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落差
作品:《卷王逆袭农家子的科举路》 “一想起来,我就心疼啊。”
陆青松一想到之前养鸡一直让鸡在外面跑,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鸡粪,他就心疼。
陆寒春哭笑不得,“爷爷,这有什么好心疼的。”
“今年咱们家的庄稼比村里谁家的都好,肯定能多打两担粮食,都是这些鸡粪肥的功劳。”
效果这么好,陆寒春也有些吃惊。
不过这是好事情,唯一害怕的就是怕鸡粪肥肥力太大,用多了烧苗。
陆寒春提醒爷爷不能用多了,讲究个薄肥勤施。
陆青松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你放心,爷爷有分寸。”
王氏和李氏对于陆寒春养鸡的改动也很满意,鸡都关起来圈养,她们晒腌菜的时候就不用担心鸡碰翻了簸箕,也不用担心自家鸡会丢了。
蒋氏也高兴,她肚子已经慢慢显怀,再也不用担心一不小心踩到鸡屎滑一跤了。
陆萱萱也觉得不错,她开始的时候觉得养鸡肯定会又脏又臭,实际养下来,发现鸡的粪便都被泥沙和草木灰包裹住了,味道很小,每天打扫起来也很轻松。
陆寒春和陆萱萱姐弟接手养鸡后,真的是不辞辛苦,兢兢业业。
除了需要修整鸡舍的时候,让陆青松和陆大栋帮过忙,后面就没让他们进过鸡舍。
陆家其他要想进捡鸡蛋或是进去给你喂食添水,必须得到陆寒春或是陆萱萱的认可之后才行。
最开始的时候王氏很不习惯,总是习惯性的想去看鸡,捡鸡蛋。
陆萱萱非常有原则的拦住了她。
“春哥儿说了,鸡舍除了我们两个,谁也不能进去。”
陆寒春再三向他们解释,之所以村里面发生鸡瘟会导致一个村里的鸡都死亡,是因为鸡瘟会传染。
陆家长辈都会外出,肯定会遇到人,万一他们遇到的人家里的鸡生病了,说不定就会让家里的鸡染病。
王氏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听从了建议,很少去鸡舍,实在忍不住了就远远的看一会。
每天上午陆萱萱会去打扫鸡舍,清洗食槽和饮水槽,清洗干净了之后才会喂食添水。
每隔几天陆萱萱还会在泥土里面撒上一些陆寒春特制的水,陆寒春说的撒上这些水,可以让鸡少生病。
这些水是陆寒春自制的EM菌种,制作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干净的容器,将家里的淘米水发酵,然后定期加入红糖维持菌种就行了。
不过和古人说微生物肯定说不清楚,陆寒春只能谎称是书里看到的秘方,并且要求陆萱萱绝对不能说出去。
这可是陆寒春的秘密武器,把含有EM菌的水撒到鸡舍里面,可以帮助残留的鸡粪发酵,消除鸡舍里面氨气味道。
鸡吃了这些带有菌种的泥沙,也能改善鸡的肠道,提高免疫力,不那么容易生病。
大鸡和半大鸡在鸡舍里面适应良好,食物充足,还有松软的沙土让它们翻动,又有竹林可以遮阴,自由惬意。
小鸡崽们暂时留在外面,等它们长大之后再合笼。
鸡舍虽然已经扩建了,但能下蛋的母鸡却很少,所以在陆家的鸡蛋能够自给自足之前,王氏想要多腌一些鸡蛋,只能在村里买。
陆青松家里正为了让陆寒春以后也能参加科举而努力赚钱,陆青山家却在焦急的等待府试结果。
陆文海自觉自己考得还不错,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五月初三,里正忽然到陆家报喜,陆文海已经通过了府试,正式成为货真价实的童生了。
听到消息后,陆家人全都激动得喜极而泣。
陆青山连忙让儿子将鞭炮拿出来,之前怕给陆文海太大的压力,鞭炮都是偷偷藏起来的。
忽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吸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不一会陆青山家就挤满了前来贺喜的村民。
陆青山豪爽的表示要摆上几桌,请村里人吃一顿,庆祝陆文海考上童生。
陆文海向里正打听自己的名次,得知自己排在倒数第三位,挂了个车尾。
看着为自己骄傲的家人和村民,陆文海却有些强颜欢笑。
陆寒春下学回来,刚到村口就听说了这个好消息,忙去大爷爷家贺喜。
大人们在外面商量选哪个日子摆酒,说得热火朝天。
陆文海却独自待在房间,坐在书桌前发呆。
陆寒春敲门进去,“大哥,恭喜你通过府试。”
“多谢。”陆文海道了谢,脸上却并没什么喜意。
“大哥,通过府试,你不高兴吗?”陆寒春有些奇怪。
“这次府试,我本以为考得不错,没想到名次这么靠后,差点就落榜了,难怪先生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那些人,我真的差得远。”
少年就是容易陷入自我怀疑。
陆寒春觉得,第一名固然值得骄傲,但如果是最后一名,那肯定又高兴又庆幸。
榜尾又如何,反正都被统称为童生,到了院试,大家又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大哥,相比做榜首,反而是最后一位更高兴吧,你觉得呢?”
陆寒春笑嘻嘻的安慰他。
陆文海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陆寒春笑道,“要是不过,岂不是还要重新考,那多浪费钱啊。”
陆文海想了想,确实如此。
“春哥儿说得有理,能考上已经很幸运了。”
陆文海是钻进了牛角尖,其实刚知道自己通过府试的时候还是高兴的,但是听到名次之后顿时又觉得不怎么开心了。
名次和他心里预期相差有些大,他本来以为能在中游位置,没想到是车尾。
“对啊,要是没考上,明年又要重新考县试和府试,这下好了,大哥一下子就省了十几两银子呢。”
陆寒春将十几两银子说得特别重,故意搞怪,逗陆文海发笑。
陆文海笑出声,顿时豁然开朗,不再为名次困扰。
少年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己再也不用再去参加县试和府试,只需要认真准备院试就行了。
陆文海站起来,拍了拍陆寒春的肩膀。
“何止十几两银子——”
“参加府试的时候,我还看到比我爹年纪还大的人在考试呢,我这可不是省了十几两银子,是省了上百两银子。”陆文海也开起了玩笑。
陆寒春也笑了,“难怪大爷爷要请全村人喝酒呢,外面连日子都定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