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 重生的陆赟
作品:《纨绔难藏》 三年前的一个深夜,陆赟发现自己重生了。
陆家一派祥和,他养的橘白胖猫还在榻上打着盹儿,旁边那盏琉璃灯还没有被朝廷的官兵搬走。
他一直担心那盏灯会毁在团宝(那只猫)手里,团宝走得比灯早,生了一场病后,就没了。
灯没有被团宝打碎,而是在陆家被抄时充了公。
团宝安逸的呼吸声提醒着陆赟,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从五年后,回到十七岁这年。
他会在二十岁时,娶一叫做宋瑜的个小户女过门,祖母完全不赞同,他依然我行我素。
他的脾气一向如此,决定的事,哪怕是亲手将他养大的祖母,也无法改变。
半年后,祖母因病辞世,他虽自责懊恼,长跪于祖母身前,可依然不后悔与宋瑜结为夫妻。
他以为他们二人相爱。
直到她发现陆家并不是他当家,她发现陆家的生意全是大哥说了算,他根本不沾手,所有的浓情蜜意都消失了。
她看他的眼神如淬了毒,她不再和他说话,他们几乎形同陌路。
五年后,陆家的生意出现问题,朝廷开罪,被判了抄家。
全家流落街头,只能回到祖上剩的一个小屋,年久失修,灌风漏雨,他很快就病了,整日烧着,几乎无法下床。
在一个雨夜,宋瑜偷走了家中所有银钱,不告而别。
其实他是醒着的,她走得很决绝,在黑夜里,一次头都没有回。
再一睁眼,陆赟回到了十七岁。
团宝健在,祖母健在,陆府安好,宋瑜尚未过门。
他又成了那个成日无所事事的纨绔,爹见了皱眉,娘听了摇头,只要不惹祸,祖母就得烧高香,感谢祖宗显灵。
陆赟并不是一直都这么混。
他从小就聪明,五岁时就和七岁的大哥一起上学。能解答出大哥所没能解答的问题。
再长大一些就不行了。
他突然读不了书了,不是不爱读书,而是读不成书,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不能读懂。
有说中了邪,有说生了病,总之就是废了。
废着废着就大了,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因模样长得不错,南城百姓给了个雅称,将他们四个称作南城四玉。
其中又以陆赟的家世最为显赫,仅次于首富王家,是南城第二富。
有人说,如果陆二公子脑子没坏,南城首富的位置不一定是王家坐。
现在这个如果成真了。
陆赟爱听戏,经常捧戏子,最近捧了个叫做白玉莲的男戏子。
每逢白玉莲登台,第二排中间那个位置要么空着,只要有人,必是陆赟。
有人劝陆赟,这白玉莲看着精致漂亮,底子不干净,说他用唱戏作掩饰,实际干的是江洋大盗的勾当。
陆赟并不受影响,一如既往地捧着。
这天,戏台里没排白玉莲的戏,陆赟在城郊二十里外的一家茶馆看见了他。
他扮作个女子在喝茶,旁边一桌是四个带刀的官兵,押送一箱东西。
白玉莲端着茶走过,假装洒了,撞到一个官兵,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剑,刺进那个官兵的胸膛,当场就死了。
还剩三个,三打一,白玉莲不是对手,但是茶馆老板和他是一伙儿的,变成了二对三。
但他们低估了这次的官兵实力,三个官兵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受点小伤,白玉莲的右臂被砍伤,茶馆老板的脖子挨了一刀,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一个官兵用脚踩在他头上。
陆赟一直在暗处观察。
他知道他们二人今日会失手,死在这里。
尸首被官兵拖到城中,多起官道被劫案,就此告破。
他看着那两个官兵转身,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像团宝狩猎一样。
他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其中一人的后心窝。
那人几乎没怎么挣扎就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官兵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敢反抗。
陆赟没有给他开口求饶的机会,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官刀,抹了他的脖子。
白玉莲看着陆赟,先是震惊,然后哈哈大笑。
"陆二公子也会缺钱花?"
陆赟没笑,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的身体有些抖,但还能控制住。
茶馆老板用块布包好脖子,三个人打开了官兵押送的匣子,里面金灿灿的,是500两黄金。
白玉莲提议三人均分,陆赟只拿了一个金元宝,要求入伙。
白玉莲第一次正视他。
茶馆老板用手捂着冒血的伤口,抬起头看他。
"我们干的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这是贪官昧下来的脏钱,被抓到了,下场比杀头还惨。"
他瞧不上细皮嫩肉的二世祖,拿话吓唬他。
陆赟不为所动,神情平静。
这小子救了他们的命。
最终他们还是点头同意,但始终认为这只是纨绔公子图新鲜找的临时乐子。
白玉莲打量着陆赟:"二公子,干这个,可比捧戏子可难多了。"
第二次行动,陆赟如期而至,他换了把更锋利的刀,神色更冷峻,话更少。
他们的目标始终是贪官污吏,不碰朝廷正经的银子,不劫普通商队。
只盯那些少数官兵押送,神色鬼祟的那种运送,这些必然是见不得光的脏钱,要么贪官收下的贿赂,要么是昧下的民脂民膏,有时候往城外运,有时候往城里运。
陆赟发现二人的计划粗糙,善后工作潦草马虎。
尸体随意丢弃,行踪也不知道遮掩,衣物上沾的血迹也不处理。
难怪上辈子,这二人很快就被拿下,在死后,还被安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行动前,陆赟会先打探清楚城门换防时辰,选择换班时动手,这样死者被发现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他装作寻花问柳,流连各处青楼,趁官兵吃酒吹嘘,调查出他们平日结交的帮派、得罪过的人。
动手时,他会刻意留下拷问痕迹,伪造成仇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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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会烧掉沾染血迹的衣服,用醋擦掉刀刃上的血。
他们得到的金银财宝越来越多。
终于被道上的人盯上,他们认为白玉莲和茶馆老板不好惹,轻视陆赟,只把他当做个无用的纨绔。
认为他最好对付。
所以他们找到陆赟,让他把截获的银子交出一半,不然就告发他。
白玉莲和茶馆老板得知消息,约陆赟在老地方会面,问他给了对方多少,陆赟指着地上的三具尸首给他们看。
二人久久不敢说话。
他们感到恐惧,不是死人让他们害怕,而是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公子。
他沉默安静,惜字如金,几乎让人摸不透他的性情。
但是他心思缜密,下手果断,谋虑远在他们之上。
没有他,他们早死八百次。他有随时能弄死他们的本事。
陆赟把三具尸体的衣服脱下来,和他们二人换上,一人拿着一袋装了石头的包裹,假装拿到了银子,趁着夜色,去见他们的头儿。
陆赟事先已经摸清了这伙人的据点和头目的习性。他知道那头目总是独自一人在后院的小楼里清点银两。
他无声潜入小楼,屋中一盏灯,头目正在专心地数钱。
陆赟来到头目身后,刀光一闪,头目的喉咙已经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但被陆赟早已准备好的布包裹住,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轻轻放下尸体,仔细检查了房间。在暗格里找到了这伙人的账本和其他窝点的信息。
等白玉莲和茶馆老板解决完守卫回来,发现陆赟已经收拾妥当,连一滴血迹都没留下。
此后,他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充满了敬意。
人们私下议论,说那个年轻的公子,比恶鬼还要可怕。
陆赟接管了这个头目的地盘和生意。
他开设赌坊,接触私盐、铁器,吞并其他势力,钱生钱,财富积累得越来越多,追随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在南城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他有自己的规矩,他对追随者出手阔绰,视若手足。
对挑衅者毫无容忍。
总有一些势力不服,第二天,会发现他们的仓房被一把无名火烧成灰烬。
有人还尝试过找人刺杀他,但他们还没有触碰到陆赟的衣角,就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处决了。
陆赟成了南城独一份的势力。
流民逃到南城,衙门甚至请他的人帮忙维持治安,保护百姓。
他的私盐、铁器生意越做越大,有衙门的人保驾护航,不少人跟着他过上了好日子。
他走在南城的街上,但凡听说过他,或是认识他的人,见到他,都会面带敬意。
然而在家里,他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连字都认不全的二世祖。
就连他身边的小厮刘良,也只觉得二公子这几年神出鬼没,总不在府上,对于他在南城所掀起的腥风血雨,创立的地下商业帝国,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