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消失的新郎(9)

作品:《末日祂追着我跑[无限]

    通风口又窄又黑,沐槿手脚并用往前爬,黑暗中只听到呼呼的声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沐槿闻到了玫瑰花的香气。


    通风口里有了明显的坡度,他们在往上走。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近,沐槿看到了头顶镂空的井盖,到出口了,这里有个狭小的平台,只够一个人勉强站立。


    沐槿用力将井盖往上推,井盖纹丝不动,她摸索井盖的边缘位置,井盖是被严丝合缝卡住的。


    “上面什么情况?”郝宇开口问道。


    “井盖推不开,你来试试吧。”她蹲下身去拉郝宇,空间太狭小,拉扯间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沐槿顾不得尴尬,困在这条狭窄的通道里,多待一分钟都是危险和煎熬。


    “咔嘣”的声音响起,井盖被推动了。


    接着“噗通”一声,是井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声音很沉闷,周围的地面是软的。


    两人先后爬了出去,这里是一个假山内部,通风口的出口被做成了一个树桩的造型,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两人合力将井盖归位,轻手轻脚地走出假山。


    夜色很黑,几盏路灯照出了花园的轮廓,玫瑰花在灯光下美的如梦似幻。


    “嘀嘀嘀”手机响了,沐槿掏出手机,是潇潇的短信。


    “已安,找地方藏起来,天亮后再回小楼”


    沐槿提着的心放了一半,对郝宇说:“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人选择了和小楼相反的方向,躲进石林里。


    他们爬上了一处假山,这个假山造型崎岖,在顶部形成了凹槽,趴在里面很隐蔽,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在里面又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时间过得很慢,沐槿的思绪散开,不知道潇潇现在在哪里,还有那条龙,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身侧的郝宇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前面。


    沐槿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小白楼隐在黑暗中,四楼的露台上亮起了两盏猩红的灯笼。


    看清上面的场景后,沐槿僵住了,这哪是什么灯笼,那是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


    这双眼睛长在一颗硕大的脑袋上,像是山羊的脑袋,张开的嘴巴里却是一排排的獠牙,头上的两只角闪着银光,像两把开刃的剪刀。


    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了些,露出一点月光,半明半暗的照在露台上。


    似龙非龙的怪物趴卧在露台上,爪子藏在腹下,长长的身体将露台占的满满当当,尾巴搭在露台外边,还在不停的甩动。


    那两盏灯灭了,怪物闭上了眼,尾巴甩动的幅度逐渐变小,最后停了下来,似乎是睡着了。


    两人不敢移动,轮流守夜,就这样挨过了下半夜,后半夜夜色渐凉,两人不知何时抱在了一起相互取暖。


    一丝日光升起,照在了假山上,沐槿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对面的小楼安安静静,四楼的露台上也没有了那只怪兽的踪影。


    两人从假山上下来,周围一片祥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他们靠在假山边上,拿出手机联系另外几个同伴。


    “沐槿,你在哪?”潇潇很快接了电话。


    “我和郝宇在花园,假山这边,你在哪里,受伤了吗?”


    “我没什么事,大富,他伤的很重,我们在二楼的储藏间。”潇潇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沐槿的心再次揪紧:“我们马上过去。”


    两人直奔主楼的大门,门从里面上了锁,他们敲了几下后,一个女佣打着哈欠过来开了门。


    两人径直走向电梯,很快上了二楼,二楼的楼道里干干净净。


    “昨晚,它从那边的黑洞里爬了出来,撞破了房门,我和大富跑的快,才幸免于难。”


    郝宇指了指走廊的尽头,那里是一堵墙,上面挂着和三楼类似的同款油画。


    这时,旁边的房门从里面拉开,里面是潇潇,她的样子很吓人,半边衣袖是干涸的血迹,浸成暗红色。


    沐槿神情一变,看向她的手臂。


    潇潇摇摇头:“不是我的,是大富。”她视线移向一边。


    沐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是房间的角落,堆着一些破烂的桌椅。


    大富就躺在这堆杂物后面,身下垫着几个纸箱。


    他脸色苍白,右边胳膊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被一块布紧紧包裹,鲜血已经浸出。


    那布应该是大富自己的上衣,他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露出的另一只胳膊上和胸膛上也都是撕裂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更严重的是,他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几人合力将他抬出,移到他的房间里。


    郝宇从外面客厅的酒柜里找出几瓶高度白酒,他们尝试着给大富降温和处理伤口,却没有什么效果。


    “这样不行,得找医生。”沐槿沉思,“我试试吧。”


    她走到书房的电话旁,上面标有管家的号码。


    她拨下号码,对面被接起,是个女声:“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有人受伤,发了高烧,请帮忙叫医生,我们需要退烧药,还需要处理外伤的药。”沐槿一口气说完,并不怎么抱期望。


    “好的,医生马上到。”意外的是对面顺利答应请求。


    医生来的很快,几乎是沐槿刚走回卧室,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是个男医生,穿着白大褂。


    医生剪开了大富胳膊上的绑带,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他手法很娴熟,快速的清洗消毒缝合包扎,又在大富的胳膊上打了几针,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医生离开时,他们又要了一些退烧药、消炎药和纱布。


    郝宇留在大富的房间,沐槿和潇潇返回三楼,三楼整洁干净,墙面完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还去了昨天躲藏的那间杂物房,里面的那扇门上了锁。


    两人约定九点下楼去餐厅,就各自回了房间。


    上午九点,沐槿和潇潇下楼来到餐厅,郝宇和大富已经坐在了餐厅。


    大富脸色还有些白,人看着已经有了精神气,受伤的那只胳膊自然下垂,左手端着一只碗正在往嘴里倒粥,见到两人后他停了下来。


    四人相对而坐,整个一楼显得空荡荡的,桌子上的早餐摆的很满,中餐西餐都有,没有因为少了几个人而变少。


    几人吃的很快,回到客厅开始讲述昨天晚上的经历,补全其他人不知道的部分。


    昨晚十一点多,门外开始出现撞击声,郝宇和大富躲在屋子里没出去。


    很快就有屋子被撞开,他们听到了老张的惨叫声。


    另外三人打开门往外冲,一只怪物上半身埋在老张的屋子里,长长的尾巴留在门外,还在不断拍打周围的墙壁,屋里正传来可怕的咀嚼声。


    几人跑向走廊另一边的电梯厅,落在最后面的何越被追上来的怪兽一爪子拍倒在地。


    郝宇和大富跑进了储物间,找到了楼梯通道。


    那是两条螺旋向下的双楼梯,每一层还有多个出口,不知道通向那里,慌乱中大富和郝宇跑散了。


    之后,沐槿和潇潇也跑进了楼梯,在黑暗中狩猎的怪兽也追了进来。


    可能是手机的灯光引来了怪兽,它的尾巴扫向两人,躲闪间沐槿摔下了楼梯,还在原地的潇潇吸引了怪兽的火力。


    狭窄的楼梯限制了怪兽的行动,潇潇却也无法脱身。几次险些被怪兽的尾巴抽到,躲避的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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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发现了楼梯的玄机,她不停地在螺旋状的两排楼梯间绕圈,试图甩开这只怪兽。


    这时,下方的沐槿打开了手电筒,光亮吸引了怪兽的注意力,潇潇才终于脱困。


    脱困后的潇潇开始往上走,遇到了大富。


    大富之前被怪兽追上,险些被它的爪子当胸击中,好在躲过了要害,但右臂却被撕伤。


    他们回到二楼,一直等到天亮。


    理完昨晚的经过,气氛变得沉重。


    “今天晚上它再出现,我们不一定能躲过。”大富有些颓废。


    “我们要尽快找到域主。”郝宇说道


    沐槿陷入沉思,他们白天见到的艾米和晚上撕下面具的艾米是两个人,是域主控制了她。


    昨天晚上,当祂同时控制艾米和“青青”时,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祂很难同时操控两人。


    而且祂有情绪,情绪使祂变得不稳定。


    沐槿说了自己的推测:“艾米不是域主,域主很在意艾米,祂可能就是艾爷爷。”


    沐槿想到了艾老爷子的院子里的那个老人,提议先去那里再看看。


    他们有现成的借口,那只贪吃的黑猫。


    四人决定一起行动,郝宇从厨房里要了一些炸小鱼,就往前方那座小楼走去。


    “喵喵,喵喵,小黑,我们带小鱼干来看你啦。”


    一进了那座小楼后院,几人就开始呼唤黑猫,一边呼唤一边向前院走去。


    前院,一个老人坐在西侧廊下的椅子上打盹。


    在他的脚边,肥美的黑猫弓着身子站立,尾巴高高竖起,正警惕地看着几人。


    小黑对陌生人的投喂很谨慎,但也没有跑开,小鱼干的诱惑还是很大。


    郝宇将手中的小鱼干放在地上,轻声说道:“小黑,来吃小鱼干。”


    小黑很快屈服于本能,垫着猫步走了过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老人醒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几人。


    “大爷,我们来看小黑,昨天来过的。”郝宇上去打招呼。


    “是你们啊。”老人回过神。


    “大爷,我们都很敬重艾爷爷,您能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吗?”郝宇单刀直入。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还小的时候就跟着老爷了,老爷比我年长七岁,我在他手下当勤务兵。


    那是43年的时候,我才16岁,我们趴过一个战壕,一起啃过树皮,后来老爷回乡,我无亲无故的,也没什么文化,就一直跟着老爷。”


    老人毫不藏私,说话间神情都有了光彩。


    这个老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艾家故人,那双眼睛是老年人的浑浊。


    “你们还参过军呀,那可是大英雄了。”郝宇附和,给足老人排面。


    老人打开了话匣子,他们几人就坐在廊下的石阶上听。


    艾老爷子有个很符合那个时代的名字,叫艾建国,十七岁从了军,一路从小兵干到团长。


    抗战胜利后不久,艾建国回了乡,在国营钢铁厂做厂长。


    他和青梅竹马的村花结了婚,艾夫人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死的时候才三十岁。


    艾夫人的小名叫文文,艾建国就给刚出生的儿子起名叫艾思文,也没有再娶。


    那时候的生产工作繁重,艾建国一边带着儿子一边顾着厂子,过了一段很艰难的岁月。好在艾思文乖巧懂事,读书也好。


    就在日子有了起色的时候,十四岁的艾思文却突然生了大病,艾建国只好卸了厂长的职务,开始四处求医。


    后来艾思文病好了,艾建国开始下海经商,生活变得越来越好,没想到孙女又出了事。


    “老爷不容易呀,从夫人那时候开始。”讲完这一切,老人的神情变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