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作为一条狗,还不够听话

作品:《合欢宗老祖穿兽世,绝嗣兽夫抢疯了

    维纳尔一直清楚父亲对雌性的态度,他记不清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差,从拌嘴到永无止境的争吵。


    最后是狠心的囚禁,母亲的几个兽夫全部死了,他只能听见母亲被关在屋里绝望的哭泣。


    时间越来越长,家里的雌性越来越多,原先维纳尔以为那些雌性是父亲找来气母亲的,可是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已经死了,那些雌性成了他关在屋里的奴隶。


    维纳尔觉得他疯了,可是这一切他无力改变。


    他想过释放鹰族自由,可是在狐族发生的事情,是他第一次对族人下手,也是他第一次明白父亲的狠戾。


    维纳尔看着疯魔的维克多,慢慢的起身,声音清明。


    “鹰族不再是被遏制遨游的奴隶了,他们推举了新的族长黑炎,聚集地的所有兽人已经准备离开城池寻找新的栖息地。”


    “父亲,你拼命隐藏的那一切,我会跟随着苏念悠一起挖出来,我不会允许同样的伤害再次发生,这是我作为金狮族族长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背对着他,面向墙壁嘟囔的维克多歪着身子,浑浊的眼里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维纳尔走出地牢。


    他目光坚定的走到苏念悠面前,摊开手心,露出两块白色的骨牌。


    “残害雌性的凶手中一定有鹿鸣白,我想陪你一起将他抓出来。”


    苏念悠垂眸盯着那两块象征着金狮族兽兵的兵符,眸色变得幽深:


    “维纳尔,你愿意永远守护这座城池吗,或者说你愿意维护雌雄兽人之间的和平吗?”


    维纳尔眉头一皱,他沉思了片刻,坚定的点头。


    “我愿意。”


    他的瞳孔里闪烁着明亮的光,金色的半长发在空中晃动。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简单的三个字会给他的未来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


    苏家。


    傅寒声面色冰冷的甩开苏洛涯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到苏念悠的屋子前,抬脚踹开。


    他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水来。


    苏念悠正捏着白色的骨牌出神,直到被傅寒声捏住下巴,她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他。


    “处理完了?”


    她神色淡然轻松,就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无足轻重。


    傅寒声咬紧牙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苏念悠双手一摊,靠着椅背,神情慵懒。


    “哦,帮了鹰族一个小忙,顺便躲过维克多的刺杀,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在找死。”


    傅寒声周身酝酿着窒息的压迫感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灰蓝色的眸子暗沉的如同外面阴沉的天空。


    是的,阴沉沉的天空,这几日都没有放晴过。


    苏念悠抬起手,抓过他的手腕,拉住他的上衣。


    傅寒声不受控制的要倒在她的怀里,灰蓝色的眸子猛地一缩,对上她冷静的双眸。


    她的手掌轻拍着他的脸颊,如同逗弄小狗一般。


    “你来的很及时,事情办的很妥当,我死不了。”


    傅寒声的眉头狠狠拧起,他不悦的拍开苏念悠的手,扯开上衣坐在她身旁,压低了声音斥责。


    “如果不是苏洛涯将兽兵给我,你是什么都不打算和我商量对吗?”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密谋做什么事,他知道,但是不敢过问,他一直在她会挑选一个时机告诉他。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


    他想,有陆泽在她身边,她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直到那天晚上苏洛涯结束训练后将兽骨放到他手里,让他去维克多家时,他看到满地的雌性尸体才瞬间明白苏念悠打的什么算盘。


    她想利用他去揭穿维克多的真面目,打消兽主对苏念悠的怀疑。


    这一切,早就在她的算谋中。


    陆泽和裴荆川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危,控制着维克多的行动,而他一无所知,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去算苏念悠想做什么。


    明明她在算计他,可是他却做不到袖手旁观,清醒的跟着他们陷入到这场漩涡中。


    苏念悠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骨牌,眼眸变的深邃。


    “我不逼你,你会愿意出来吗。”


    傅寒声的唇抿的很紧,他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苏念悠侧眸看向他。


    她伸手扯下傅寒声脖子上挂着的兽骨,声音一瞬间变的冰冷。


    “维克多做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你明知道我看不惯这些事情,可是你什么都没对我说,傅寒声,你以为只要保护好我就行了吗,你以为只要有你在,他们的手就伸不到我这里对吗!”


    傅寒声绷紧了脸,他握紧拳头想要说什么。


    苏念悠冷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和裴荆川从一出生就生活在城池中,他们的奇怪之处,但凡是接触过的人都略有耳闻,你和裴荆川很相似,都不愿我去接触真相。”


    苏念悠站起身,抬手甩了傅寒声一个巴掌。


    红色的巴掌印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不甚明显,但傅寒声却感受到彻骨的冷意。


    “但我要知道,裴荆川就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而你自大轻狂,用你以为自以为好的方式对待我。”


    苏念悠用力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闪过茫然无措,变的湿漉。


    “傅寒声,不要替我做决定。”


    这是她最后一次说这句话。


    傅寒声脑海一片空白,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和傲骨似乎在这一刻被苏念悠打碎了,他脑袋晕乎乎的,似乎模糊的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苏念悠哪块逆鳞。


    不够听话。


    作为一条狗,他还不够听话,所以得不到她全部的信赖和信任。


    就在他茫然无措之际,苏念悠将他抱入怀中,她的手掌变得轻柔的抚摸他的发丝。


    “当然,傅寒声你来了,我很开心,我相信你明白我要做的事情,并能完美的帮我掩瞒,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你做的很好。”


    傅寒声的心高高飞起又缓缓平稳落下。


    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听着她的夸赞,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是的,抛头露面面对兽主的逼问,只有他才能完美的为苏念悠掩盖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