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我算命,你算什么?》 黑袍老者维持着微微躬身拱手的姿态,答道:“主上的血雾虽说削弱了许多,但我的血契感应却不会受这点影响。”
他直起身,上前一步翻手推出一块令牌,“主上或许不认得我,不过这块令牌——第一任魔主建立魔宫时,亲手锻造的长老令牌——您即位时肯定在神魂谷见过了。”
江以卓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不错。”
黑袍老者继续道:“我便是第一任魔主选出的护族长老。魔主与我绑定了血契,他的血脉继任,血契同样能感受得到,主上可以催动血契,便知我所言为真了。”
江以卓:“不必,你已出示令牌,做不了假。”
黑袍老者点点头:“我识海内的血契能感应到魔宫的大致情况,上任魔主退位、您继任时并未发生意外,我便未出关,三年前您受内贼所害重伤时,我与您之间的血契感应莫名消失,导致我没能及时赶到,是我失职。”
“这三年您是去了何处?我一直有通过法器探您方位,可惜一直探不出什么结果,您现今……怎会只剩筑基的修为?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分明那时您的境界都将至化神了!”
“血契似乎还是有点问题,若非您祭出血雾,我也无法感应到您。我极少出关,也不知当年是何时被人下了手,那人可真是好本事!”
“唉!是我愧对主上!请您责罚!”
“好在您的命牌完好,”黑袍老者皱眉垮脸,“我出不去魔宫,只能焦心等您回来。”
周玉衍听着墙角,若有所思。
这人竟然出不去魔宫。
难怪……她之前查阅仙魔大战时,还疑惑说这些宗门修士都打到魔族家门口了,怎么不干脆一窝端了,而是费劲布下阵法将魔界阻隔。
如今看来,大概是攻不破魔宫。
有这一步飞升的魔族守在大本营,强攻怕是会死伤惨重。
只是不知这人为何出不了魔宫,或许与那血契有关?她还从没听说过有哪种血契能循着血脉延续。
“系统,魔尊即位什么流程?”
“其实没什么流程,”系统说,“大部分是子承父业,魔族很看重血脉,每一任魔尊即位后,会挑选一位与自己体质最契合的女子做魔后,以此保证血脉的纯正。反正魔族对这方面没什么规矩,之后遇上喜欢的女子,再封魔妃就行了。”
“不过也有无心延续后代的、以及底下谋权篡位成功的魔族,他们会将上一任魔尊的神魂吞噬,再去魔宫禁地的神魂谷唤醒传承,传承会回放一些魔族纪事,也会通过秘法换血,将其烙上‘纯正的血脉’,只是过程很痛苦,不好熬。”
周玉衍简短地评价:“很封建,很恶心。”
系统嘀嘀咕咕:“现在比较重要的是,男主怎么就变成‘魔尊’了?我刚刚还以为他重伤濒危了。”
周玉衍也挺疑惑,按理说原书男主不会有披马甲这事。
人设可以装,但多层马甲可不只要伪装人设,那是涉及剧情要多开地图的事了。
“三年前的事,你既然当时未到,现今也就不必知晓了。”
江以卓的声音响起,平稳又清晰,叫周玉衍听不出什么刻意伪装的嫌疑。
她抬眼去看,他的神情也比平日面对她时更加沉静,原先束着的发在方才被击至院墙时散下许多,但并不凌乱,也不显丝毫狼狈,他半垂着眼敛着神色,血雾环绕像为他披袍。
周玉衍心道他唬起人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重伤我的那人,我早已解决,”江以卓继续道,“在外三年,不过是为了逼出魔宫那些好动之人。”
“责罚稍后再议,我重伤致境界回退,你可有办法能助我恢复境界?”
黑袍老者赶紧道:“是,主上不如回神魂谷闭关一段时日?谷中魔气浓郁,又有先祖血脉之气环绕,您原先修炼的根基在,最多两年便可重回元婴大圆满。”
江以卓神情微顿,似在思索。
系统一惊一乍道:“完了!宿主!这人撬咱们墙角!男主好像真在考虑这事,要是男主跟他跑了怎么办?”
周玉衍却笃定道:“不会。”
果然下一刻江以卓摆了摆手:“近日我不打算闭关。”
“不去神魂谷闭关的话,那便去魔宫地底的古殿?差人取些灵宝药草锻体,我为您护法。”黑袍老者疑惑道,“主上为何不闭关呢?您既已回魔宫,底下宵小不会敢再动作。”
“我与大祭司一起回来的,”江以卓说,“我扮作她的弟子,回来看看魔宫现今内乱的程度而已,并不打算表明身份。”
黑袍老者犹豫道:“大祭司……主上,这人毕竟是修士出身,半途加入的魔宫,不可尽信。”
江以卓瞥他一眼:“大祭司在这三年帮了我许多,可信。”
“不,主上,昨日我在大殿阵法那方……”
“大祭司的事稍后再议,”江以卓打断他,慢悠悠地说,“你只是忠于这个位子上的人,并非忠于我,若是右护法夺位成功,我是死是活,根本也就不重要了。”
“所以于我而言,她自然是比你可信的。”
“右护法企图谋逆,这三年里魔宫的人都已臣服了不少,你不清楚?”
黑袍老者滞住了动作,缓缓开口道:“主上,我的职责只是确保魔宫魔族的延续,三年前您出事时我未赶到,的确是我失职,您尽可严惩,但历任魔主的权力之争,我无权插手。”
江以卓神情未变,看着似乎并不是多在意这事,却说:“你既然承认我重伤流落在外是你之过,那我现今回来了,你该如何?像从前那般干看着右护法动作?”
“我听命于主上,”黑袍老者行礼道,“主上既然平安,那这魔宫便是您的魔宫。”
江以卓笑了笑,抬手一点前方:“这里还有个右护法的人在场。”
周玉衍与黑袍老者同时朝着他指向的那方望去,看见了在房门前哆哆嗦嗦的元婴魔族。
“大、大人,我……”他磕巴了半天,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周玉衍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面色惨白如纸”是什么模样,都有些可怜他了,倒霉鬼一个,被骗得团团转还被好几方势力的人威胁。
“大人误会!我是左护法的人啊!我对主上、对魔宫忠心耿耿!”
元婴魔族终于捋直了舌头,赶紧跪地求饶,把右护法威胁他的一番话全倒了个干净。
他已经不再去想遇见周玉衍等人后听过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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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忽悠的话了,瞎话谁都能说,但黑袍老者一身化神大圆满的修为威压,却不是谁都能有的。
而且江以卓那血雾也是诡异得很。
黑袍老者现身之前,他正与江以卓在修炼法宝里切磋。
他没什么切磋的心思,但江以卓态度很强硬,还很会激人,好像料定他不会下死手那般。
他实在看这人不爽,又想起周玉衍把人丢过来时说让他不必留手狠狠揍,心烦气躁之下,真就使出了十成十的法力。
没想到江以卓根本不避。
元婴后期全力一掌的威力有多大他可是相当清楚,见状赶紧就想收势,但江以卓也立刻抬掌上前,似乎打算硬接。
他还在惊讶想着这人疯了,结果下一瞬江以卓身前突起血雾,直直冲向他面门,他疾速聚魔气护住自己的心脉,才没有被击得吐出心头血来,但五脏六腑却是疼痛难忍。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江以卓就是想激他全力打出这一击。
但之前在城中时,江以卓对他分明还是警惕万分,他放出威压时也切实感受到他在忌惮。
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突来的化神大圆满威压差点把他吓了个半死,这才发现二人不知何时出了修炼法宝。
紧接着的那些对话更是让他恨不得没长耳朵。
元婴魔族一阵后怕:“主、主上,您知道的啊!我原先当真是左护法的人!是、是右护法昨日、昨日胁迫我……”
黑袍老者一抬手,元婴魔族就噤了声。
“主上,可要解决了这人?”他问。
“不必,”江以卓走到元婴魔族跟前,下瞥着他,“该与右护法那人说什么,你可清楚?”
“清楚清楚!主上放心!”
江以卓颔首,对黑袍老者说道:“照你方才说的,去魔宫地底吧。”
*
周玉衍不太甘心地回到了大祭司的院子。
魔宫地底竟然是靠机关进入,那黑袍老者领着江以卓前脚刚进去,后脚她就被关在了外头,简直就是一人一卡的机制,她混不进去,系统还劝她别跟那么紧,要是黑袍老者突然放神识探查四周,她被发现的风险很大。
周玉衍只能先回了院子,打算与羡折说一半这事,叫他放点心,之后那黑袍老者应该是不会拿窥视法宝来探她这边了,毕竟江以卓这个“魔尊”已经回魔宫了。
好徒弟还知道给她的身份打掩护。
周玉衍心想,果然江以卓这人就是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自己捡他回来之前,他这个原书中世家公子的设定变动了多少。
她踏进院子时羡折正在练剑,见她回来了也没停动作,她看了一会儿,出声道:“你心不静,这剑使得还没早晨的好看。”
羡折很平静地停下动作,接话坦然道:“嗯,我心不静。”
“为何?”
羡折沉默。
周玉衍倒也不是真来跟他唠家常的,走上前继续道,“天色已晚,先歇息吧。”
“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不用像昨夜……”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感受到窥视法宝的气息,于是到嘴边的话立刻就拐了个弯,“……昨夜夫君很是厉害,今夜继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