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张毛子自杀

作品:《七零娇娇觉醒后,撩得军少心慌慌

    张书记叼着烟捂住脑门。


    他今天是不是犯太岁?知青点是破事一件接着一件,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看向顾知翊时忍不住露出赞许眼神,好在知青点来一个福星,不然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苏清韵和张毛子同住在牛棚。”


    “今晚下了雨,恰好苏清韵床位漏雨,身上和被褥都打湿了,张毛子让她到自己这边躲雨,看着她湿漉漉衣衫就……”


    多的话他说不出口,真是脏得很!


    “常明巡逻时听见牛棚里面尖叫声,他到的时候,苏清韵衣衫凌乱,对面张毛子见人来就要跑,常明去抓张毛子,周边女知青听到动静过来把苏清韵搀回宿舍。”


    “一回来就要寻死,大家伙没拉住就成了现在局面。”


    顾知翊问:“那现在苏清韵怎么办?”


    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伙都围着苏清韵,好几个姑娘双手握成拳头,很明显是共情苏清韵的遭遇。


    张知农长长叹口气:“两人没发生实质性行为,就先让她回宿舍,然后乞求她别把这事闹大。”


    “没有发现实质性行为是张毛子说的吗?”


    顾知翊不想恶意揣测苏清韵,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苏清韵刚下放牛棚的第一天就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她觉得张毛子犯不着。


    说到张毛子,张知农很是气愤,猛吸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


    “他有脸说这些吗?过去给他找媳妇,他不要,现在欺负年轻女同志,真是脑子被猪吃了!”


    说起来,张毛子三十多岁也没成家,他是村里唯一赤脚大夫,除了平时挣工分,给人看病也能挣点钱,就算没有钱,也有老乡拿粮食代替。


    这样人在乡下是个香饽饽,怎么就没成家?


    “书记,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听一人之言,张毛子是李家湾的人,你要是不问就罚,不知实情的还以为你故意偏袒知青。”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柴房就有人惊恐呼喊张知农。


    “书记!书记!张毛子喝农药自杀了!”


    张知农吓得小腿打颤,顾知翊赶忙扶住他,屋里其他人闻声立马冲出去求人。


    男知青把张毛子抱出来面朝天空,另一人直接灌了一大桶水,然后不停扣着他喉咙,让他把农药给吐出来。


    张毛子目光涣散,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任由几人折腾他。


    顾知翊趁着大家慌乱救人,赶忙舀了小半桶灵泉水过来,又往张毛子身上扎了两针,让他有力气催吐。


    他动弹一下,然后带着求生本能翻身呕吐,吐到最后已经把胆汁给吐出来,顾知翊才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又给他喝了半杯灵泉水。


    张毛子虚弱看向张知农,喃喃说:“书记,我没有。”


    双眼一闭人又晕了过去。


    吓得张知农催促顾知翊赶紧救人,顾知翊摸了摸把脉。


    “太弱了,得送到县医院去。”


    看到张毛子那青到发白的脸,张知农害怕得心跳声越来越快,他觉得顾知翊说的有道理,这种事不能只听其中一人的。


    “去村里找上张贵他们,一块送张毛子去医院。”


    怕男知青私下替苏清韵报仇泄愤,张知农特意叫上几个同村小伙子。


    宿舍这边已经知道张毛子喝农药自杀,这会被抢救过来送医院。


    躺在床上的苏清韵眼皮动了动,没想到张毛子是个烈性子的,居然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这样一闹,张知农肯定会怀疑自己说了谎。


    都怪顾知翊多管闲事,要是她不救张毛子,死无对证的事就全凭自己一张嘴怎么说。


    不过好在现在牛棚是不用回了。


    她得在张知农查清真相之前,赶紧找到私产,今天白天她跟过顾知翊一段路,她在秦老三家附近晃悠许久,那私产肯定就在附近。


    顾知翊站在门口把苏清韵闭眼思索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就知道是苏清韵故意制造自己被侮辱的事。


    白天从秦老三家出来后,她觉得身后一直有双眼睛。村里时刻跟着自己的只有苏清韵,所以她故意去了两口井边晃悠。


    苏清韵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于是就给她身边留一个女知青照顾,其余照常上工劳作。


    顾知翊去给人看病途中被叫回,张知农让她去办公室拿起介绍信,然后去村头等隔壁村的拖拉机,跟着上医院守着张毛子。


    到了医院,张贵告诉她张毛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身体虚弱得很,加上受到刺激过大,醒了就立马阖上眼皮,怎么也叫不醒。


    张贵说这话的时候不服气盯着对面男知青,来医院的路上,这些男知青都骂张毛子是畜生,他知道张毛子不是这种人。


    汪庆隆站出来主动掏了一块钱和两张粮票,让张贵带着大家去买点馒头分着吃。


    在乡下很少有机会吃到细粮,一听吃上馒头个个看向张贵,一群人出门后病房里就剩下汪庆隆和顾知翊。


    “上回的事谢谢你。”顾知翊主动打破尴尬。


    汪庆隆因劳作晒黑的脸,突显两块红晕,可面上依旧是没啥表情。


    “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第一次见面对你有偏见,是我不对。”


    顾知翊想问他因为什么改观的,后面一想,反正是往后再也见不到人,抿嘴笑了笑算翻过这页。


    “请问张毛子住在这里吗?”门口瘦高男人小声害羞问着。


    顾知翊抬头看向他,三十多岁,瘦弱凹陷脸庞,右边眉角有块痦子,穿着干部制服装改成的衬衣阔腿裤,脚上布鞋沾着泥土,一看是走了很远的路


    顾知翊指了里面病床。对方着急担忧走过去坐到张毛子床边,一只手握住他,另一只手伸起捂平张毛子紧皱的眉头。


    泪花闪动,心疼说着:“你受苦了。”


    顾知翊和汪庆隆愣傻眼,很有默契对视一眼。


    是我想的那样?


    汪庆隆不敢承认,毕竟他是男的啊,可看着对方藏不住的爱意,汪庆隆像吃苍蝇似地咽下吐沫,妥协点点头。


    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终于明白为啥张毛子三十多岁为啥不结婚,原来是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