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当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但还是很快做出了回答。


    “我，我在食堂吃饭啊……”


    “在那里等着！”


    不等林当回答完，罗教授直接丢下一句话，然后咔嚓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以至于林当拿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愣神了好一会儿。


    “林当，刚刚，那是你们数院的罗学明教授吧？”


    江川忍不住问了一句，见到林当点头承认，他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真的是罗教授啊！额，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吧？”


    听罗教授的口气，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啊？


    “好像，好像没有吧？”


    林当皱着个眉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上罗教授了，貌似自己对罗教授还是挺尊重的啊！


    见林当回答不出来，江川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不过无一例外，他们谁都没想过要提前离开。


    这可是一出好戏啊！


    他们要是错过了，那可不得后悔一辈子？


    因为罗教授这通电话，虽然已经吃完了饭，但林当还得老老实实在食堂待着。


    所幸，罗教授并没有让林当等太久。


    约莫过了10多分钟，就听到食堂门口响起了一把喊声。


    “林当！总算找到你了！”


    这个时候，食堂里的人已经不少了，本来还有些嘈杂的食堂，被这一嗓子给镇得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食堂门口，只见那食堂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老者，可不正是罗教授嘛！


    只不过，此刻的罗教授可没有平日里的稳重，那梳得整整齐齐的花白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有几缕头发还被汗水给打湿，贴在脑门上，显得整个人都狼狈了许多。


    罗教授气喘吁吁地走进食堂，目光则是在食堂内扫了一圈，正准备张口再喊一声，林当连忙是站起身，冲着罗教授招手。


    “罗教授，我在这……”


    林当可不想让罗教授再吼那么一嗓子，所以干脆主动站起身。


    而看到林当猴，罗教授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连忙快步跑到林当的面前。


    见到罗教授走过来，江川等人连忙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朝着罗教授点头打招呼。


    但罗教授却丝毫没有理会江川等人的意思，急忙跑到林当面前，一把拉住了林当的手，问道：“林当！今天上午，你发给我的邮件，那个论文，不是在开玩笑吧？”


    论文？


    林当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随即林当脸上就再次浮现出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罗教授，那可是我的毕业论文，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呢？”


    毕业论文？


    哪个好人家的毕业生拿黎曼猜想来做毕业论文？


    罗教授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原本他以为这只是林当的一个恶作剧或者是玩笑。


    可随着他深入看了一眼林当的论文，却发现论文的内容竟是没有一点问题！


    虽然还没有真正进行验算，但按照林当论文的内容来看，林当这是真的证明了黎曼猜想？


    意识到这一点，罗教授顿时就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彻底被击碎了！


    这可是黎曼猜想啊！


    被誉为人类数学世界最高的那座山峰！


    人类数学理论宇宙中最明亮的一颗新星！


    两百年间，无数数学研究者前赴后继都未能攻克下来的高山，自己的学生，就这么把这颗明珠给摘下来了？


    “额，罗教授，是我的论文出了什么问题吗？”


    林当歪着脑袋，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如果，论文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就重新写过一篇！”


    罗教授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现在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嘴角抽动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也渐渐冷静下来。


    左右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了林当，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走，去我的办公室！”


    “啊？”


    林当满脸无辜，可也拗不过罗教授，只能是顺着罗教授的拉扯离开了食堂，临走前还没忘记和江川他们摆了摆手。


    这，就完了？


    本来还想看一场好戏的江川等人，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目送林当离开食堂，然后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以为林当会被罗教授当众训一顿，却没想到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这也太没意思了！


    被罗教授一路拉到办公室，林当抬头一看，也是呆住了。


    因为罗教授的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


    林当倒是认得他们，全都是北工大数院的教授！


    同时，他们也都是龙国排得上名号的数论专家！


    见到林当和罗教授进来了，本来都在伏案工作的几位教授齐齐地抬起了头。


    在看到林当和罗教授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也是跟着一亮，其中一人立马问道：“罗教授，他，他就是林当？”


    “对！就是他！”


    罗教授抬起手一拍，直接就把林当给推了过去。


    而罗教授的回答，也是让那几位老教授齐刷刷地站起身，立马就把林当给围住了。


    “你就是林当同学？你真的证明了黎曼猜想？”


    “林当同学！你这篇论文里的证明步骤，确定没问题吗？”


    “林当同学，你给我说说，这个步骤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公式的？”


    面对这些一个个年纪都足以当自己爷爷的老教授的提问，林当都有些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算，还是罗教授反应快，抢先一步走到林当身边，抬起手对众人喊了一句。


    “你们都别着急了！人就在这里，又跑不掉！有什么问题，一个个问！”


    罗教授的话倒是在给林当解围，只是听这话，林当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味。


    什么叫“又跑不掉”？


    自己又不是被拉来的牲口……


    罗教授在北工大数院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他这一出面，也是让众位教授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看他们那跃跃欲试的目光，就知道他们恨不得冲上去，对着林当啃上一口！


    “额，罗教授，还有几位教授，你们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趁着大家都安静下来，林当也终于是找到机会问了一句。


    而听到林当的问题，几位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由罗教授开口。


    “林当！你知道你如果真的证明了黎曼猜想，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