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突厥先锋惨败,消息传回突厥!

作品:《隋唐:凶戾太子,开局斩杀李渊!

    晨光初绽时,草尖上的露珠还凝着夜的凉意,此刻草原是极静的。


    极目望去,无边无际的绿浪一直漫到天边,与那湛蓝的天空相接,竟分不出哪里是草,哪里是云了。


    草色并非一律,近处是鲜嫩的翠绿,稍远便转为深青,再远则成了朦胧的黛色,如烟似雾,浮在天地之间。


    此刻一群群白色的肥羊自由自在的游弋在草原之上,悠闲的吃着肥嫩的鲜草。


    不时有成群的野马群亦或是野牛群自草原之上呼啸而过,欢快的奔跑着。


    牧羊人骑着马,在羊群旁边缓缓行走。


    那马也是极温顺的,踏着稳健的步子,不时低头啃食几口青草。


    牧人的鞭子并不常挥动,只是偶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响声,羊群便乖乖地聚拢过来。


    风过处,草浪翻滚,白羊也随之起伏,如同绿色的海洋中漂浮着点点岛屿。


    草叶摩擦的声音,羊的咩叫,牧人的吆喝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草原特有的交响乐。


    陡然,原本悠闲吃草的白羊猛然抬起埋入草丛中的头颅,紧张的朝着天际看去。


    片刻后,沉沉的闷雷响声,陡然自天际遥遥传来。


    娴静的大草原,霎那间如同被投入一块巨石的湖泊,荡漾起来。


    牧羊人原本悠闲的鞭响陡然一滞。


    白羊率先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四处奔跑着,似乎要逃离即将到来的危险。


    牧羊人也顾不得那天边传来的那越来越大的闷响声,


    他慌乱的想要收拢羊群,离开这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


    然而大地开始震颤。


    很快闷雷声已经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轰鸣声接踵而至。


    大地的震颤越发剧烈,似乎地底有着某种庞然大物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片刻后。


    天际线泛起铁灰色的潮涌。


    数十万突厥铁骑,自天际涌来,如一片黑云压城,又似怒涛排壑。


    初时,不过远处地平线上一点黑影,渐渐地,那黑影便膨胀开来,蔓延开来,终于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铁海。


    这突厥铁骑的洪流里。


    每匹战马都绷紧了脊背,脖颈上的鬃毛被风撕扯成戟,马尾却倔地炸开,扫过同伴的后腿。


    它们喷吐的白气混着汗珠,在晨光里凝成细碎的银珠,坠落在疾驰中扬起的草屑里。


    马背上的骑士皆裹着狼皮大氅,皮质甲胄上还留着昨夜篝火的余温,腰间弯刀的皮鞘随着颠簸撞击铁甲,叮当作响如急雨打芭蕉。


    最前排的先锋骑兵高擎狼头纛旗,旗面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那绣金的狼眼仿佛活了过来,冷冷扫视着脚下的土地。


    队伍并非单一的线状,而是如巨树分叉般展开,左翼是轻装弓骑,马鞍旁悬着牛角弓,箭囊里的白羽箭随着奔跑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右翼是重装枪骑,丈八长的骑枪平举,枪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芒,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


    中央则是可汗的王帐亲卫,他们的马铠上嵌着青铜鳞片,在尘雾中偶尔闪过碎金般的光。


    队伍最前方,传令兵的号角声穿透喧嚣,时而悠长如呜咽,时而急促如裂帛,将命令传向每一个角落。


    草原的风被这庞大的队伍搅得癫狂,裹挟着草屑,马毛与皮革的气味,扑向远处的羊群。


    羊群咩叫着四散奔逃,却很快被淹没在铁骑掀起的尘浪里,仿佛一滴水坠入了沸腾的油锅。


    偶尔有掉队的战马嘶鸣着挣脱队伍,却被后方疾驰而来的同伴撞得踉跄,很快又回归到洪流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终于刺破尘雾,照在铁骑的最前端时,那画面便如上古神话里的场景。


    黑色的潮水漫过绿色的原野,尘雾是潮水上翻涌的浪,而那些铁甲与弯刀,则是浪尖上闪烁的寒星。


    这不是行军,而是一整片草原在移动,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向着天际线尽头的山河扑去。


    这便是突厥铁骑兵势。


    牧羊人看着这一幕,也没有在收拢着四处奔逃的白羊。


    而是狠狠的一抽胯下的骏马,夺路而逃。


    最前方的突厥铁骑已经发现了这一处地方散落的无数白羊,也现了打马跑路的牧羊人。


    但他们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行军着。


    “呜呜!”


    古朴而悠长号角声响起。


    这是大军停止行军的号角声。


    突厥可汗始毕下达了停止行军,就地扎营的命令。


    这里已然是草原和幽州的交界处了,再有不到一天的路程,草原大军就会抵达渔阳城了。


    ......


    突厥大军中央的可汗王帐内。


    可汗王帐内,是一方融合了草原雄浑与权力威仪的天地,每一处细节都浸透着游牧帝国的粗粝与华贵。


    帐顶垂落的兽皮,是狼皮、狐皮交错叠缀,边缘翻卷的毛穗随着穿帐而入的风轻轻拂动,像被驯服的草原在低语。


    正中央立着一根两人合抱的青铜立柱,表面錾刻着奔驰的鹿群与弯月纹样。


    柱顶悬一口铸铁火盆,炭火噼啪炸开时,迸出的火星子映得帐内忽明忽暗。


    这火不仅是驱寒的物件,也是草原民族对‘长生天’火种的敬畏象征。


    可汗的金帐椅倚着西侧帐壁,椅背高高耸起,雕成展翅的雄鹰造型,鹰喙衔着一枚红玛瑙珠,在火光中泛着润泽的光。


    椅面铺着张张展开的雪豹皮,边缘缝着金线锁边的紫貂毛领,坐上去既柔软又带着野兽皮毛特有的暖意。


    椅子前方铺着一块巨大的羊毛地毯,深蓝底色上绣着金色的狼图腾。


    此刻一名突厥将领就跪在这巨大的羊毛地毯上,他刚刚给始毕可汗汇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那就是突厥十万先锋军在渔阳城惨败了,逃回来的突厥铁骑仅仅只有数千人。


    “史蜀胡悉,契丹咄罗首领,他们两人在哪里呢?”


    突厥可汗始毕闻言,久久没有说话,随后一字一字的问道。


    此刻他的无比愤怒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不相信的,也是接受不了的,那可是十万突厥铁骑啊!


    十万突厥铁骑都可以横扫一个小国了。


    可竟然没有攻下大隋一个边疆小城,还全军覆没了,他敢相信吗?他接受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