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真假假

作品:《全网黑退圈后,靠种地卖菜爆红了

    虚影消失后,场面瞬间逆转。


    血神门寥寥几人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红子音神色越发癫狂,她看着对面的数人,竟然直接冲了过去。


    “轰隆——”


    血肉瞬间炸开。


    半空中,祭司一人站在原处,他看向剑宗宗主众人,手中法杖掷了出去,扬声道:“神尊既出,神子已现,且看万年之后何人为主!”


    祭司的声音苍老又浑浊,他每说一个字头发便枯一寸。


    直到话音落下之时,祭司也如同断了生机的枯木一样砸在了血神门众人的尸体中。


    “嘭——”


    门主死了,祭司死了,血神门仅存的些许门人瞬间乱了方寸,他们跪地求饶,企图换得一线生机。


    然而,数十朵异火落下,瞬息之间火焰侵蚀了整个血神门并不断向外蔓延。


    “众位道友,自此之后,世间再无血神门。”


    “……”


    所前来的众修士皆是欢欣鼓舞,他们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个大乘期的虚影带走了一人,也好像没听到祭司死前说的预言。


    顾山叙恍惚地随着众人退出山谷,被人推着登上了属于剑宗的灵船。


    顾山叙看向不远处熟悉的师兄弟们,立刻走上去问道:“你们看到那个大乘期的虚影往哪去了吗?他带走了一个跟我一起来的女修。”


    几人点头又摇头。


    顾山叙看得莫名其妙,他的手脚有些发软,大脑莫名地开始混沌,他又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师姐晃了晃手上的灵剑,她嘴边噙着笑,说道:“顾师兄你是不是伤还没好啊,那个虚影不是已经被宗主他们打得魂飞魄散了吗?而且你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修?”


    “对啊,而且顾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不是应该在驿站吗?”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们半包围着顾山叙,步步紧逼,面上的皮逐渐发紧。


    顾山叙握了握拳,无视几人开始变得怪异的神色,追问道:“那虚影不是大乘期吗?怎么会被师父他们打到魂飞魄散?”


    “什么大乘期,一个将死的残魂罢了。”


    “对啊,什么虚影,没有虚影。”


    “啊,今天终于能休息了,我想赶紧回去,去找顾师兄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好啊,我也要去,去找顾师兄——”


    几人点了点头,语气变得僵硬,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人也像卡壳了一样一顿一顿的。


    顾山叙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越来越怪异的同门人,又回头看向已经被异火彻底吞噬的山谷。


    虚影死了?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着虚影带走了沈云惟,怎么会突然死了?那,那沈云惟呢?


    顾山叙的头疼得就像要炸开了一样,他双目变得猩红,眸中映着一片火海。


    山谷外逐渐被浓雾笼罩,灵船飞过的地方好像失了颜色一样,只有那片传出了无数生物哀嚎声的山谷却清晰地映在了顾山叙的眼中。


    鲜红的,浓烈的,绝望的,如同死亡深渊一般的地方。


    “唰——”


    顾山叙猛地抽出南宫手中的长剑,他在众人迟钝又惊讶的注视中毅然跳下灵船。


    数百艘灵船飞离山谷,远离这片因他们而造成的炼狱。


    天际黑压压一片,倾轧着逐渐溃散的世界,一道灵光却猛然冲出黑暗, 径直奔进了火海之中。


    “嗖——”


    顾山叙脚踩着灵剑,热浪袭来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那些许久不见的人正在笑着和他说话。


    有师父,有师伯,有他的那些师兄弟们,还有晃着剑鞘的南宫师妹……


    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到了。


    “轰隆——”


    炸响在耳畔响起,顾山叙骤然陷入黑暗之中,手腕中突然传来一片温热,他蓦然睁开了双眼却被一道闪光灯晃花了眼。


    “顾大老板,你醒得真慢。”


    手机亮着微弱的光,沈云惟握着手机在笑。


    沈云惟拍了拍顾山叙的肩膀站了起来,她拿着手机照向眼前亮着红灯的房间,说道:“可算是走到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


    顾山叙的视线追随着沈云惟,手腕处的温度离开后,他立刻站了起来,他紧张地向前两步,一把抱住了正准备推门的沈云惟。


    “怦,怦怦,怦怦怦——”


    背后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往日的草木气息变得有些焦躁,紧紧地缠在了沈云惟的身上。


    “怎么了?”


    沈云惟抬手覆上顾山叙的手,难得有些温柔地问道:“你是幻境中出什么事了吗?”


    幻境?


    顾山叙怔然地抱着沈云惟,他收紧了环着沈云惟的手,闭着眼睛埋在她的肩颈处不抬头。


    手背上,温热细腻的手心轻拍着,鼻尖萦绕着清香。


    顾山叙埋在沈云惟的脖颈处咽了咽口水,鼻子耸了耸,按捺着心里变态的想法。


    好香啊,怎么这么香。


    沈云惟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无可奈何地抬手推了推顾山叙的脑袋,说道:“顾大老板,你这样可是有伤风化啊。”


    有伤风化?


    顾山叙眨了眨眼,厚着脸皮继续抱着沈云惟装听不见,什么有伤风化,他只是被幻境刺激到了需要安慰而已。


    两人贴在一起站在亮着红灯的房间门口,顾山叙抱着人不松手,沈云惟假模假样地推了两下。


    五分钟过去了。


    “咔嚓——”


    沈云惟眼前的房间突然打开了,一缕白光从门缝泄出,照亮了两个有伤风化的人。


    顾山叙的手腕被拧了一下,“嘶——”


    沈云惟收回手,警告道:“差不多得了昂,赶紧松手。”


    “哦。”


    顾山叙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又给自己找补道:“我刚才还以为要被困在那里了。”


    言下之意,我刚才是被吓到了。


    沈云惟瞥了他一眼,“切”了一声推开了门,她抬脚走了进去,打量着这个洁白又整齐的活动室。


    顾山叙连忙跟了上去,他前脚进去,后脚门就被关上了。


    “咔哒——”


    就在两人以为这又是另一个幻境的时候,左侧的门开了,沈云惟过去推开门,却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顾山叙跟在她身边,抬眼看了过去。


    十几个放着古书的书架中央,一抬冰棺摆在正中央,冰棺内躺着一个漂亮到雌雄莫辨的男人,冰棺的正前方跪着一个墨发披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