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迎接川尻早人的,是那个变得越来越陌生的“父亲”和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母亲。


    母亲川尻忍依旧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焕然一新”的容貌,对早人校服上的灰尘和脸上的擦伤视若无睹。


    而那个伪装成川尻浩作的吉良吉影,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温和笑容走了进来,手里赫然拿着那辆被高年级男生抢走的合金小汽车。


    “早人君,听说你今天在学校遇到点小麻烦?”“川尻浩作”的声音柔和得像羽毛,但早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虚伪。他将玩具车递给早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辆玩具车很漂亮啊,是新买的吗?还是……有谁送给你的?”


    早人接过玩具车,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父亲”,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真的关心他,他只是想从自己这里套取情报。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回答:“是学校附近一个不认识的姐姐送的,她说谢谢我帮了她一个小忙。”


    他刻意隐瞒了望月悠的相貌特征和具体情况。


    然而,吉良吉影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察觉的锐利:“哦?不认识的姐姐?那她长什么样子呢?能让早人君这么喜欢的玩具车,送礼物的姐姐一定也很特别吧?”


    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玩具车,假装不经意地回忆道:“嗯……她比妈妈还要矮一点……头发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啊”了一声,用一种略带天真的语气说:“我想起来了!她的头发是白色的!很漂亮的白色!像雪一样!”


    当“白色”这个词从早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眼前这个“父亲”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带着贪婪和病态兴味的精光!那眼神,就像一条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吉良吉影的心脏猛地一缩!白发!小个子!女高中生!这些关键词,如同电流般击中了他!他瞬间就联想到了数月前,在拥挤的电车上,那只让他魂牵梦萦、几乎要得手的手的主人!难道……是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燎原的野火,瞬间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哦?白头发的姐姐?那还真是少见呢。她……还和你说了些什么吗?或者……你们约好了下次再见面?”


    早人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异样光芒,以及他语气中那刻意压抑的兴奋。他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开关!这个“父亲”,对那个白发大姐姐,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


    而且,那种兴趣,绝对不是善意的!


    他立刻打住了话头,摇了摇头,用一种略带失望的语气说:“没有了。她只是送了我玩具车和冰淇淋,然后她爸爸就来接她走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并且表现出小孩子没能和漂亮大姐姐继续交流的失落感,试图打消“父亲”的疑虑。


    吉良吉影看着早人那副天真无邪(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表情,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没有再继续追问。不过,“白发”、“女高中生”、“杜王町”……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了。


    他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毕竟,像那样“美丽的手”,可是不多见的啊……吉良吉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冰冷而满足的微笑。


    而站在他面前的川尻早人,则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再向这个危险的“父亲”,透露任何关于那个白发大姐姐的信息了!


    第二天,那个总是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竟然提出要亲自送他上学。早人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父子情深,而是那个男人在试探他。一路上,吉良吉影都在刻意地营造一种轻松和睦的父子氛围,但早人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回答问题时滴水不漏,绝口不提任何关于望月悠的事情。


    放学后,早人依旧在“父亲”的“亲切护送”下回到了家。他将那辆合金小汽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这辆小汽车,连同那盒被他偷偷吃掉的一半、美味得让他几乎落泪的冰淇淋,成为了他灰暗生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与此同时,望月悠的生活也因为脚踝的扭伤而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她不得不暂时告别她心爱的漫画店和游戏厅,每天由爸爸开车接送上下学。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和无聊,但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一些平时不会去想的事情。


    比如,那个看起来有些阴沉和早熟的小学生,川尻早人。她会不时地想起他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想起他接过玩具车时那复杂难明的表情。


    这天放学后,悠的脚伤已经好了大半。在得到父母的再三叮嘱和仗助、亿泰、康一自告奋勇的“护送”之后,悠终于可以和朋友们一起走回家了。


    就在他们路过悠上次崴脚的那个街角公园时,悠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她朝着公园里张望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了公园的长椅上。是川尻早人!


    他依旧穿着那身小学校服,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


    “川尻君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悠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早人身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们要不要过去问问他?”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怎么一个人在公园坐着?不回家啊?”


    不等朋友们回答,悠已经做出了决定。她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川尻早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嗨?川尻君?”悠走到长椅旁边,在离早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


    听到声音,川尻早人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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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察觉的惊讶和慌乱。他手中似乎正摆弄着一个类似录音笔的东西,在悠靠近的瞬间,他迅速将那个东西收进了书包里。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戒备。


    与此同时,在公园不远处的街边,一个男人,正站在一个可丽饼摊位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耐心地等待着。这个男人,正是改头换面后的吉良吉影。他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就是为了“碰巧”遇到放学回家的“儿子”,然后用买可丽饼这种“慈父”方式,来进一步拉近关系。


    就在老板娘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草莓奶油可丽饼递给他时,他的眼角余光,却意外地瞥见了公园里的一幕——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猎物”,竟然主动走到了他那个“麻烦的儿子”面前!


    吉良-吉影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脸上的温和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但眼神深处,却激起了汹涌的寒意和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他微微挑起了一边眉毛,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带着玩味和算计的弧度。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样,选择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等待着最佳的“狩猎”时机。


    公园里,悠看到男孩不说话,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慢慢地在他身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与他保持平视,小声地问道:“川尻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看……”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凑了过来,带着爽朗的笑声:“小鬼,要不要哥哥姐姐们送你回家呀?”是东方仗助。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听到仗助那句“送你回家”的时候,川尻早人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却瞬间闪过一丝强烈的、近乎惊恐的抗拒!


    “不……不行!”他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声音尖锐而急促。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恐惧。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小小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像一只突然被触碰了逆鳞的幼兽。


    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送他回家!家,对他而言,早已经不是一个安全温暖的港湾,而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危险和压抑秘密的牢笼。那个伪装成他父亲的男人,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对他露出致命的獠牙。


    他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善良而又有些天真的白发大姐姐,因为自己而被卷入那个可怕的漩涡之中!


    他必须保护她!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早人的脑海,让他原本就早熟的心智,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定和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和恐惧,抬起头,用一种尽量平静,但又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淡的语气,对仗助和望月悠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我只是在这里等我爸爸,他马上就来接我了。”


    这是一个谎言,一个为了保护那个唯一对他释放过善意的陌生大姐姐而编造的、笨拙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