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顺藤摸瓜,惊现军械
作品:《我在大明炼石油》 兖州府衙后堂,
空气凝固得能砸死人。
知府王臻的胖脸在烛光下油汗涔涔,
眼神躲闪,不敢看堂下那堆刚从破庙废墟里扒拉出来的玩意儿。
几块扭曲变形的精铁甲片,
沾着黑灰,在青砖地上闪着幽冷的光。
两架被炸得散了架的臂张弩残骸,
弩臂断裂,绞盘崩碎。
最扎眼的,是半截制式腰刀!
刀柄上模糊的“兖州卫左所”烙印,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满堂官吏眼皮直跳!
“王…王大人!”
周文渊的声音尖得变了调,
指着地上那堆铁证,
手指头都在哆嗦。
“这…这瓦剌探子手里,
怎会有我兖州卫的军械?!
这…这作何解释?!”
他恨不得把“你手下有内鬼”几个字刻在王振脑门上。
王臻眼前发黑,喉咙里咯咯作响,
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肥鸭。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乱跳,
色厉内荏地咆哮:
“查!给本府彻查!
兖州卫上下,一个都不许放过!
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吃里扒外的龟儿子揪出来!
周长史,此事干系重大,
你我联名,即刻密奏王爷!”
他这会儿只想把自己摘干净,
哪还顾得上什么黑石工坊。
黑石峪,工坊深处,
血腥味混着药味。
临时辟出的“审讯室”里,
气氛比兖州府衙更冷硬三分。
被柳含烟一弩射穿大腿、
捆成粽子的瓦剌探子,
像条死狗瘫在地上。
陈石头刚给他伤口泼了把盐水“消毒”,
惨嚎声还在梁上绕。
赵铁头拎着把刚从炉膛里抽出来、
烧得通红透亮的铁钳,
在俘虏眼前慢悠悠地晃,
烤得他睫毛卷曲,皮肉滋滋作响。
“爷…爷!祖宗!我说!我全说!”
俘虏魂飞魄散,裤裆湿透,腥臊味弥漫。
“是…是兖州卫的一个百户!
叫…叫刘彪!
城西…城西十五里,乱坟岗子后头,
有…有个废砖窑!
他…他的货…都藏那儿!”
“刘彪?”
旁边负责记录的徐文昭猛地抬头,
镜片寒光一闪。
“可是那个去年因克扣军饷、
鞭打士卒被参了一本,
贬去看守武库的刘彪?”
“是…是他是他!”
俘虏点头如捣蒜。
“他…他恨透了上头!
说…说给金子就卖!
盔甲…弩机…腰刀…都…都有!”
徐文昭搁下笔,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向一直抱臂靠在门框上、
面无表情的李烜:
“东家,这癞皮狗吐的,
和石头从城里‘癞皮狗’(地痞头子)嘴里撬出来的线头,对上了。
刘彪,就是那条串起瓦剌和军械的黑线!
他看守武库,监守自盗,天衣无缝!”
李烜没说话,只是走到那半死不活的俘虏跟前,蹲下。
他伸出两根手指,
捏起俘虏胸前一块烧得变形的皮甲残片,
上面隐约有个模糊的狼头烙印。
“你们主子巴特尔,”
李烜的声音不高,
像淬了冰的刀子。
“除了要猛火油,要军械,
还想要什么?那种…蓝火油?”
他指尖发力,
残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俘虏皮肤,渗出血珠。
俘虏痛得浑身一抽,
对上李烜那双深不见底、
毫无温度的眼睛,
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
“蓝…蓝油!巴特尔大人…疯了!
破庙…那蓝火…烧死我们两个人!
他…他眼睛都绿了!
说…说不惜代价…一定要弄到手!
还…还让我等…务必查清那油…
是不是在裂解炉最深处炼出来的!”
审讯室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炉火噼啪和俘虏粗重的喘息。
裂解炉!瓦剌的目标,
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成品猛火油,
而是工坊最核心的炼油技术和那要命的“疾风”油!
甚至连炼制地点都摸到了边!
“拖下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
李烜站起身,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舌头,还有大用。”
陈石头和赵铁头像拖死狗一样把俘虏架了出去。
“东家!”
柳含烟拎着还在滴血的短斧进来,
杀气腾腾。
“那废砖窑?我带人去端了!
把刘彪那狗杂种揪出来!
剁碎了喂狗!”
“不急。”
李烜走到桌边,
手指划过徐文昭记录的口供,
停在“废砖窑”三个字上,
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冰冷的、
近乎残酷的笑意。
“一个失意百户,几条漠北野狗,
就敢把爪子伸进我大明的武库,
还惦记上老子的炼油炉?
胃口不小。”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过屋中众人:“石头!”
“在!”陈石头挺胸。
“你亲自跑一趟府城,
找到徐先生留在府衙的‘关系’,
把刘彪勾结瓦剌、倒卖军械的口供,
还有那半截腰刀烙印的拓印,
‘不经意’地漏给王知府的心腹师爷。
记住,要显得‘不小心’!”
陈石头一愣,随即眼中凶光一闪,狞笑起来:
“明白!让那帮官老爷自己狗咬狗!
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铁头!”
“东家吩咐!”
赵铁头拄着枣木棍,站得笔直。
“带上你的老兄弟,
挑十个最机灵、脚程最快的,
给我死死盯住城西乱坟岗和那个废砖窑!
一只苍蝇飞进去,也要看清公母!
刘彪要是露面…先别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