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怎么了？”


    听到叫喊声，妻子也是急急忙忙跑进了书房，看到满脸通红的丈夫，她也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找出了高血压的药，就要往丈夫的嘴巴里送。


    弗兰克·帕克斯的确是有些血压高，这几粒药服下后，脸色也是稍稍好转了一些。


    “弗兰克，你，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妻子满脸关心地问道，而弗兰克·帕克斯则是摆了摆手，露出了一抹笑容，摇头说道：“我没事，放心，我只是，只是高兴……”


    “高兴？高兴能激动成这样？”


    “不，你不懂！”


    弗兰克·帕克斯再次把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激动的神情完全无法掩饰。


    “数学界要出大事了！真的要出大事了！”


    妻子看到丈夫依旧在不断呢喃着什么，反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跟丈夫同床共枕几十年，丈夫是什么性格，她怎么会不知道？


    叮嘱丈夫不要太激动了，这才转身离开。


    而弗兰克·帕克斯稍稍冷静了片刻，便立马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布鲁斯吗？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


    “噢！弗兰克，你最好是有充分的理由，要不然，就算我们有四十年的友谊，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布鲁斯！我发了一封邮件给你，你看过之后，就不会怪我了！”


    弗兰克·帕克斯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对对方说话，不过他心里却很期待，对方看过那封邮件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邮件？等一下，我现在就打开电脑！弗兰克，这么晚你还在工作？我这个总编都没有你这个主编敬业啊！”


    “少说废话！布鲁斯！赶紧看邮件！”


    “好好好！别急，我已经打开了，嗯，这是，龙国人的论文投稿？嗯，《关于证明黎曼猜想的论证过程》？”


    听到对方念出了论文题目，弗兰克·帕克斯的嘴角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弗兰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这大半夜，你让我看一个龙国人自称解开黎曼猜想的论文？”


    “闭嘴！布鲁斯！你先看论文！看完再说！”


    “好吧好吧，告诉你，明天的咖啡，你要给我，嗯？”


    对方还嘀咕了几句，但话只是说到了一半，竟是戛然而止。


    对对方的反应，弗兰克·帕克斯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又是过了几分钟，电话里响起了对方的声音，已经不再轻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凝重。


    “弗兰克！你等我一下，我要算一算！”


    “别算了！我已经验算过了！没有错误！”


    弗兰克·帕克斯阻止了对方，要是等对方验算完，那都到第二天早上了！


    他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去等，直接说道：“布鲁斯！你必须要立刻安排外审！而且一定是要邀请最高规格的外审专家！”


    对于弗兰克·帕克斯的建议，对方并没有反对。


    这可是黎曼猜想啊！


    如果真的证实黎曼猜想被证明，那将会是轰动全世界的新闻！


    在这件事上，《数学分析》是绝对不能出错！


    “我明白了！我会亲自邀请数学界最权威的专家，组成外审组，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外审！你立马联系这个叫，嗯，林当？联系上这个作者！”


    作为世界顶级数学学术刊物，《数学分析》一向都是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的。


    但现在，面对一个即将证明黎曼猜想的数学家，《数学分析》再如何积极、谦卑，那也毫不为过！


    ————————————————


    龙国这边，林当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论文，给《数学分析》编辑部造成多大的轰动。


    他正在参加北工大本科毕业考试。


    本科的专业课对于林当而言，已经是太简单了。


    出于考试的规定，林当还是在考场待足了1个小时，才立马交卷。


    林当自己交卷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这提前交卷，可是把同考场的那些学生给整得不会了！


    他们一个个看着林当交卷的举动，已经是目瞪口呆。


    这是哪一路的神仙啊！


    毕业考试也敢如此摆烂？


    没错！


    他们是完全不相信，有人能1个小时就能做完所有题目！


    在他们看来，林当就是那种学习不好，过不了关而索性摆烂的学渣。


    只是林当这么做，受影响的可不只是林当自己，他们所有人的心境也都跟着乱套了。


    最后，他们只能是在心里问候了林当全家女性，看着面前的考卷，思绪全乱而欲哭无泪。


    “林当！林当！”


    就在林当离开考场后不到10分钟，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考场外响起。


    下一刻，一道人影直接推开了考场教室的门，冲着考场内就是大声喊了起来。


    “干什么？这里是考场！你想要干什，呃，罗教授？”


    而守在考场的监考老师也都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要开骂。


    只是一看到对方的模样，几个监考老师全都闭嘴了，因为闯进考场的，正是北工大数院的超级大佬罗学明教授！


    这几名监考老师当年也都是罗教授的学生，现在哪怕毕业了，也一样不敢在罗教授面前大声说话。


    “额，罗教授，您，您有什么事吗？”


    罗教授此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没有立刻回答监考老师的话，而是目光在考场内扫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林当，林当呢？”


    罗教授满脸急切地扭过头，对监考老师发出质问。


    而那名监考老师则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刚刚那位提早交卷的学生，不就叫林当吗？


    这个学生，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


    竟然劳动罗教授亲自出来找人？


    心里各种猜想，监考老师还是立马回答了罗教授的问题。


    “林当，刚刚已经交卷走了！”


    “交卷了？那怎么还没开手机啊！真是的！”


    罗教授愣了一下，随即一边碎碎念，一边转身就跑开了。


    最后只留下考场内的学生和监考老师一个个面面相觑。


    好吧，这下是彻底没心思做题了！


    不少学生干脆把笔往桌子上一丢，苦着脸望向监考老师。


    而监考老师倒也能理解他们，但他们能做的也是十分有限，最后说道：“看我也没用！心里不爽，亲自找罗教授去！”


    找罗教授？


    那还是老老实实等待挂科补考吧！


    在生气和窝囊之间，学生们果断地选择了生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