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人案
作品:《无限回档:从黑店开始修仙》 周抚锦绞着双手,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他说了。
北地有好的一面,当然也有坏的一面,古代当兵与土匪的分界线只在吃不吃得饱饭,饷银足不足。
如果真把他们逼急了,这些手握杀器的人什么糟烂事都干得出来。
秦寿很清楚,上述情况都是封建王朝的通病。
而大吕天下,个人武力过于强大,固然可以保证政权长久稳定,但也间接导致其社会生产力更为低下,毕竟修炼之人已经大幅度超越普通人,这条路吸收了太多的人才,科技发展自然就慢了下来。
就算风调雨顺之年,像清江府这种经济、文化以及物资供给相对稳定地方,也经常会见到饿死人的情况。
“嗯,知道了。”
秦寿点点头,无奈道。
“秦寿……”
周抚锦见他如此,面露担忧,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在她的三观里,整个社会的运转机制一直就是如此。
顶层为大吕皇家。
第二层是朝廷、世家大族、军队。
在这之下才是江湖、门派、商贾。
最后,也是最底层的平民,而上面的人几乎听不见他们发出了什么声音。
至于上三层的糟烂事根本不止这种事儿,更夸张的她也不是没听过。
所以,周抚锦并不能共情秦寿的想法。
“我没事,锦儿,你先歇息吧,我再坐会儿。”
秦寿拍拍她的柔荑,安慰道。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调整过来。
在第三视角扒开粉饰的太平,直视内里的腐烂血肉,已经足以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了。
但他现在并没办法改变这一切,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在他心里已经烙下了一层难以磨灭的印记。
“嗯,有什么事,记得唤我。”
周抚锦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脱了鞋,躺在床上。
他俩是夫妻,自然要住一起,虽然周抚锦一再让秦寿睡床,但他还是坚持在地上打地铺。
秦寿沉默半晌,起身吹熄灯火,走到后窗将其打开,眼神凝望着三衢县城中闪过的灯火,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道人影迅速打开后院的门,朝着坊市外面跑去,随后便便涌起一阵阵嘈杂之声。
“啊!有人死了!”
“杀人了!丁二喜死了!快,快去报官差!”
“好!我去!”
……
很快,举着灯笼的巡逻差役便走进了后宅,闹了一阵后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差役还留了几人分别在店铺四周把守,并给几栋楼的门都贴上了封条。
借着灯光,秦寿和复起的周抚锦正好看见被仵作盖上的那具死尸,不正是白天给自己解惑的那位小二吗!
此时,两人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凶手人选,便是对门的李家酒楼。
“我刚隐约听见差役们说,那小二的舌头整个被人取走了。”
周抚锦修为高,自然能听到了一些更为隐秘的对话。
“你觉得是谁干的?”
秦寿反问一句。
周抚锦想了想,开口道:“当时整个雅座就我们三人,小二说话这么轻,如果外头真有人,以我的修为必然知道,除非……对方修为极高,但刚才从后窗看去,那行凶之人身手一般,我觉得最大可能应该是李家与赵氏积怨已久,今日他俩的在门前争客,把这火气彻底点燃了,所以才做下这杀人之事。”
秦寿能看到,周抚锦自然也能看到了仓皇离去的凶手,所以顺着思路一捋,大概就能想到了。
“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秦寿摸了摸下巴,本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怎么说?”
周抚锦一听也微微皱起眉头。
“唔……我猜测有人想把赵氏和李家酒楼的积怨戳破,让他俩斗起来,至于目的吗?还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已,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秦寿心里就是觉得这件杀人案不太对劲,但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一个小二而已,你会不会想多了?可能就是酒楼之间的仇杀呢?”
周抚锦摇摇头,她还是更倾向于仇杀。
“呵,酒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间酒楼干的事儿绝对没这么简单,当初那卢掌柜杀我们之前说的话可历历在目,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杀人,劫财,毁尸灭迹,你以为这种事儿只有地处偏僻黑店在做?笑话,三衢县城莫名其妙死的人肯定不少,失踪的人更是不会少……”
秦寿不由冷笑一声。
杀人其实很简单,但毁尸灭迹在人多眼杂的县城中却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几人接手通衢客栈的前期,为什么只杀了许冲一人。
不是因为秦寿心软,而是处理尸体实在太过麻烦。
当初那黑店三人,被埋在牲口棚中没过几天就腐烂生蛆了,最后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
不得已,又得刨出来,将尸体残渣烧了一晚上。
就这,还能残留下大量白骨,最后只能砸碎了让徐尧背到山林中分开埋了。
不像曾经在山寨里,杀了人只要往深山老林里一丢,自然有野兽帮着清理。
即使清理不干净也无所谓,反正方圆几十里的大山就蟠龙寨一家独大,告官也没用。
要不是近段时间张斩念在边上开了间尸栈,他们这黑店其实还真挺难挣钱的。
之前见到作恶多端的江湖人秦寿他们大多也只能在饭食住宿上讹些钱财。
但有了化尸门门人帮着毁尸灭迹,之后来的江湖人,但凡品行不端,罪孽深重,几乎被秦寿几人超度了个遍。
而张斩念倒也乐得如此。
处理一具尸体,不仅给两成银子,还额外送一坛梦中仙。
超度的又都是些作恶之人,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那接下去该怎么办?”
周抚锦皱眉道。
秦寿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说道:“罢了,算我们倒霉,一来县城就遇上了这种事,尸体既然被仵作带走,他们还留了差役把守,我想官府肯定会派人将整个酒楼连夜盘查一遍,咱们又不是强人,户籍牌什么都在,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周抚锦看着秦寿,抿了抿嘴道:“秦寿,差役等会来搜查,看到你在地上睡觉,定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今晚,还是上床睡吧……”
“呃……那也只能如此了,你睡里面,我躺外面。”
秦寿想了想只好应声道。
心说,我俩是登记在册的夫妻,这搞得跟开房的小情侣躲帽子叔叔似的。
周抚锦看到秦寿躺在自己身侧,那张脸距离自己不到一尺,这让她心脏怦怦直跳,双手下意识紧紧抓住被子,那股男人特有的气息竟让她有些迷糊,不自觉在脑子里浮现青竹寒士所作的那些画。
“怎么?睡得不舒服?”
秦寿感觉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她一眼,关心道。
酒楼的上房床是典型的木纹架子床,床型较小,左右不过四尺七寸,大约一米五左右。
秦寿一个大男人,往架子床上一躺,留给周抚锦的位置自然就不多了。
“不,不是,你睡便是,我很好。”
周抚锦摆摆手,只好翻了个身,背对秦寿。
但她翻身时带起的一缕少女幽香,却让他不自觉泛起一丝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