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提头来见
作品:《被菜鸟讼师坑进大牢后》 想起在祝县发生的事,杨羡文腿根一烫,“唰”一下扔开筷子,捂着耳朵跑掉了。
乐言面不改色拿勺提筷,开始一口白粥一口肉,一口面条一口虾。
她也不光吃,边吃还边抬头观赏对边。
活春宫,下饭正好。
陆远游面色潮红从芙儿颈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道:“你怎么还不走?”
乐言淡然:“我是你请的客,哪有赶客的道理?”
陆远游:“那这顿就当你请我,快走快走。”
乐言叫嚣:“我是东家,你有什么脸赶我走?赶紧滚蛋!”
“讲不通…”他嘀咕着,拦腰抱起芙儿往外走,“你信我,她肯定会答应的…来,芙儿,我们…”
杨羡文守在门外,待余光目送二人离去,这才有胆子往房里探头。
“乐言?”
乐言吃饱喝足往榻上一躺,舒服地喟叹:“还想吃什么只管点,反正是陆远游出钱。”
“不点了,还有好多没吃完。”
码子吃得一半一半,面只受了皮外伤,还有好多陆远游点的菜压根没动。
乐言侧躺着支起脑袋,饶有兴致看他吃饭。
怎么吃的,一点声响都没。
许是辣了,杨羡文拿过杯子,可舔了舔唇却又放回。
“怎么不喝?”
杨羡文望她一眼:“上回…”
“哦,上回。”乐言坏笑,“你就是喝了这儿的水才被我睡了,是不是?”
他挪过来,蹲在乐言身前,坦白道:“乐言,其实我前几日在想,若我当日没喝那杯水,之后也没有…纠缠你,你现在…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乐言摸摸他的头:“还是想太少了,我当日把你拐来妓院,就是为了睡你。”
“哦…”
“你笑什么?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是我得了便宜,怎么会有脾气呢。”
极其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说起来,芙儿该找你,你不是最爱找真凶了么?”
杨羡文摇摇头:“我不会,我没那个能力。”就宋思哲那个案子,他已彻底看清自己几斤几两。
出了妓院,外头阳光正好,乐言猛吸一口,心情大好。
“杨羡文!”她回头喊道,“天气好好,我们去…”
杨羡文笑盈盈地问:“我们去做什…乐言?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见乐言止了笑,周身寒意一瞬出鞘,咬着牙朝他身后奋力一扑。
“刘继源!你个老不死的秃驴嫖狗!今天不打死你老娘不姓乐!”
“你喜欢嫖是吧?!我让你嫖,我让你嫖!”乐言骑在刘继源头上,拧住他边揍边骂,“你个老不死的,还想生儿子?老娘剁了你的烂**,看你还敢不敢嫖!”
“你要反是吧?!”刘继源没忘记她昨日为何晕倒,吃痛喊道,“脏死了!赶紧给我下来!”
“脏?你说谁脏?”乐言盘踞高处下令,“秀才!把他裤子给我扒了!让这个不长眼的老东西看看他的脏**!”
杨羡文仰面:“乐言,你先下来,太危险了!”
杨羡文分不出手来扒裤子,他怕乐言一个激动再次晕倒,又怕刘继源动作太大摔着她,故而只能死死抱住刘继源,锢住他的手臂,任由乐言在他头上扭打。
三人动静太大、姿势又太过奇异,周围已有好些人驻足观看。
被当猴看,刘继源又羞又怒:“我嫖不嫖关你屁事!把我放开!”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顶着一头乱发溜得没影。
乐言怒吼:“王八蛋!不许跑!”
杨羡文急忙接住被甩开的乐言,二人乱七八糟跌坐在地。
“乐言!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我要气死了!我要杀了他!我现在就要把他的**给剪了!”
乐言火冒三丈:“他人呢?跑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王响春捂面哭啼,“呜呜呜呜呜我怎么会知道…”
“哭什么哭!”乐言扬起菜刀一挥,“赶紧离了!”
“离…?呜呜呜离什么…乐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我有苦衷,我要脸面…”
“你变着法子骂我不要脸是吧?为了脸面这种脏男人也要?”
“脏?那你屋里那个云娘呢?她也脏,你怎么不赶她走?她跟多少男人睡过?我早就想说了,怪不得继源拦着不让我说…”王响春说着说着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呜,八成,八成也是睡过她!”
乐言愤然:“你四十年白活了!灵雀比你少活二十年都明白的道理,你活这么久都不知道?”
“是她想脏的吗?啊?我问你,是云娘自己想脏的吗?她被逼无奈连口饭都吃不上,不脏就只能等死。刘继源那个王八蛋呢?有人拿刀逼他脱裤子吗?有人逼他掏鸟吗?赶紧的,今日就和离,离了找个好看的头发多的**干净的。”
王响春抽噎:“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还找个好看的,我上哪儿找个好看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呜呜呜我今日若跟他和离,呜呜呜我…我能走去哪儿啊?”
“你这会儿子硬气起来了是吧?有这能耐不呛那个王八蛋跟我横什么?”乐言恨铁不成钢骂道,“我不是人啊?我没地方给你住啊?我不能养你啊?你当我师娘这两个字白叫的啊?”
“你个白眼狼呜呜呜,你什么都不听我的,还养我…呜呜呜我让你跟羡文赶紧把婚成了你也不愿意,我让你早点生孩子你也不愿意…你除了气我还能干什么…”
“王响春!”乐言提刀往桌上一砍,吓得王响春一震,“你看看你这摊子烂婚事,你还有脸催我嫁,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来管我!”
“你还气我!”王响春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我告诉你,你不活也得活,该死的是刘继源。”菜刀砍得深,乐言一脚踩在凳上使了些劲才拔出来,“别哭了!现在就跟我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王响春!走不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别走你别走,你就跟那头丑秃驴耗着!再生头骡子出来这辈子就有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乐言深谙此理,利索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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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三三两两聚了好些仆人,乐言冲他们喊道:“大家伙,有谁知道刘继源在哪的,立刻来报,我赏五十两!敢杀的,提头来见我,赏二百两!”
“乐言,师娘还好吗?”
家事,有外人在不好,杨羡文乖巧在大门外候着,看见乐言手上的菜刀,他心一震:“你还好吗?”
乐言抓狂:“不好不好!烦死了!”
怎么一回狸县,没一件事是顺心的。云娘被吓成那样,王响春又窝囊成这样,灵雀还要走。
哦,看把她气得,连灵雀要走这事都忘说了。
中午去妓院的路上和灵雀撞上,小姑娘不干了,预备去京城找她的娃娃亲。两家说了,若处着合适,过段时间便成婚。
提起娃娃亲,灵雀依旧羞涩:“不是官呀,我问了,说是在刑部跑跑腿、抄抄卷宗。”
乐言竖起大拇指:“不得了,我蹲这么多回大牢,兴许能抄见我的。”
“呸呸呸!再不许蹲了。”灵雀颇有深意瞟了眼杨羡文,“至少,不能被人害进牢里。”
她握住乐言的手,真诚地道:“乐言,你要好好的,我会想你的,我也会回来看你的,你也可以来京城找我玩。”
“当然,京城离这儿才几步路?”乐言捏捏她的脸颊,“呐,我还是那句话,若他好,我替你高兴;若他不好,你不许藏着掖着,一定告诉我,我拿刀砍他。”
乐言猛泄一大口气,身上的鲜活劲儿随着日光落下。
灵雀,她的灵雀。
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还耗在原地。
“乐言,怎么杵在家门口不进来?”天黑,宋苦莲在门边挂起灯笼,“没出事吧?你怎么拿着把刀啊?”
乐言递刀:“新年新气象,买了把新的给你砍。”
“杨秀才今晚还来不来?不来我落锁了。”
“不知道。”他信誓旦旦说会找到刘继源,叫她别烦,送她到家便转身开找。去哪儿找,找不到还回不回来,他一概没说。
“灵雀东西都收拾完了,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云娘,只能先走了。”
乐言:“哦。”
“看我这记性,还落锁呢,云娘也没回来。”
乐言缓缓抬头:“云娘还没回来?”
不该吧,中午芙儿也没说云娘的事,乐言还以为云娘那时就回来了。
“没,她去做什么了?昨晚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宋苦莲后半夜又醒了一次,正好撞见云娘出去。
乐言皱眉:“云娘昨晚就出去了?”
宋苦莲觉出不对劲,无措地摸了摸刀背:“你不知道?她说跟你讲过的。”
乐言:“她没…”
宋苦莲望着她身后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回来了,回来就好。”
云娘失魂落魄走进来,左脸一个鲜红的巴掌。
“云娘?你去哪儿了?”乐言拉住她,焦急问道,“你脸怎么了?他爹的谁打你了?出什么事了?宋奶奶你把刀给我,老娘剁了那个杂碎!”
“乐言…”云娘双眼无神,如行尸走肉般木木地开口。
“我看见我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