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娘子她不对劲

    眨眼间,就到了宫玉婉出阁的日子。


    琴川宫家张灯结彩,充斥着喜庆的氛围。


    “宫家可真是不如从前了,竟然到了要去攀附邹家的境地。”


    “江清秋死了不过七年,虽说是无意,确因他邹家而死,七年过去,转头就将女儿嫁进邹家,宫家真是心怀宽广。”


    “他们宫家,也就江千里是个人物,江清秋死了,江千里就改了母姓,离了宫家,是个有骨气的人物。”


    “谁说不是,将女儿嫁给邹云岳的侄子,还是个寄人篱下的侄子,这宫家是怎么想的。”


    “是个庶女,配个寄人篱下的侄子,也是配得的,用庶出女儿换琴川北部药铺生意的稳定,也是一个不错的交换。”


    “我可听说这个庶女和赤刃谷的那位关系匪浅。”


    站在屋檐下的宾客小声议论着,却见大门处出现一阵骚乱,宫家的下人们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像是外面来了什么洪水猛兽。


    在大厅里迎宾的宫家家主宫祖谦听见下人来报,脸色剧变,红光满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跟随着下人的脚步朝大门走去。


    谈笑风生的宾客逐渐被大门的骚动吸引。


    “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江千里来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当年江千里与宫家撕破脸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这也是宫家一直不愿提起的事。


    如今宫家将女儿嫁入邹家,那位指不定要发什么疯。


    “他怎么来了?走,看看去。”


    说着,宾客涌出大门,宫千里一袭红衣从豪华的马车上下来。


    众人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这……


    “真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物。”


    “哪有在别人婚礼上穿红衣的。”


    “谁说不是。”


    “宫家这个婚礼办的,真有意思。”


    “江千里有多少年没有回过宫家了。”


    “少说也有七年吧。”


    “他来做什么?”


    宾客的疑惑,也正是宫祖谦心中的疑惑,这个孽子,为何此时出现。


    这不是诚心给他们添堵么。


    “你来做什么。”宫祖谦语气冷漠。


    江千里冷笑一声,七年未见过面的父子,初次见面竟是这般相互没有好脸色。


    “你八抬大轿我都不乐意来,只是前些日子我答应过宫玉婉,要送一份新婚贺礼。”


    江千里招了招手,身后出来两个妇人,一人手里捧着一件嫁衣,嫁衣上绣着金线银丝。一人捧着一顶凤冠,凤冠以黄金为底,镶嵌珍珠翡翠宝石,尽显华丽富贵。


    在座的宾客都被这凤冠嫁衣吸引。


    谁人不知江千里,掉进钱眼里的神医,凭借一手医术,赚尽江湖人的钱财。


    七年不入宫家门,如今登门,只是为了送一件价值千金的嫁衣,给的还是一个庶出的妹妹,江湖传闻兄妹二人关系匪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宫祖谦脸露愠色:“我宫家嫁女儿,用得着你准备嫁衣。”


    江千里低声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两人相持之际,一个宫家下人慌张的从内院跑了出来,瞧见门口的紧张氛围,踟蹰片刻,壮起胆子附在宫夫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宫夫人神色慌乱,额头渗出汗来,踱步到宫祖谦的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到:“玉婉把嫁衣剪碎了。”


    听见消息,宫祖谦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起,当着这么多围观的宾客,却又不能发怒,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全身发抖。


    咬牙切齿道:“你们算计好的。”


    江千里冷笑一声:“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可是雪中送炭,好心送嫁衣。”


    宫祖谦僵持,不肯妥协。


    一旁的宫夫人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家主,大事要紧,别误了吉时。”


    宫祖谦有些松动妥协,宫夫人立即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说到。


    “千里也是一片心意,我瞧着这嫁衣凤冠华丽富贵,甚是配我们宫家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拿进去给三小姐换上。”


    说着使眼色让身后的吴妈妈接过江千里送来的嫁衣凤冠。


    下人们迎上去准备接手,却被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拒绝。


    “让我的人进去给她换。”


    一句话瞬间引得宫祖谦发怒:“江千里,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准备的嫁衣,我要我的人亲自给宫玉婉换上,如何欺你?”江千里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在大门驻足的宾客越来越多,宫夫人的额头都开始渗出汗水,她捏着手帕擦拭掉,立即招呼着宫家的吴妈妈:“快给她们带路啊,别误了吉时。”


    吴妈妈听见吩咐,带着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朝后面内院走去。


    自己的人进了大门,江千里转身准备回到马车上。


    宫祖谦怔愣,冲着江千里的背影冷哼一声,甩袖负手,转身招呼着宾客。


    宫夫人犹豫片刻,还是怯懦地走上前去:“千里,你不进去吗?”


    江千里头也未回:“我说过不会再踏进宫家大门,等嫁衣换好,我的人出来,我自然会离开。”


    江千里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宫祖谦的背影,收敛起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让下人将马车往前赶了一点。


    毕竟,他今日的目的可不只是给他宫祖谦添堵的。


    好好的喜事,被江千里这么一搅合,又给众多宾客增添了谈资,宫祖谦和宫夫人的脸上都强撑着笑容。


    赤刃谷的两个妇人在宫家吴妈妈的带领下到了后院。


    到了闺房门口,吴妈妈却将二人拦下。


    “劳烦两位,把嫁衣和凤冠就交给老奴吧,我们会伺候着三小姐穿下。”说完冲着身后的人招手,“来人啊,带她们二位去厢房吃茶去。”


    两位妇人摇头拒绝,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吃茶就不必了,我们谷主有吩咐,得我二人伺候着宫姑娘穿上。”


    “这等事儿,怎敢劳烦,还是交给我们来吧。”说着吴妈妈吩咐着门口等候的丫头们上前去硬抢。


    赤刃谷另一个妇人突然笑了。


    “料到你们会出尔反尔,我们赤刃谷出来的东西,一般人可碰不得,碰了不该碰的,若是七窍流血,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大喜的日子要是死人就不吉利了。”


    丫头们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胆小的甚至退了几步,纷纷看向吴妈妈。


    两厢对峙,都不退让。


    赤刃谷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托盘上粹毒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来。


    眼见吉时将近,再不敢耽搁,吴妈妈挥了挥手,招呼着丫头们靠边站,侧身让出路来。


    “那就劳烦了,请吧。”


    在宫家下人的簇拥下,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托着嫁衣凤冠进了宫玉婉的闺房。


    宫玉婉身着里衣面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面前的地上散落着被她剪碎的红色嫁衣。


    她面带愁容,双手紧握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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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频频看向紧闭的房门,听见门外动静,迅速站起身来,盼救星一般盯着门口。


    看清是两个陌生的面孔后,宫玉婉怔愣住。


    “宫姑娘,谷主命我二人给您送嫁衣。”


    听是江千里的人,宫玉婉稳住心神,按照计划,强装镇定地屏退宫家的下人们。


    “有她们二人伺候,你们退下。”


    放她二人进来,已是莫大的让步,如今只留她二人在房中伺候,吴妈妈岂敢放心。


    “三小姐,老夫人吩咐了,让老奴伺候着三小姐穿衣。”


    “哼,窗外门外都有人把守,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宫玉婉双眼一瞪,终于硬气一回,没给老婆子好脸色。


    “三小姐,人生大事,可不敢马虎。”


    “你们不出去我就不换衣服,你就在这里守着吧,误了吉时,我看你担不担待得起。”


    僵持之际,门外跑来一个丫鬟。


    “吴妈妈,老夫人在催,说娶亲的队伍到山脚了,命我来问,准备的如何了。”


    吴妈妈沉默片刻,仔细打量了她们二人,料想两个妇人也翻不了天。


    “回复老夫人,正准备着,定不会误了吉时。”


    她招呼宫家人退出宫玉婉闺房,“那就劳烦两位了。”说完掩上房门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


    人都退出,一个妇人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门后插上门栓,转身走到宫玉婉身边,握住她因为紧张有些出汗发凉的手,压低声音:“宫姑娘,我来了。”


    该来的人总算是盼到,宫玉婉激动地红了眼眶。


    说完,她伸手掀开人皮面具,一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显露出来,宫玉婉呆愣住。


    再难抑制,哽咽地流下泪水:“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时间来不及,我来换衣服,宋婶儿来给你易容。”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下人过来催了两道。


    催第三道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


    宫玉婉头顶凤冠端坐在床上,她面施薄粉,红唇轻点,双颊晕染着恰到好处的腮红,在华丽嫁衣的映衬下,倒是比往日娇艳不少,眉目间舒展,甚至增添了几分妩媚。


    平日里的宫玉婉时常蹙着眉头,衣着朴素,虽有几分姿色,却叫人留不下什么深刻印象。


    今日的宫玉婉有些不一样,平添了几分张扬与艳丽,气质上总有些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下人们只当是因为这金银珠宝的映衬。


    谁能想到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宫玉婉了。


    宋婶儿见着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捧着托盘:“嫁衣我们已伺候宫姑娘穿上,告辞。”


    说完两人向外走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宫玉婉的身上,并未发现宋婶儿身边的人双眼低垂,神态紧张,走出闺房大门的时候因为腿软,甚至差点摔倒。


    宋婶儿见状,伸手扶了她一把:“谷主还在外面等我二人,还是快些走吧。”


    宫玉婉神情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阮珏,头也不回的跟在宋婶儿身边,朝着禁锢了她十几年的大宅外走去。


    两人刚上马车,不远处迎亲队伍的锣鼓鞭炮声就传了过来。


    闺房里,吴妈妈盯着眼前的宫玉婉,不知是不是换上称心如意的嫁衣,眼前的人变得乖巧不少。


    “三小姐,迎亲的队伍到门口了,老奴伺候您戴上喜帕。”


    阮珏怕露出破绽,没有说话,点头示意。


    喜帕盖上的一瞬间,阮珏露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