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万人迷复明后嫁给魔尊了

    幻境中,林眠骤然睁眼,拧眉按住滚烫胸口,下一秒极其强悍的力量忽然爆开,将周围藏匿在黑暗中的镜片炸得粉碎!


    碎片如钻石雨般自半空落下,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以不容挣扎的力道将他用力搂住。


    呼吸相缠,心跳合震的刹那,两人都是一声轻叹,应照低下头含吮那两瓣柔软而冰凉的唇,摩挲后脑的手顺着发丝绕到侧颊,挡住那一双刺入仙人镜碎片后空洞而毫无神采的双眸。


    “决定亲手杀死二师兄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牙关几乎没有怎么费力就撬开,唇舌交缠间应照仍嫌不足地伸手探入宽大的衣襟,揉-捏大片温热、细腻、柔软的皮肤,轻声问,“背负杀人的污名,离开那里奔向魔界时,你又在想什么?”


    “……就没有害怕过,到了魔界我不听解释就杀了你?”


    舌尖探入到过分的深度,将涌上喉头的呜咽和轻哼都卷入腹中,林眠难耐地抬手按在应照肩头用力推搡,但下一秒就被紧紧攥住压-在舌尖。


    应照用力吻了吻曾在回忆中迸裂渗血,抹干血迹的指尖,深深注视着眼前茫然睁眼,看着自己的林眠,一字一顿:“我现在简直想杀了那时的自己……告诉我答案,不然我真的会发疯……”


    林眠睫毛轻颤,不解而迷茫地眨了下眼,落下两滴晶莹的泪滴。


    他们就这样长久地对视着,周围墨一般浓重粘稠的黑暗随着镜面法力的消散而褪-去,尘世间种种纷扰喧嚣却还未恢复,天地陷入某种难言的沉寂,就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不记得了,”长久,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后,林眠终于开口,沙哑而疲倦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带着沉沉的喘息声,“我……都不记得了。”


    “当年季鹤影因何救我,秦逢秋又为何对我这样好,我自己……又为什么要来到魔界……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应照微微一顿。


    幻觉慢慢消散后,肢体和皮肤的感知便逐渐回归,林眠朝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应照那令他心颤的怀抱,却在碰到墙面的一瞬间,被刺骨的温度冰得瑟缩回去。


    他微微发着抖,这一刻才迟钝地感知到周遭不同寻常的低温,扯紧衣领皱着眉问:“房间里……为什么这么冷……”


    应照感受到颈侧细碎的喘息,默不作声扯开宽大的外套将他整个包裹进去,抱着他轻声说:“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


    “窗户坏了,”应照说,按着林眠的头不让他偏头看,不紧不慢道,“雪打进来,所以很冷。”


    林眠被迫伏在他胸-前,听到滚烫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下有力的心跳声,不合时宜地出神想原来魔也有心。


    明明是和鬼族类似的,几乎算是半死的族类……


    他恍然想到什么,伸手按住应照肩头狠狠一推:“等等,你放我下来,二师兄他——”


    “他还活着。”


    四个字坠入水中,惊起层层骇浪惊涛。


    林眠双眼微睁,不可置信地“看”向应照:“你想做什么——”


    罕见地,这一次应照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林眠听到耳畔传来的,暴雪滚入房间轰隆巨响,和掺杂在其中细碎的痛吟,应照才终于低头,轻轻将唇-瓣贴上他的额头:“一千二百年前,你打入他体内的那根仙骨成功支撑了他的身体,让为镇压疫鬼保住皇城,被迫与疫仙融为一体的他能够继续存活下去……以植物人的状态。”


    “什、什么……”


    “事后,人群离散时,目睹一切的白泽将陷入假死状态,短暂停止呼吸的秦逢秋封进棺材,送还给宋时安宋时砚兄弟,帮助他们将其安葬在皇城附近的一处小山包上。”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那处墓地在之后一百年风水陡变,成了一片养尸地。在日夜滋养下,本重伤昏睡的秦逢秋重新恢复意识,开始出自本能吞噬聚拢的阴魂邪鬼,并在仙骨加持下越发强大……最后吸引了正在寻找合适容器炼成九龙抬尸棺的妖帝贺怀醒。”


    “于是,他刻意排遣大量妖族潜伏在人群中,选中六名身负血债的人类做成疫鬼做阵,并以你为诱饵,骗秦逢秋千里迢迢寻到这里,成了阵法中最后一只疫鬼。”


    “利用当年的邪术,把秦逢秋炼成天地至凶,好供他差遣。”


    “……”林眠耳边轰鸣一片,他几乎听不见应照的声音,甚至忘记挣脱腰间肆意揉-捏作乱的手。


    “所以……所以……”他急促地倒吸着冷气,渴望这透骨的温度能够洗清胸腔内翻滚的情绪,“你到底……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他们想要你死,”应照说,声音温柔而缱绻,如同夜半情-人之间的亲昵呢-喃,“而你愿意为了秦逢秋去死……但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夺走你的性命。”


    “……一千二百年前我能让他活下来,那么现在我同样可以……”


    “再抽一根仙骨,还是再钉一根魂钉?”应照打断他,平静地说,“来不及了,林眠,他现在已是天地至凶,是千里之外危机一座城池安危的地生胎,也是这座城市中疫鬼阵的阵眼,如果不除,天道就会降下天雷,直到把整座城市,包括他,劈为灰烬——你想换座城市生活吗?”


    “……”


    林眠表情瞬间空白,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应照,半晌一字一顿地说:“……应照,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不愿意让你再次成仙……就算我曾经答应你不会在意前任,我也不能接受你重新回到季鹤影身边,”应照神色自如道,但只有依旧还残存着视力的宋时安白泽和妖族才知道他眼底此刻酝酿着多么可怖的风暴,让他们连一个气音都不敢发出,“所以,秦逢秋我亲自杀,你乖乖待着别动。”


    “……”


    林眠愕然地瞪着他,许久忽然一脚蹬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反方向奔去!


    啪!


    温热的手掌攥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应照欺身上前用力锢住了腰,不顾他微弱而盲目的反抗,拦腰一把抄起面对面抱进怀中,含-着笑道:“跑什么,这么等不及要会面自己的老情-人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语调和尾音却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意,就好像如果林眠真的挣脱开他就会做出极其残暴而冷酷的事情。


    刹那间透骨的寒意刺破皮肤涌入脑髓,林眠几乎立刻便细细地颤-抖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应照,你疯了吗?!你想被天雷劈死吗?!”


    “成仙天雷我自有办法抗,”应照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还隐隐透着温柔,“但你绝对不能再离开我哪怕半步。”


    “这和我们结婚那天约定的不一样——”


    “一样啊,”应照笑了笑,抬手拨开散落在鼻尖的长发,用指节轻轻剐蹭了几下手下冰冷柔软的皮肤,“等我腻了就放你走……同样的,我不腻,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仙君,我理解的不对吗?”


    林眠瞪着他,尽管眼前漆黑昏沉,他依然能从面前这个男人强硬的动作和力道中感知到对方的认真——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把他死死锁在身边,半步都无法远离,就如最初那七天一样几乎连床都下不来,就像是豢养一只金丝雀——直到不可抗因素将他们永远隔绝。


    那一瞬间没有人能形容内心的惊恐,林眠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嘶哑的声音:“疯子……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居然是这种人……”


    应照微微一笑,单手将他抱在怀里,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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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害怕吓跑你,所以一直不敢像当年那样做……”他平静地说,握着刀的五指却微微一动,挑高刀尖直直对准秦逢秋,“但似乎我不做,有的是人要把你从我身边拉走……阿眠,你的生命,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夺走。”


    “之前我一直在想当年你为什么会选择亲手杀死秦逢秋,而不是用尽办法去救他——现在我明白了。”


    仙人镜对眼睛的法力终于慢慢消退,林眠隐隐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闻言目光微动,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旋即被应照按住后脑压进怀中,裹进外套里。


    “你想把自己当成过渡他全身鬼气的容器,却担心他无法承受来自仙法的强大威压——但容纳过千年仙骨的身体就无需担心了。”


    林眠手指一颤,被死死攥紧按在了唇上。


    “当年的错我不会再犯,这也代表谁都不能伤害你,就算是你自己,”应照冷冷地说,亲了亲冰凉的指尖,“乖乖待着,等一切结束,再来算你的账。”


    ……


    540局大楼十二层,特殊监护室内,小-护-士正照常更换床罩被单,营养瓶和鲜花,头顶暖气融融,整个病房温暖如春天。


    扣扣!


    有人轻敲房门,旋即推门而入,小-护-士惶恐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括,五官英俊到几乎锋利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门口,旁边跟着一个妖艳漂亮的女人,正轻轻揉弄红肿的眼皮。


    “……”小-护-士想起雇主临走前的那段嘱托,心头一跳,急忙迎上前问,“请问……”


    “病房里的是白迟?”那个高大男人没有理她,目光沉沉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正中雪白病床上昏睡的青年,不冷不热道,“白家老三?”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冷冷打断她:“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他,把输液管拔了,摆好担架床,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可是宋先生叮嘱过除了他,任何人不能将他擅自转移……”


    “你口中的宋先生现在快死了,急需面前这位——”男人冲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扬了扬下巴,“救命,如果你想收不到工资的话,尽管多说几句。”


    小-护-士的面色瞬间变得极度怪异,几乎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立刻报警的程度,千分之一秒见旁边的女人伸手握住她探向口袋的手,平静地说:“我们是540局的后勤人员,我叫苏褚,他叫暮南情,如果你愿意,登进系统应该可以查到名字。”


    小-护-士半信半疑地掏出宋时安塞给她的智能机,里面除了报警电话和负责人电话其他一无所有,只见她动了动手指点进短信,输入两人姓名,上面赫然显示出信息和照片。


    暮南情立刻表情怪异地瞥了苏褚好几眼,后者面上倒是一派平淡,垂着眼看小-护-士细细查完,指着呼吸机旁的折叠担架床说:“把那个展开吧。”


    “就、就算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到底要把、把他送去哪——”


    呼吸机滴一声停止工作,暮南情没什么耐心地拔掉点滴,摁住血点,闻言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护士,半晌一字一顿道:“这座城市里养出了七只疫鬼,现在最厉害的那只正在成为一个阵法的阵眼。”


    “……”小-护-士面上流露出些许无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暮南情说,单手不甚怜惜地将白迟摔进担架床,“粗略估计,如果这家伙晚到三分钟,你就只有一个选择。”


    “什、什么?”


    担架床吱溜拐了个弯停在门口,苏褚轻轻把小-护-士推到一边,扶着担架床把他拖出病房,瞥了眼走廊满地狼藉后扭头看向她,冷淡木讷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冷笑。


    “迁市。”她淡定吐-出两字,转身拖着担架床在一众昏迷不醒的保镖群里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