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还是一个情况……

作品:《万人迷复明后嫁给魔尊了

    一团火在水中燃烧,沸腾,汽化了一切,水雾中炽热和情-欲占据思维,逻辑和冷静荡然无存,只有最初始而野蛮的本能还残留在这具躯壳中,但带来的只是更违心而痛苦的迎合。


    黑夜中第不知道多少次,林眠睁着眼睛注视头顶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在近乎麻-痹-的感知中无声无息地出着神,思考那朴素的,只有白色腻子粉和双眼皮吊顶的天花板,为什么会有漆黑的孩子在无声哭泣,连滴落面颊的泪水都冰冷如雪。


    又是一次重击,床榻在动静里咯吱作响,林眠有些难耐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生理性的感知强迫着放松,舒展,袒露出淫靡而丑陋的内里。


    天花板的孩童消失不见了,墙面上干净如新,就好像一切都不过幻境,面颊上泪水被滚烫的体温煨热,旋即更加炽热的汗水滴落,砸在他控制不住,微微濡湿的唇角。


    吻扑面而来,带着急切的暗示和一丝隐忍而难以言说的安抚与愧疚,林眠察觉到了,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抬起双臂轻轻搂住他。


    “换一个……”他低声喃喃道,抓着应照滚烫的掌心摸到自己被磨红的皮肉,“好痛。”


    应照掐住他的腰,猛一用力,将怀中人整个抱进怀中,起身坐到了沙发上,躬身,抓出两个护膝垫轻轻绑上林眠的膝头。


    “这样会好点。”他轻声说,眼底的深情简直浓的不像话,可举止却是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暴虐,“现在我可以继续了吗?”


    林眠浑身上下抖得不像话,双眼满是水光,连半个字都说不完整,却还是在应照越来越凶狠的亲吻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不……”


    “不要停吗?”


    “不……不是……”


    “那是什么?”应照问他,用手指把他汗湿的,黏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你要说清楚,不然我怎么给你你想要的?”


    “孩……孩子……”


    “啊,你想要个孩子,”应照恍然点了点头,如同渴望后代的妻子身边那善解人意丈夫一般,凑过去献上带着安抚意味的亲吻,“别担心,我们会有孩子的。”


    “我不……”


    “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一个不管是魔,是妖,还是仙,都会被我永远宠爱的孩子,他会继承我在凡间和魔界所有的遗产,也会继承我今后将会得到的一切,届时无人能够羞辱他,无人能够凌驾于他之上……”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林眠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挣扎着往背后躲,可身后空无一物,身前滚烫如火,他进退两难,挣扎半天,最终的结局也只是如孩子般被抱起,揉进怀中,碎入骨髓。


    他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天蒙蒙亮,不过凌晨五点。


    林眠撑起身,察觉到腿几乎被碾碎,半点知觉都没有,好不容易挣扎着踩上地板,跪了太久的膝盖却已经连最基本的站立都难以完成。


    剧烈的酸痛在腰侧炸开,林眠轻轻嘶了一声,屏气坐在床边缓了片刻,才扶着墙面一点点站起身。


    应照还在熟睡,那颗灌满春-药,由白泽送来的药丸同样灌满了足够催眠最强壮的生物的安眠药,或许对方的本意是想在对方失去理智时给予他缓冲和思考的时间,但所有人都未曾料到,常年浸泡在安魂香中的林眠早已对这种镇静类药物免疫。


    因此他早早醒来,即使身心俱疲。


    随手拿起一套衣服穿好,林眠伸手扯了扯脖颈处的围巾,欲盖弥彰地遮住那里密密麻麻的吻痕,而后走到床头,抓起手机。


    应照还在睡,闭着眼,呼吸平稳,五指舒展,垂在他原先躺着的位置,手心有一把钥匙。


    “……”


    林眠伸手拿起,插-入锁铐里,轻轻一转……


    ——咔哒!


    锁开了。


    这是禁锢他四肢锁链的钥匙。


    林眠一时不知道内心是什么心情,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坐到床头,伸手扯了扯几乎被他踢干净的被子,盖过脖子,掖好被角。


    “傻子。”


    应照皱了下眉,无意识的,甚至抬起下巴轻轻蹭了蹭林眠搭在他眉心,冰凉的指腹。


    “林眠……”他低低唤了一句,“你的手好冰……多穿点,今天外面冷……”


    “……嗯。”


    “热水壶在越野包里……装点热水,别贪凉的。”


    “嗯。”


    “……你还会回来吗?”


    几个字掷地有声,林眠垂眸,对上那双抵抗药性,缓缓睁开,茫然的双眼。


    “你会回来吗?”应照翻了个身,压住林眠的手,看着他迷迷糊糊地问,“你还会需要我吗?”


    林眠望着他,一语不发,这一刻所有蒙蒙的晨光都揉碎在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流转好似心底不知名的情愫。


    半晌,他嗯了一声,把握住自己的手塞回被子里,轻轻捏了下脸。


    “嗯。”


    ……


    C省,暴雪扬尘,林眠披了件烟灰色大衣走出宾馆,在狂躁的北风里像一片树叶。


    门外的暮南情显然已经等了一会,见他出现,踢了踢脚边堆积成山的烟头,上前接过他的大衣和围巾,打开车门。


    “有点晚。”他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林眠笑了笑,无意识摸了摸失去围巾遮挡后露出密密麻麻吻痕的皮肤,伸手把大衣扯过去包在肩头。


    “这个时候,晚两三分钟就不必要在意了吧。”


    暮南情定定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说了句那也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窗外大雪纷飞,树木倒退,旋即天地开始扭曲旋转,光怪陆离的光斑在眼前凝聚拼凑,林眠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忽然伸手用力揉了揉胸口。


    “不舒服吗?”驾驶座上一直注意他动静的暮南情问,皱眉伸手去调车内暖气,“我把温度再调高点……”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发现你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林眠摇摇头打断了他的动作,歪靠在座椅上轻声说,“而我同样也觉得你……似曾相识。”


    “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暮南情的神色不太好看,片刻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我们没见过面,那次是第一次。”


    林眠抬眼盯着他。


    光影在暮南情面颊上流过,像一条鲜艳的光河,映亮他满眼的愤慨和不满——但那究竟归根于何却无人可知。


    “你在撒谎。”许久,林眠收回目光,移向窗外,“你认识我。”


    “……如果从前战场上的惊鸿一瞥也算的话,的确。”


    “你的表情给我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暮南情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片刻,在车拐弯的间隙透过后视镜静静注视了他许久,收回目光,笑了:“您比我想象中敏锐。”


    林眠微微颔首,偏头将目光重新聚集在车窗外光怪陆离的景象上。


    “我曾在你已经不记得的时间中,见过你。”


    从凡间开出的车最终落到了魔界贫瘠而荒芜的土壤上,暮南情拉好手刹,收好钥匙,打开车门,将围巾亲手围在林眠空落落的脖颈上。


    “围着吧。”他沉声道。


    林眠没说话,伸手扯紧领口,转身,看着早已被调走士兵,解开封印的地牢,沉默片刻:“如果被应照发现,你会怎样?”


    暮南情莞尔:“现在说这个问题,太晚了点吧。”


    “万一呢?”


    “……”


    一盏魂灯被点亮,莹莹蓝光照亮两人跟前的道路,暮南情把魂灯过长的锁链绕在自己腕上,快一步上前推开牢门,侧身示意林眠小心楼梯。


    “会被碎尸万段,丢进血海吧。”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如附耳低语那般轻声道,“如曾经无数位背叛他的魔将那样。”


    “是吗。”林眠偏过头,“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说罢,他接过魂灯,头也不回快步走进了监牢,独留暮南情站在门边,负手而立,魔息化作长剑环绕在了身侧。


    “出来。”


    ……


    牢中,冷水滴答,空气沉闷,狱卒被暮南情早早打点干净,此刻偌大牢房中只见几个仙将背靠背面墙坐着,闭眼不理人。


    林眠认出其中两位,见正是先前围观自己同意求婚的将领之一,好奇心起,缓步走到牢门前,抬指轻扣了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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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活着?”


    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在牢中回荡,闭目养神的天将纷纷睁开眼,迫不及待起身站在门前。


    “仙君!”“玉华仙君!”


    不同的称号此起彼伏,林眠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闭嘴,抬头扫了眼,语气不咸不淡地问:“季鹤影在哪?”


    “……”


    众人静若寒蝉,位阶低微的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臂弯里。


    林眠察觉到气氛的异样,皱眉冷声道:“莫非他……”


    “师祖已于前日提前返回九重天寻找援兵,师尊,您别白费力气了。”


    熟悉的少年音自背后传来,林眠略觉微妙地挑了下眉,折身,就见林宥蓬头垢面靠坐在脏兮兮的墙壁上,肩膀撑着低头闭目不知死活的昭明,看他的目光复杂而深远。


    ——像是后悔,又像是憎恶。


    但林眠并不太在乎昔日的徒弟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三两步上前用钥匙推开牢门走进去,抬手一指昭明:“还活着吗?”


    四个字落地,林宥神色骤变,五彩缤纷,像中了毒。


    “——还活着。”许久,他才开口,艰难地回答,“只不过重伤难愈,若再不医治恐怕就……”


    “就怎么样?”林眠漫不经心问,“就死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捅的,有本事去找应照。”


    林宥:“……”


    他被怼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偏头轻轻推醒了昏睡的昭明。


    烛龙睁开了眼,几乎快要涣散的目光茫然地在周围环视一周,最后直直定格在好整以暇整理自己披风的林眠:“……仙君?”


    林眠戴好手套,蹲下身,按住他的发顶。


    昭明的语气带着说不出来的激动:“仙君……林眠……你来救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放弃我们的,我毕竟是被你救下养大的仙宠,是唯一和你结缘的龙族——”


    “——你不是。”


    清洌洌的声音砸在地上,赵明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挣扎着撑起绵软的身体。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他问。


    这一下连确认对方的记忆的必要性都没有了,林眠迅速收回手,摘下手套丢进一边的篝火里烧毁,注视着面前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昭明缓缓道:“这重要吗?”


    他问:“重要的,不应该是无缘无故被害死的秦逢秋,莫名其妙被夺走命途最终沦为魔的应照,和所有被你和季鹤影害死的普通人么?”


    昭明的脸随着一句句逼问,慢慢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虚弱到似乎下一秒就会死亡。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半晌他才瞪着眼,喃喃开口,“我什么都听不懂……仙君、林眠、我们错了,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和林宥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和思念你,林宥神智生出心魔险些魂飞魄散……您都知道的,我们也是被季鹤影欺骗,我们……”


    “被他欺骗,杀师叔以成仙,夺他人运以成道?”林眠打断他,轻声细语道,“这些事,被迫可做不到。”


    “那是因为秦逢秋他不识好歹,背弃仙位不说,还执拗地想要将你从九重天要回去,简直就像心悦你一般——”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般心思龌-龊?”林眠打断他,声音森寒,“和你一样夺人气运,迫人成鬼?畜生!”


    这两字如利刃,完全割裂了昭明面上最后一丝自持,他抖着唇-瓣,面色死白,在从小窗垂落的红光里看犹如地狱修罗。


    “畜生……”他喃喃,两行泪莫名其妙从面颊滑落,“你说我是……畜生?”


    林眠冷冷地瞪着他。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就因为一个秦逢秋?就因为一个比我血统更纯正的应照?”


    烛龙忽然暴起,踉跄冲到他面前,扒开衣领示意他看胸口一道疤:“可你就没有想过,我承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换回你被夺走的气运——”


    哚!


    长剑穿体而过,烛龙双目圆睁踉跄跪地,龙血沿着地面纹路向四周流淌。


    林眠侧过身,看向打断泄密的男人,许久,淡淡一笑。


    “又是你,”他冷冷道,“季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