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成为姐姐铺路的石子

作品:《你娶平妻我掀桌,转嫁残疾皇子做贤后

    谢氏微微蹙眉,不解道。


    “你这话是何意?”


    丫鬟却是颇有深意的一笑。


    “若是女子未婚失了贞洁,皇后娘娘即便再青眼云烟姑娘,恐怕也不会同意大殿下娶她进门。”


    谢氏若有所思的点头,眉头紧跟着又蹙了起来。


    “话虽如此说,事却不可以如此办。”


    沈家三房毕竟是一家人,尽管面和心不和,可终究都姓沈。


    若是二房的姑娘名声坏了,少不得要牵连大房,到时沈云烟嫁不进大殿下府,虽如了他们的意,可同时她的女儿也寻不到好人家结亲。


    这实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不可轻易尝试。


    “此事是家丑,不叫外人瞧见,夫人自己拿捏住云烟姑娘的把柄不就成了?”


    旁边丫鬟继续出主意,“京城多的是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夫人只需从中牵线,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做。”


    谢氏眸色微动,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


    府里,沈云烟来到了苏昀竹的院子。


    这个院子还是苏昀竹先前在府上时住的,名为采薇苑,离沈云烟的禀竹园极近,那时知晓苏昀竹喜芍药,父亲做主,安排人将院子里种了好些珍贵品种的芍药,就是希望她能在府里住的高兴。


    冬天百花杀尽,采薇苑里也是光秃秃的,院子里只留一个丫鬟照顾苏昀竹的伤势,其他人都被沈云烟调配到别处了。


    推开房门,屋子里有些凉,碳火烧的不旺,想必是丫鬟犯懒,没有好好伺候。


    苏昀竹虚弱的趴在床上,脸上的伤结疤了,身上的却还没有,加上这两日游街受冻,伤势恢复的极差,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大夫怎么说?”


    沈云烟问身旁的玉竹。


    “大夫说皮外伤虽重,但只需好好调养着,月余便也就恢复了。”


    一瞧见苏昀竹,玉竹便恨得牙痒痒,话都是咬牙切齿说的,“只不过大夫说她心气散了,精神不佳,恐怕捱不过开春。”


    沈云烟点点头,眸色无波。


    她倒是有些意外,苏昀竹拼尽一切爬上了宋京元的床榻,以为将来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几乎豁出去一切,竟这么容易心气便散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帮她聚聚气。


    绕过屏风,沈云烟走进内室,在苏昀竹床前站定。


    玉书搬了个椅子,沈云烟就势坐了下来。


    细微的动静吵醒了苏昀竹,她皱皱眉,睁开眼睛。


    阳光从窗缝里照进来,她透过阳光,隐约看到了那张她最讨厌的脸。


    “是你?”


    苏昀竹冷笑,“姐姐比我想象中来的晚。”


    本以为第一日将她接回府的时候,她便会迫不及待的来逼问她沈国公父子殉国的真相,没想到竟拖了几日。


    看来这几日沈云烟过得也不消停。


    外面那些人,恐怕也都不想放过她吧。


    这么一想,苏昀竹心头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我父兄殉国一事,你知晓多少?”


    苏昀竹常年在京,并且久居深闺,若说她知晓战场上的事,沈云烟也是不信的。


    从最开始,沈云烟便猜测,苏昀竹说她父兄并非战死一事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即便她知道些许蛛丝马迹,于她的帮助只怕也是寥寥。


    留着她,除了为父兄正名,如今还有别的用处。


    “我自然是知晓一些姐姐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姐姐。”


    苏昀竹嘴唇干裂,手肘撑住床,硬生生撑起身体,抬头直视沈云烟。


    “如今我的命都捏在姐姐手里,姐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倒是不算蠢。”


    沈云烟勾唇冷笑,抱着手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耐心不多。


    “我不仅会治好你的伤,还会将你送到大殿下府做贵妾。”


    苏昀竹瞳孔微缩,震惊的看着沈云烟。


    “这怎么可能?!”


    她如此恨她,怎么还会愿意将她送到大殿下府里去?


    苏昀竹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沈云烟。


    玉竹在后面也急了。


    “小姐,您糊涂了?!”


    沈云烟抿唇,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里面装着的,是假孕药,服下此药一个月之内,服药之人仿佛有孕,即便是神医也辨别不出。”


    苏昀竹凝视着沈云烟手中的药瓶,眉头蹙起,不解问:“你是想让我借假孕进大殿下府?可一月之后若是被揭穿……”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沈云烟神色冷漠,“莫非你连拢住宋京元一个月都做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成功怀上身孕了。


    此计谋十分冒险,沈云烟自然不会担任何的风险。


    “这药是多年前从一名游医处所得,若今日送到你手上,我便与它与任何干系,即便将来你东窗事发,脏水也泼不到我头上。”


    苏昀竹看着沈云烟的脸,突然就明白,她这是利用她,把宋京元内宅的水搅混。


    她说呢,大婚之后她们都已视对方为死敌,她怎么可能会摒弃前嫌帮她。


    “姐姐当真是绝顶聪慧。”


    苏昀竹半带讥讽半带嫉妒的一笑,“姐姐这是在那我的命给自己铺路。”


    “可这条路若走成了,你也活了。”


    这局棋,路她已经给了苏昀竹,能否将死局盘活,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若你不愿,我也可继续这样将你囚禁至死。”


    沈云烟端坐着,二人隔着一道阳光形成的沟壑,她的眉眼逐渐流露出狠辣,是苏昀竹从不曾见过的,


    “或者,在这样一个冬日,伤口愈合不周,你就这样暴毙在房里也未可知。”


    “京元哥哥一定会接我出去的!!”


    苏昀竹用尽力气朝沈云烟吼道。


    “你以为,宋京元能为了你忤逆皇上皇后?”


    沈云烟嗤笑。


    若能如此,他早就闯进国公府把她带走了。


    苏昀竹眼底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下去,她脱力的趴在床边,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踩在脚底,连同她微薄的尊严一起。


    良久,她哑着声开口。


    “我愿成为姐姐铺路的石子。”


    沈云烟很满意,将药瓶递给玉书,玉书将药瓶放在了床边的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