堂屋,麻利的重新铺了床铺。
“今日有了这两床厚被褥,晚上就不怕冷了!”
面哥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看着有金忙前忙后,半晌,他才慢腾腾的站起来,想帮有金烧点热水。
有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总觉得他有很多很多的心事。
他卷卷袖管,心想手里还有些银两,明日还是先带着面哥去医馆瞧瞧。
虽然断了的手臂接不回去了,但是兴许跛脚还有的治呢。
……
第二日一大早,有金便拽着面哥起床,直奔医馆。
郎中仔细检查了面哥的腿,给他把了把脉。
“这位公子,从前定非常人。”
“怎么说?”
有金好奇的问。
“公子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实属奇迹,若非先前身体极佳,是断然不行的。”
郎中捋了捋山羊胡,“公子应当是自小习武吧?”
面哥点点头。
“只是可惜,公子这身伤太重了,又长时间颠沛流离没有得到救治,如今想要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若是坚持服药,好好复健,意志力超群的话,或许能够恢复到先前的四五成。”
“才四五成?”
有金蹙着眉,问。
“四五成已是不易了,能下地行走,做些不太沉重劳力的活计,已是幸运!”
郎中如是说着,低头写方开药,随后将方子递给有金。
“公子心有郁结,当是有事放不下,药能医伤,却不能医心,公子还是应想开些,这世上之事,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面哥抿唇没说话。
有金开了药之后,带着面哥回去,替他煎药。
他还特别贴心的给面哥做了一副拐杖,虽然不太好看,但是还挺实用的。
“郎中都说了,你这身伤还是能恢复的,我瞧你也才二十出头的年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好好恢复,日后定然能健步如飞。”
时间紧促,有金煎完药之后,端到桌子上,便匆匆回王府了。
寂静的院子里,面哥静静坐着,药汤都快凉了,最终他还是喝了那碗药。
……
王府里,郑怜微正同沈云烟喝茶闲叙。
玉竹走进来。
“夫人,探查的人回来禀报,说那家赌坊背后的主子是方邵安。”
沈云烟微微挑眉。
“竟是老熟人。”
从前倒是不知道,永安侯府竟然还做赌坊的生意。
我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开设赌坊,但是朝廷官员开赌坊可是不被允许的。
没想到这永安侯竟然如此嚣张,天子脚下,一再挑战国法。
一边盯上了蕲州的矿产,一边将赌坊生意做到了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在经营。
怎么,永安侯府有这么缺银子吗?
“这永安侯在朝中也并没担任什么要职,有这侯府的爵位,安逸富贵难道还不够吗?为何要铤而走险做这种生意?”
郑怜微亦是十分不解。
“那自然是有比安逸富贵更诱人的东西。”
有些人坐到侯爵的位置,还觉得不够呢。
虽然不知道永安侯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且,我们派去的人发现,姑老爷又去赌坊了。”
玉竹犹豫道。
“他还有银子?”
沈云烟蹙起眉,不是说家底都被他赔出去了吗?
“他手头还有五十两现银,还、还有几张地契……”
玉竹支支吾吾的,没敢说姑老爷还把家宅的地契也留在赌桌上了。
“真是无可救药。”
郑怜微冷嗤一声,“八成又是拿了你小姑姑的嫁妆钱,这种人,只怕要倾家荡产才肯收手。”
“咱们去赌坊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