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作品:《七零娇娇觉醒后,撩得军少心慌慌》 一九七二年,五月。
离四九城三十多公里的郊外,夜深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辆物资军车缓缓行驶着,刺眼的白光照射着空旷的街道。
顾知翊见准前方的物资军车,抱着必死决心冲上去,张开双臂直接逼停了车子。
“停车!我要见魏衡鸣!”顾知翊神色坚毅大喊着。
她现在很是狼狈,老式旗袍领口的纽扣被扯落几个,裙边被暴力扯到大腿根,车灯把白皙大腿照得明晃晃的,精品理发店里烫出波浪卷成了鸡窝。
很难让人想到自己是四九城有名顾家的女儿。
驾驶员惊魂未定,眼神躲闪不敢看直视面前的女人,准备关掉车灯,一旁魏衡鸣挥手表示不动,一副波澜不惊的上位者姿态。
“我是顾树德的女儿!三月前两家父母在顾家家宴上定下我们婚事。”
顾知翊犹豫再三强调父亲的名字,
却说得没底气,父亲顾树德想攀上魏家关系努力撮合,魏衡鸣的父亲没拒绝也没同意。
两人的关系没正式定下来,顾家就上了清算名单。
顾家被清算,她是挣脱在逃,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她要魏衡鸣承认这个关系。
现在只当魏衡鸣知晓且同意这事,摸尽脸上的汗珠,一脸渴望看着魏衡鸣的微表情。
对于魏衡鸣的冷漠,顾知翊一点也不意外,
现在人人都怕和资本家扯上关系,枪打出头鸟,顾家这次是保不住了。
今天早上父亲和母亲下落不明,留下一脸懵的她,只好去找城西舅舅,结果路上被街道办人保组的人给截胡,挂上牌子直接拉去小黑屋。
她挣扎逃脱上了三轮车,给了一张大团结让车夫赶紧走,车夫说也就北边人少,一路拉到北城门,刚到郊外车夫就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挣扎半天,她失手打晕了对方。
慌乱探了探对方鼻息,应该没死。
看着一地鲜血,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自己吓得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顾家抱错的女儿,真千金苏清韵早在去年就被认回,因为局势不稳一直没露面,而今早两口子带着真千金回沪市老家躲避,故意将自己留下来当背锅侠。
而自己因为没有逃走,被欺辱批斗,七天后撞死在小黑屋里。
等到她死后,父母才露面,而且主动上交家产给亲女儿铺路,苏清韵进了文工团靠着扎实舞蹈功夫连跳三级,靠着女军官的身份和眼前的魏衡鸣结了婚。
自己却暴尸荒野。
要是过去,她肯定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可梦里审问自己的和今早带走自己的都是同一批人,早上只匆匆见过一面,梦里样貌却如此清晰,审核起来让人害怕战栗。
顾知翊醒来后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等冷静下来实在不甘心,凭什么自己成了顾家洗白的垫脚石?
于是她逃了,来找只有一面之缘的魏衡鸣。
大车车灯晃了晃她,顾知翊敛回思绪,鼓起勇气贝齿轻咬红唇走到魏衡鸣面前。
她扬起头,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魏衡鸣,
顾知翊的样貌在四九城可是出了名的,古典鹅蛋美人脸,柳叶弯眉,凤眼明珠,殷红嘴唇透着大小姐独有的好气色。
魏衡鸣嫌恶往驾驶室那头移了一下。
她提了顾家他就记起来,老爷子和顾家长辈是同乡,前些年父亲到四九城任职,顾家就主动宴会邀请,他那没本事的老爹想着多条人脉多个方便,带着家里人参加几回。
眼前的顾知翊他见过一回,自家宴会上穿着华丽洋装,层层叠叠的料子不是布票和钱就可以买来的。
打扮花枝招展就是想招蜂引蝶,估计满脑子都是攀附权贵,今天想着勾引西家的,明天想认识东家的。
顾家以为攀上魏家就能逃过人民的制裁?真是异想天开。
魏衡鸣扯起嘴角嗤笑两声想让她滚,不然自己就亲手送她去革委会,打量目光一滞,诧异腰间那片污秽。
干掉的血迹?
她杀人了?
魏衡鸣目光微沉,可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顾知翊掀起眼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魏衡鸣眼里都是对自己厌恶,自己是人民的敌人这句话差点就写在他脸上。
不管魏衡鸣如何瞧不上自己,自己必须拿下对方,顾知翊垂下眉眼撩了碎发到耳后,作出一副娇羞模样来示弱。
一直不做声的魏衡鸣冷笑呵了一声。
真是小资本主义骨子里面的谄媚劣根性改不掉,他们 顾家上清算名单真是不冤。
魏衡鸣身边的驾驶员小董实在看不下去,这女同志分明是让魏营犯错误,他小声开口提醒。
“魏营,我猜现在已经把他们家给抄了,而且她家人肯定也不知所踪,现在这女同志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叮呢。”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有裂缝的蛋?”
魏衡鸣白了他一眼,偏头看向顾知翊,想告诉她在自己这里是行不通的,让她自求多福,一转头却发现人不见了,随后就听见小董朝后嚷嚷。
“欸!你这女同志怎么……”
顾知翊扯起裙边往车厢后面跑,知道魏衡鸣瞧不上自己,可她必须拿下对方,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主动出击。
魏衡鸣黑脸立马下车去后面拦顾知翊,上军车可是违法行为,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扯住对方脚踝,顾知翊扒着车边一个劲儿蹬腿想挣脱。
“下来!”
“你上去有什么用?车子开进城,我直接把你送到革委会办公室,你信不信?”
她才管不了这么多,拦魏衡鸣之前就想好了,若是他见色起意带上自己最好,若不是就只能来硬的。
反正她必须赖上魏衡鸣,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更何况她大仇未报,更不能死。
顾知翊回头不服气说道:“你把我送到革委会,我就说我是你未婚妻,现在什么情况你晓得,流言大于天!人人都怕惹麻烦,你要是不怕惹一身腥,就只管把我送过去。”
车尾男人垂下头沉默,似乎是怕了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