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天边一道惊雷,二师兄闪亮登场
作品:《万人迷复明后嫁给魔尊了》 手机叮咚叮咚叮咚响得像闹铃,跟在身后听一路的宋时安眼皮突突直跳,忍不住指着嗡嗡震动的手机对林眠说:“你真的不看一下——”
“我的好友只有两个人,应照和白泽。”这间屋子显然久不住人,抽屉滑轨已经彻底焊死,林眠扣住把手用了点劲才把它拔-出-来,闻言丢到桌上不紧不慢道,“前者给我发的东西一定不能看,后者会给我发消息一定是被应照强迫……所以事实证明他们两给我发的消息我基本可以当放屁。”
“不准学脏话!”
“……哦。”
屋子设计整体偏狭长,宋时安把前边几个屋都翻了个遍,毫无所得后只能犹犹豫豫地停在最尾巴的那间房间门前,踌躇不决。
理智告诉他,这扇门背后绝对有什么东西——不然他为什么上锁?
冲动却警惕他……这件事似乎是冲着林眠来的。
玉华仙君下凡嫁人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无数人为之心颤愤懑,背后无数觊觎天界珍宝的势力更是蠢蠢欲动,这个从林眠下凡开始作的“地生胎”,实在是闹得太巧合了。
偏偏又是疫鬼……
如果这扇门打开带来的是过去和疫病……那他宋时安完全会做壁上观,直接让应照派人封-锁地生胎所在地,直到他顺从自然毁灭或死亡——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那块地方圆五百里废成荒地,但那又如何,损失的只有魔尊的资产。
宋时安心安理得地想这就等于零损失。
但是万一那下面真是神兽……
他有些头疼。
林眠对此一无所知,把抽屉完完整整安回去,扭头看过去,就见宋时安一手摸下巴一手叉腰,杵房间门前来回打转。
他:“。”
师兄真的没被生活逼疯吗?
他茫然地走过去,握住门把:“师兄你为什么不开门。”
宋时安猛的停下脚步。
门锁看上去似乎砸不开,林眠想了想,微微躬身找了根铁丝撬锁。
边拨弄,边问:“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不——”
“二师兄的事吗?”
“……”
“你说得对,我失忆了。”林眠打断他,轻声说,“受伤之后,我的记忆只剩下一星半点,断断续续的,有些事记得大概,比如二师兄……有些事,连大概都记不起来。但记忆是留痕的,我不记得但却依然会为此产生情绪,比如悲伤、愧疚和悔恨——他的死和我有关吗?”
宋时安怔住,心头钝痛蔓延,半晌他默默抬手,按了按他肩膀:“小五……”
门锁咔哒解开,林眠直起身,反手把铁丝塞进口袋里。
“师兄,告诉我吧。”他说,握住宋时安放在他肩头的手,“我应该知道的。”
或许是太多年未曾见到林眠这幅景象,宋时安一时间愣在原地,千万话语堵在喉头,半点吐不出来。
门在沉默中弹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人同时皱眉捂住了嘴,下一秒宋时安面色骤变,掏出口罩,掰过林眠的脸给他戴上,而后一拍他脑袋把人推到了自己身后。
一瞬间屋内景象被他堵得严严实实,林眠怎么都看不见,踮起脚也只能越过师兄伟岸(雾)的肩膀看见一星半点……血迹。
他:“。”
他默默拍了拍宋时安的肩膀:“师兄,我不是小孩了,不怕血的,能不能让我也看看屋里有什么……”
“小五,”也不知道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宋时安的声音听上去极其紧张,隐隐带着寒意,“听话,回车里。”
“师兄,我……”
“本来我打算找个时间坐下来和时砚好好给你说二师兄的事,”宋时安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侧头定定注视他,“但既然……不,是事到如今,避无可避,你必须知道了。”
“师兄……?”
“一千二百年前,有凡人自-焚以祈神,二师兄听闻你重伤难愈,又郁郁寡欢,千里跋涉想见你一面,却被你掏心而死,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
“一千二百年前?那都多久之前了,谁他-妈记得住?”
深坑前,白泽一边捆好腰上的安全绳,一边不解地偏头看应照:“何况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当时那位可是死在据此五百公里远的C省。”
应照把绑着绳子的石头丢进深坑,等到咚一声回响再一把扯出来,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吗,不太记得,那林眠那时还走了不少路来魔界。”
“可不是嘛!一路东躲西藏不敢使用仙力,一到魔界还被你直接扯上-床……哥们你可真不愧是变-态。”
应照冰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指指黑黝黝的洞口:“滚下去。”
“啧,瞧你那小心眼的样!”白泽满脸嫌弃,身体倒是非常实诚,死死拽紧绳子,探着脑袋往洞里瞅,“三十多米,你-他-妈是恨不得我交代在里面……”
“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应照懒得搭理他的话,踢了他一脚,往坑里一瞥,貌似不经意般轻飘飘道,“既然你通晓古今中外一切事情,当时天界那些老头定林眠罪时怎么不问你?”
白泽正一步步踩着陡峭的洞壁往下走,闻言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当头砸在一块尖利的石块上,冷汗瞬间出来了,扭头骂骂咧咧道:“能不能到下面再问这种问题?!”
“你心虚?”
“我、我心虚个屁!我白泽行得正坐得直,一生清清白白从不干偷鸡摸狗丧尽天良之事——”
“你当时果然在现场,”应照一锤定音,凉凉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目光森寒冷漠,像是正注视着将死的猎物,“说吧,当年用了什么手段,才把一具被挖心掏肺的假尸体伪装成秦逢秋送给宋时安他们的?”
“我靠!谁他-妈说棺材里那具尸体是假的了,那是真的!”
“……”应照眼皮瞬间一跳:“真的?”
“对啊,”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就算十几层楼高也就是三两下的是,白泽踩在湿泥上用力刮了刮鞋面,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那真是秦逢秋的尸首,林眠手里捏的也确实是他的心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那会不太算……不太算人,”想起当时的场景,白泽神色忽然有些微妙,抿唇翻出烟点燃抽了一口,“身体不算,神智……也不清醒,死后怨气不消身镇疫鬼,化作地生胎驻扎在这块养尸地祸害人也正常。”
两人隔着薄薄的烟雾对视了一眼,应照从白泽眼中读出几分无法抑制的感伤,刹那灵光一闪:“你是说……”
“或许不是林眠凑巧遇到了地生胎。”
“而是执念未消的秦逢秋,千里迢迢,赶来了他身边。”
……
旧居民楼中,林眠浑身一震,近乎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宋时安的注视:“我……杀了他?为什么?我并不恨他,仅存的一点记忆中他对我也极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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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现场没有幸存者,你在那件事之后不久便去了魔界,从此再也不曾与我们来往,”宋时安说,尽管语气一贯轻松,但周身紧绷的肌肉和往四面八方奔涌的威压还是昭示了他内心的紧张,“但是……当时我们赶来时,你手里捏的,确实是二师兄秦逢秋的心脏,之后不久我便听说你杀了玉清天尊,从九重天叛逃,下落不明。”
四周一片寂静,林眠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规律而有力,但每一次起伏都带来让人窒息般的剧痛:“叛逃……叛逃到了魔界?”
“或许,至少最后你离开的方向,是魔界。”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
“因为二师兄是一只麒麟,饶是祥瑞,也算妖族,”宋时安偏头看向林眠,单手搀扶住他的身体,“妖族,在天界眼里最为卑贱,所以你杀了也就杀了,顶多几道天雷几声训斥,不会有再多。”
林眠忽然想起在仙人殿中季鹤影曾告诉他的,自己尊名的由来。
玉华尊名,来自妖界龙族三百一十六条性命。
他的面色瞬间青白如纸,一丝一毫血色都自脸上仓惶褪-去。
“而玉清天尊……据天界传来的消息来看,他很疼你,疼到在你身上留下一道令咒,生生保你从玄雷海中活下,逃了出去。”
周遭一瞬间安静了,窗外老人的叹息混混的吆喝和失业流浪者的呻-吟好似隔了一层薄纱般模糊不清,一股刺骨的寒气自脚底腾升,刺进大脑,林眠听见自己在急促的呼吸,但每一口都含-着撕裂般的剧痛。
“……可我不认识他,”许久,他慢慢地说,“我不认识他,也不会认识他,我们没有理由相识,他没有原因给我那道令咒,二师兄也是,我没有理由要杀他——”
“小五,我们也不相信,可这么多年来,所有能够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你,就连那时你的举动也……但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就算真杀了二师兄,也一定有原因。所以现在先回车里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眠……眠眠……”
嘶哑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宋时安骤然陷入沉默,油然而生的思念和悲痛太过于浓烈了,以至于他握住铁扇的手瞬间收紧,指甲撕裂,滴滴答答流下血。
林眠与他截然相反,神情简直冰冷僵硬如雕塑,直直看着宋时安几秒,猛地伸出手,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宋时安用力推开,踉跄撑在门框边扯开笨重的羽绒服。
他内里居然穿着短打,腰间别着一柄短刃,一瞬间宋时安心脏漏跳一拍,强装镇定伸手去抢他腰间的刀:“小五!”
但已经迟了,当啷一声短刃出鞘,刀光灿然如一弯鸿光,把宋时安的眼睛闪得暴盲瞬息,与此同时林眠已经躲开他冲进屋中,看见了房间全景。
那是一片血,和一个人。
血河蜿蜒铺满地板,没有灵智的肉块铺满半个墙壁,此刻正因为闻到活人的气息而兴奋地蠕动,张开布满细齿,丑陋的血盆大口。
而男人则无知无觉地悬挂在肉块正中,双目猩红,却含-着笑,对他招招手。
丰神秀逸,眉若远山,若没有周身浓郁到甚至遮盖身体的邪灵和魔气,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这张脸在林眠的记忆里甚至没留下痕迹,但在见到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已经挖出了名字。
他朝前走了一步,应照今早刚买的新鞋淌进血中,倒映出如虹如雪的刀光。
“……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