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缘分
作品:《卷王逆袭农家子的科举路》 那人听了大夫的话,格外难为情,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耳廓却羞得通红。
陆寒春笑着打开包糕点的油纸,“兄台,这些糕点是我刚买的,你若不嫌弃就吃一些吧。”
“多谢。”那人拿了糕点咬了一口,吃相十分斯文。
陆寒春怕自己站在旁边他觉得不好意思,便将糕点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自己去找大夫要些热水。
这位大夫虽然脾气不甚好,但心地很好,知道陆寒春是给刚刚的醉汉要热水,还往里面放了一些白糖。
“快拿去给他喝,好了快点走,老夫好关门睡觉了。”
年轻人恢复得快,吃了两块糕点,又喝了大夫兑的糖水,脸色从苍白转为正常,嘴唇也有了颜色,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向大夫和陆寒春作揖。
“多谢大夫和小哥搭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请容我一拜。”
大夫见他说话还算有礼,态度和缓了些,“你可别觉得这是小事,若不是施救及时,你这条小命都差点不保,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说得那人脸色微红,又给大夫作揖。
“在下受教了,以后不会了。”
从医馆出来,那人停下脚步,“在下崔凤鸣,玉西村人,请问小哥尊姓大名,所住何处,他日定上门拜谢。”
陆寒春笑道,“在下姓陆,名寒春,家住寿仙村,你我同是赴考之人,本就该互帮互助,区区小事,兄台不用挂怀。”
崔凤鸣十分惊讶,“陆寒春,原来你就是今年参加县试年纪最小的考生,幸会幸会。”
陆寒春讶然,原来自己这么出名吗?这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崔学长住在何处?”
“暂住在状元楼,陆贤弟不用担心,在下已经没事了,能走回去。”
状元楼之前孔彪领着他们去过,可惜已经客满,离得确实也不远,不过陆寒春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人看着确实有些虚弱了。
正在陆寒春纠结要不要送崔凤鸣回住处的时候,陆大栋和孔彪赶着马车出来了,两人吃完饭,等了好一会还不见陆寒春回来,担心他便出来寻找。
“爹,孔二叔,我在这。”陆寒春忙挥手示意。
孔彪赶着马车过来,陆大栋忙跳下车来,他吃了酒脚步也有些踉跄。
“春哥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陆寒春伸手扶了他一把,哭笑不得,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全是醉鬼。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陆大栋看到陆寒春平安无事总算放心了。
孔彪坐在车辕上,状态比陆大栋好一些,“这是你朋友?要不要送他一程。”
这下不用纠结了,陆寒春便请崔凤鸣上车,“顺路的事,崔兄就别推辞了。”
将崔凤鸣送到状元楼,陆寒春还特意下去交代了几句小二,让他留心照顾一二,这才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陆大栋问道,“刚刚那人,以前没见过,春哥儿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刚在街上认识的,说起来他和孔二叔倒是有些类似呢。”
“怎的,那样斯文俊秀的人,和我一样?”孔彪也是想象不出他们两人有什么类似的地方。
“我也奇怪,为什么我总能遇到醉酒之人,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不成。”
“那可不,缘分不浅哩。”孔彪嘿嘿直笑。
以前,孔彪觉得喝醉酒掉进河里是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情,现在却觉得是老天在帮他,能遇到陆寒春这个贵人,自从和陆寒春结缘之后,他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现在居然还能遇到一个和他一样丢脸的人,他瞬间就挺直了腰背,看吧,就连那样的人都能喝的烂醉睡在大街上,那自己喝醉掉进河里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回去之后,孔彪和陆大栋去厨房烧水,陆寒春将行李收拾好,明天就能随时启程。
考试还是很耗费心神的,一坐下来,陆寒春就觉得整个人疲乏得很,眼皮也重得不得了,只怕自己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陆大栋提了热水进来,见自家儿子一脸困顿的样子,心疼得不行,也不让他动手,帮他绞了帕子,递给陆寒春擦脸。
“春哥儿,累着了吧,泡了脚就睡吧,明儿我们就回家啦。”
“嗯。”陆寒春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明天就能回家了,真好。”
陆寒春头一歪,靠着床头睡着了。
陆寒春再有个成年人的灵魂,可身体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今日确实已经体力透支了,支持不住也正常。
陆大栋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平日里儿子那是少年老成,少有露出孩子模样的时候,现在睡着了,看着儿子还带着稚气的脸,心中一酸。
陆寒春这两年风雨无阻去镇上念书,不管是钱先生还是徐先生都对他赞赏有加,说他不光天资聪颖,还刻苦努力,他们做父母的那是既骄傲又心疼。
陆大栋帮陆寒春脱了鞋袜,又帮他洗了脚,盖好被子才端着洗脚水轻手轻脚的出来。
孔彪还在院中坐着,见陆大栋端了洗脚水出来,问道,“春哥儿呢?”
“睡啦,还说着话呢,一转眼就睡着了,连脚都没来得及洗,这孩子,今天是累着了。”陆大栋带着笑意。
“连考四天,想想就觉得累,我看春哥儿这次必中,春哥儿这么有出息,陆大哥你可真有福。”
“借你吉言,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回家,我们也早些睡吧。”
一夜无话,陆寒春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浑身舒畅,想到今天就能回家,那更是归心似箭。
陆寒春这辈子还没离开过家这么久呢,城里早上连打鸣声都听不到,夜里也没有虫鸣蛙叫,早上也听不到陆青松扫地的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
陆寒春觉得自己有些想家了。
吃过早饭,驾车与其他人汇合后,大家一起出发。
一路上,油菜花开得正好,金黄色的花朵与深绿浅绿的各色庄稼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画卷,田地里忙碌的农人也成了画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