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诅咒
作品:《朕的江山,朕来修!》 再将视线移到左边,这里的板块是“郡县风云”。
“近日会稽郡百姓已积极投入到重划土地的工作中,其中黄岩县县令黄止川兢兢业业,黄岩县也成为会稽郡首个完成重划田地并分配的县,特此提出表扬,陛下赐其‘劝农掾’一衔以作表彰......”
嗯,会稽郡...
白岚再往下看,看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事情。
苍梧郡天花。
“原苍梧郡端溪县县令刘怀瑾,因其通报及时,在苍梧天花救灾中功不可没,特升司计部六品计使。”
南朝天花解决的速度实在令人敬叹。
想来,除了有朝廷的反应速度可敬外,官员们的鞠躬尽瘁也难得。
白岚看着看着不禁想到了如今的周朝。
万千言语化为一声叹息。
他将报纸翻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百姓最爱看的栏目。
“文华苑”,刊登趣闻轶事、学宫新知等。
现在上面赫然登着关于天下第一书楼的招工事项和一份邀请函。
白岚走进一个茶馆坐下,近侍要了壶茶水陪着主子。
天下第一书楼,白岚是有所耳闻的。
说来能做出报纸发往全郡,将来发往全国,于书楼可以建起都归功于一物。
——印字铜雕版!
书楼采用雕版印字方法,是以书册不再昂贵。
“书楼更名为‘怀谷书楼’,包含天下书籍之谷,亦请来此书楼之人怀有谦虚若谷的胸襟,尝百家之言,闻万学之声,开独有之智。”
近侍也凑在旁边看着,看到此次不禁开口。
“听说第一书楼是女帝为君后庆生所筑,是以此名中暗藏君后名讳,不知真假。”
白岚也不知,只是也忍不住感叹。
“天下第一书楼,若真是如此,南朝君后将名留青史啊。”
起了名字,但大家还是习惯叫这书楼为天下第一书楼。
藏书第一,开放程度第一,书楼模式第一。
名副其实的第一。
女帝当真不怕天下士子口诛笔伐,这份心胸也当得“第一”。
这报纸上写着“特邀天下名家大儒,并各学派智者,可于十月十五日至二十五日到书楼参与修书,先贤古籍将在陛下、我朝大儒并尔等三方共修下规制句读,再行印刷。”
白岚:“......”
白岚:“...?”
“统一句读?天下大儒?”白岚喃喃道。
近侍也骇了一跳,“南朝女帝未免太大胆了吧?”
她是有一个国家,又不是天下只有这一个国家。
但近侍的惊呼没有压低声音,是以周围一片人都听见了。
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将手中茶杯猛地一搁下。
转身皱眉打量他们,“你们刚刚是在对陛下不敬么?”
他面色不好地盯着二人。
近侍咽了咽口水。
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也不听书了,转而凝视着他们。
周围的百姓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他俩。
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们哪国的?敢对我们陛下有意见?找死呢?”
白岚忙作揖解释道:“见谅见谅,我家小奴不知事,无意冒犯女帝陛下,各位莫怪。”
富商哼了一声,他可是听着二人聊天的全过程。
“你们也不必见怪不怪,我们陛下是有大能耐的人,不以贫富士庶分人,现在也不是统一句读,只是为了咱们普通人做个范本,将来大家可以一起学一起考。”
富商说着面上满是骄傲。
商人之子,有时比之农人还不足。
可陛下呢,士农工商四家都一视同仁,还建了书楼,现在更是有意广开官学。
他的孩子将来能跟贵人一起读书科举,如此恩德。
他决不允许有人违逆陛下!
学生倒是态度好些,他朝白岚一拱手。
“这位郎君,想是你有所误会,江太傅发此邀请函只为探讨古籍句读之分,此为学术,是我朝之幸,亦是天下之幸。”
白岚不解,“何幸之于天下?”
学生微笑道:“天下古籍苦学派句读之分久矣,各学派为证其句读为正,竭力诋毁他派,何尝不是对古籍的曲解玷污?”
“今陛下有意为古籍正名,各学派亦可共同探讨,修正伪饰,乃古籍之幸,自然亦为天下学子士人之幸。”
白岚咂摸咂摸嘴,好像是这个理。
但又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白岚只得谢过他的解答。
学生笑着垂头还礼。
[哼,在学宫里练习的该怎么辩论果然用得上,周朝人,果真爱质疑。]
他仰头继续听书,把雀跃的笑容努力压下。
[来了这,所有质疑,看我们通通打出去!]
白岚听了会书,再顺路去天上仙买了点卤食便会驿馆了。
这就是周朝使臣平平无奇但快乐的一日。
等到黄昏将过,再听上几嘴燕国使臣跟林邑国使臣又闹了什么笑话,就可心满意足地睡去。
另一边,燕国使臣正在自己院子里生闷气。
除了他们的两位皇子。
一个负责生大气,一个负责安抚对方的怒气。
九皇子慕容烈跟十二皇子慕容邃。
慕容邃是第二次出使南朝了,他为人本就谨慎低调,从前南朝不显时他便很是小心,何况现在南朝蒸蒸日上。
但他的皇兄慕容烈与他截然相反。
慕容烈人如其名,性子颇具其父风采,一点即炸。
偏生他母妃出生草原大族拓跋氏,燕国皇帝倒是很宠爱他们母子。
本来二人也勉强相安无事了。
但是偏生冼行璋特意将林邑国安排在他们旁边。
林邑国,就是那个脑子拎不清一心想求娶皇女的南越小国。
燕国人草原出身,学了汉人却也没学懂。
骨子里还是行事粗野些。
林邑国同样是有自己文化,对汉人礼仪一知半解。
两国刚见面,还以为是遇到知己了。
可相处不过一二日,矛盾慢慢浮出水面。
燕国人说话直爽,行事无所顾忌,而且爱喧闹宴饮爱夸耀。
林邑人爱祭拜蛇神,爱潜心祷告。
双方在时间安排上不能达到统一,进而爆发了多次冲突。
按燕国人的脾气,他们本是也是大国,对小国一向是毫无包容之心的。
但是林邑国,他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在交趾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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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甚至比之交趾郡更南,我们如何能对付他们?”
慕容邃拉住慕容烈,好声好气地劝他。
“就几日的功夫,等女帝生辰一过就可回国,何必起争端,何况这里是南朝,非我燕国。”
慕容烈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烦躁得不行,。
“你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他指着林邑国的院子,很是不屑,“弹丸大的国家,也敢对我不敬,还不能还手?”
慕容烈满脸不爽,猛地一侧头,头上的辫子被他甩到脸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慕容邃:“......”
慕容烈:“......”他更不爽了!
摸着被自己辫子抽红的脸,慕容烈:“......”
他猛地转身伸手往榻上探,一把提起弯刀就要往隔壁冲。
慕容邃连忙扑上去拦住他。
“不行!皇兄真的不行!”
“别拦我!”慕容烈挣扎。
“冷静啊皇兄!”慕容邃咬牙坚持。
他这么生气不仅是因为林邑国跟他们起矛盾。
更是因为对方在前日送给了他们几张布帛,说是赔礼道歉。
其实布帛很寻常,但是当时慕容烈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道歉了。
毕竟,“你瞧这林邑国人,都没穿过好衣服吧,我听人说他们平时一直是衣不蔽体的,来南朝都是在这边新买的衣服。”
他掂量着手里的布帛。
“送这种东西,也是没见过世面,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但是,仅仅一日的功夫。
一个林邑人跟燕国人同去喝酒,回来时燕国人满脸怒容。
他抽出林邑人送来的布帛,将其狠狠掷到地上,泄愤地踩来踩去。
被人拦住他才开口道。
“我呸!这些流浪的野狗!”
他大声嚷嚷,“他们在这布帛里混了我们头发,来诅咒我们!”
原来这是林邑国有一个习俗,在织布时混入仇敌头发,边织边念咒语,制成衣物赠予对方,相信会使其病弱。
燕国其他使臣一听,也是纷纷坐不住了。
“咬人的恶狼!”
“无父无母的流浪狗,竟敢诅咒我们!”
暴怒的燕国人当下就想过去收拾林邑人。
但慕容邃在这,自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于是慕容邃好说歹说,恩威并施,使尽浑身解数将他们安抚下来的。
只是慕容烈回来又知晓了,他没有使臣那么好哄。
生闷气中的其他燕国人都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不想生闷气的慕容烈跟慕容邃在屋子里你追我赶。
“皇兄啊,千万要克制,父皇让我们务必与南朝交好,皇兄也不顾了吗?”
抱着慕容烈的大腿,他的脸皱成苦瓜模样。
左拔右推弄不开他的慕容烈:“...我当然记得!”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
“林邑国想尽法子想求娶南朝皇女,逼得女帝把人送进扶理宫学习去了,说明什么?”
“说明女帝也不待见林邑国!”他言辞凿凿。
他的声音大到绕梁不绝,回荡在慕容邃耳边。
慕容邃沉默了,“...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