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沙场点兵:王妃她真能打!

    就在这生死一瞬,“轰隆隆——” ,一阵比狄人骑兵冲锋更加沉重整齐,充满毁灭性力量的马蹄声,如同九天神雷,骤然从善无城西南方向滚滚而来。


    声音是如此突兀,如此磅礴,瞬间压过了战场所有喧嚣。


    无论是城头浴血守军,还是城下疯狂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如同天威般马蹄声震慑住了。攻势为之一滞。


    冷晏宁扭头,只见西南方黑暗中,一道黑色钢铁洪流,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


    当先一骑,通体墨黑,唯有四蹄踏雪。


    马背上,一道挺拔如标枪身影,玄色大氅在身后猎猎狂舞,他手中一杆丈八马槊,槊锋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刺破黑暗、令人心悸的寒芒。


    竟是靖王玄奕。


    他竟亲自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绝境时刻。


    玄奕一马当先,速度丝毫不减,他身后玄甲铁骑如同沉默死神,紧紧跟随。


    他们没有呐喊,没有咆哮,只有整齐划一的沉重马蹄声和铠甲摩碰撞,发出冰冷金属刮擦声,汇成一股足以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压,狠狠撞向狄人攻城部队混乱后翼。


    这阵势,踏马横扫秋风般,以电光石火之速,以滚滚岩桨喷溅之势迅速碾压而来,狄人后阵瞬间人仰马翻。


    惨嚎声冲天而起,那支即将射向冷晏宁的致命箭矢,也被这突如其来恐怖冲击所打断。


    玄奕目光,如同两道冰冷闪电,穿透混乱战场,精准无比锁定了城楼之上,那个满身血污、狼狈不堪却依旧紧握长矛的瘦小身影。


    就在冷晏宁与那道冰冷目光接触瞬间,玄奕手中马槊猛地扬起,槊锋直指苍穹,一个冰冷、威严、如同神谕般声音,借着浑厚内力,清晰响彻整个血腥战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和宣告:


    “善无城——”


    “本王——”


    “亲临——”


    声音,如同九天惊雷裹挟着万载寒冰,炸响在血腥弥漫夜空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实质般威压,狠狠砸在每一个活物心头。


    混乱战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城墙上,浴血搏杀的善无营兵卒和民夫,动作僵住,茫然望向城外那片席卷而来的黑色铁流。


    城下,正疯狂攀爬、撞击城墙的狄人,凶悍嚎叫卡在喉咙里,惊疑不定地回头。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唯有越来越近、沉重得让大地震破般铁蹄声,恰似死神鼓点,敲碎了这诡异寂静。


    玄奕一骑当先,驾御着通体墨黑、四蹄踏雪龙驹,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来自幽冥的梦魇。


    丈八马槊在玄奕手中,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厚重狄人皮甲在槊锋前如同纸糊,鲜血和断肢在冰冷月光下飞溅。


    而在玄奕身后,玄甲铁骑,沉默如同山岳崩塌,重甲、长槊、环首刀,组成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


    没有呐喊,只有沉闷撞击声,骨骼碎裂声,战马濒死哀鸣。


    狄人攻城部队混乱后翼,在这股毁灭性力量面前,如同被巨轮碾过麦田,瞬间被凿穿、撕裂、踩踏成泥。


    “靖王,是靖王玄甲军!”


    “天啊,王爷来了!”


    “援兵!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


    城头上,死里逃生善无营兵卒和民夫们,在短暂呆滞后,爆发出劫后余生狂喜和歇斯底里嘶吼。


    泪水混合着血水,汗水和烟灰,从一张张扭曲脸上滚落。


    绝望阴霾被这突如其来神兵天降瞬间驱散,取而代之是近乎癫狂的激动。


    “杀出去,配合王爷,杀光这帮狄狗!”


    赵铁柱浑身浴血,状若疯虎,挥舞着卷刃长刀,嘶声咆哮。


    “杀!杀!杀!”城头守军被彻底点燃。


    刚刚被狄人压着打的憋屈和恐惧,化作了滔天怒火和复仇渴望,箭矢、石块、滚木,再次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火油罐被更加精准投向狄人密集处,点燃一片片哀嚎火海。


    城下,狄人彻底慌了。腹背受敌,前有坚城难啃,后有如同地狱杀神般靖王铁骑,狄人军心瞬间动摇。


    先前狄人悍不畏死冲锋势头,此刻如同撞上无形铁壁,轰然溃散。


    “撤!快撤!”


    “长生天啊!是靖王!快跑!”


    恐惧浪潮在狄人军中疯狂蔓延,督战狄人将领声嘶力竭吼叫被淹没在恐慌浪潮中。


    攻城部队彻底崩溃。


    狄军再也顾不上攀爬城墙,也顾不上城头落下的石块箭矢,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惊恐万状掉头,只想逃离身后那支沉默却恐怖到极点的黑色洪流。


    兵败如山倒。


    玄奕目标显然不是仅仅击溃。


    他手中马槊如同死神指挥棒,玄甲铁骑在他引领下,如同最精密杀戮机器,冷酷而高效地切割、分割、吞噬着溃散狄人。


    眼前一幕,血溅半空,就见玄奕带着铁骑军刀槊飞舞,槊锋所向之处,血肉立刻成泥。


    刀光闪处,头颅滚落,铁蹄践踏之下,残肢断臂与泥土混合。


    这是一场单方面屠杀,一场复仇盛宴。


    冷晏宁扶着冰冷城垛,心呯呯急跳。刚才那生死一瞬惊悸尚未完全退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看着城外那片如同修罗炼狱般景象,看着那道在万军丛中纵横睥睨、所向披靡的玄色身影,一种难以言喻复杂情绪在胸中翻涌。


    劫后余生的庆幸?有。


    对玄奕及时出现的感激,或许有一丝。但更多是一种冰冷、被碾压般的无力感。


    她拼尽全力,赌上性命,用尽所有手段,勉强守住的善无城,在玄奕和他这支真正铁军面前,如同一个可笑、摇摇欲坠的沙堡。


    他只需要轻轻一指,便能让这看似不可一世的狄人主力,瞬间土崩瓦解。


    这就是绝对力量,这就是权柄碾压。


    她所谓的“淬火”,所谓的“善无营”,在真正战争机器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城下战斗渐渐平息。


    狄人丢下满地尸体和哀嚎伤兵,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消失在句注山方向黑暗中。


    玄甲铁骑并未深追,如同完成任务的机器,沉默地收拢队形,在善无城外列阵。


    冰冷铠甲上沾满血污,在残余火光映照下,散发着森然杀气。


    就在这时,厚重城门在刺耳绞盘声中缓缓打开。


    玄奕并未下马,在数十名玄甲亲卫簇拥下,策马缓缓入城。


    马蹄踏在满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183|1796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血污、碎石和残肢断臂街道上,发出沉闷嗒嗒声。


    整个善无城,陷入了一种诡异寂静。


    劫后余生的狂喜褪去,取而代之是死寂般疲惫和深深敬畏。


    无论是善无营兵卒,还是幸存民夫,都自发地退到街道两旁,如同迎接神祇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焦糊味和一种无形令人窒息的威压。


    冷晏宁早已走下城楼,站在通往城西营区街口。


    她身上那件半旧黑色皮甲被鲜血和烟灰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却依旧挺直的脊背。


    脸上血污来不及擦拭,几缕短发黏在额角,脸色苍白得吓人,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火把光芒下,沉静得如同深潭,倒映着那越来越近的玄色身影。


    玄奕勒马,停在冷晏宁面前数步之外。


    高大龙驹喷着灼热白气,猩红马眼俯视着她。


    玄奕端坐马背,玄色大氅垂落,几乎不染尘埃,与冷晏宁满身血污狼狈形成刺目对比。


    他居高临下,深邃目光如同冰冷探针,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


    那目光,从她染血皮甲,到她紧握长矛、血泥染满之手,再到她脸上凝固血迹和那双沉静眼眸。


    没有赞许,没有关切,只有一种审视器物般的、纯粹评估和洞察。


    仿佛在检验一件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看其是否出现裂纹的工具。


    冷晏宁挺直脊梁,迎上那道目光。


    疲惫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意志,识海中系统警报声微弱提示着【体力严重透支,多处轻微擦伤,精神力濒临枯竭】。


    但冷晏宁强迫自己站得笔直,目光不闪不避,她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施舍赞许。


    她守住了城,这就是她的答卷。


    沉默,死一般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战马不安响鼻声和远处伤兵压抑呻唤。


    终于,玄奕目光从冷晏宁脸上移开,投向街道两旁那些形容枯槁、满眼敬畏的兵卒和民夫,投向低矮城墙上遍布刀痕箭孔和尚未熄灭余烬。


    他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寂静街道,带着一种宣告般重量:


    “善无营,不错。”


    四个字,简简单单,没有任何修饰。


    却如同惊雷,在寂静街道上炸开。


    赵铁柱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些原本低着头的善无营老兵油子们,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挺直了腰背。麻木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混杂着震惊、激动和难以言喻的荣耀感。


    不错?靖王说他们不错,靖王竟然口气之中不吝赞许,这该是多么值得欣慰一件事。


    善无营人群之中,起了一阵低低躁动。


    玄奕目光再次落回冷晏宁身上,那眼神依旧深邃难明,仿佛刚才那句评价并非对她,而是对她身后那群刚刚经历了血火淬炼的兵。


    “打扫战场,救治伤者。”


    玄奕声音恢复惯常冰冷平淡,如同在发布一道再寻常不过的命令。


    他不再看冷晏宁,调转马头,在玄甲亲卫簇拥下,向着城内临时清理出来,原属善无城主的府邸方向行去。


    沉重马蹄声渐渐远去,留下街道上依旧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