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一大早就被提溜去练习室准备晚上的人气歌谣，崔允书本来还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怎么蒙混过关，结果这具身体的“舞痴”人设早就深入人心，大家都尽量在帮她挡着。将太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尽可能地把动作做大一点就行，其他的不用管。崔允书连忙点头应好。


    “在贤的事情已经澄清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活动，时间长了大家肯定就不记得了，没关系的。”休息的时候，洪胜汉突然开口。


    崔允书忍不住要美瞳滑片。她想说谁允许你这么傲慢地在这里装好人了，但她只是低着头沉默，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澄清的？”


    “我把手机关机了...”


    刚重启就是一阵 KaKaoTalk 的提示音。点进去，至于公告的细节她才懒得去看，反正都是些翻来覆去的话——就是朋友关系请大家不要误会啦啥啥的。


    崔允书撇撇嘴，发来的消息很简单，只有一个问号。没有备注...你谁啊？她皱了皱眉，不打算回复，刚想退出，对面又唰唰唰发了好几条。


    ???：为什么已读不回？


    ???：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崔允书顶着郑成灿探究的目光，也甩了个问号过去。


    ???：知道你被拍了不高兴，但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说好了帮我要智敏的联系方式吗？


    竟然是这样......她倒吸一口凉气。诡秘们你们真的误会崔在贤了，好像确实是姐妹聚会，抖抖抖。


    崔允书：没戏了，怕你难过才没说。


    崔允书：我问了，都说智敏前辈喜欢丑男。


    对面没再回了。


    其实没问，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愉悦地收起手机，曲着腿躺在地板上，开始随地大小滑。


    唱歌不行，跳舞只会简单律动，出事了高层也没有责怪她。她眨眨眼，觉得自己大概是皇族。


    练习室里很安静。郑成灿还是那副探究的表情，太用力了，反而显得有点滑稽。崔允书不想搭理他，但是被盯得心烦。


    “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刚刚只是正常社交，”她说，“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


    郑成灿没说话，只抬了抬眉，嘴巴很浮夸地张成o字形，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riize一直这么有种吗，敢这么mean皇族？崔允书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来，随手找人发泄。她踹了踹一旁瞪大眼睛默默看戏的李灿荣，看到他瘪起嘴巴，委屈地发出小猪哼后心情大好。


    小动作被坐在角落的宋银硕尽收眼底，他哼笑两声，最近才填充过的苹果肌还没完全消肿，崔允书只瞥了他一眼，就不忍地移开视线。


    ......


    六宝复健班


    4399 地下党 >


    小组简介：


    戒了烟我不习惯没有你我怎么办


    六代男骸专组，嘴碎自由，随意发言


    点烟｜谁看了赖子今晚人歌舞台请说出你的想法，我要特别点名一个人，你们懂的。


    1L：破音很帅。


    2L：搁那跳大神呢，镜头移到其他人感觉他们表情管理都不会了，下一秒就要死在台上。笑得我肚肚好痛


    3L：这个男孩真的在拿饭碗逗我笑，你们能不能原谅他


    4L：光修炼自己的脸了


    5L：看了之前的舞台，虽然跳得也不行但至少没这次这么烂吧？怎么变化这么大


    6L回5L：联谊被骂得太狠还没来得及原谅我们，所以直接摆烂了


    7L：神的孩子在跳舞


    8L：崔在贤到底怎么进出道组的，实力废、豆德差，也没有一个叫尹尚的爹


    9L回8L:长得太一骑绝尘了


    10L回8L: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11L回6L:眼里根本就没有粉丝吧呵呵，但我还是溺而爱之了。抱歉，比崔在贤更帅的人找不到。


    12L回11L:还没正式出道已经把粉圈调教好了


    13L回12L:我感到没脸见人！


    14L回12L：全是关种


    15L回6L:我不知道我宝贝动了谁的小蛋糕了，他只是热烈肆意地活着而已


    16L:只看脸崔在贤就是最有星味的那一个


    17L回15L:不看脸呢


    18L回17L:这个好像没办法抛下吧


    19L：ending镜头看起来都要哭了…落水小狗


    20L:其实他音色和节奏感都挺好的，我感觉多练练还能逆袭。。说到这里谁还记得他第一次直播的时候说自己喜欢泡练习室


    21L回20L：你就信他一次吧我天天泡在学校也没见成绩有多好


    22L：你们都不觉得恐怖吗？此男短短一天就拉低了很多人的追星下限啊


    23L回22L：都在这个小组了你说呢


    24L回22L：姐，成钢他会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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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哎呀...”将太郎一边拿纸巾擦崔允书被泪水晕染开的眼妆，一边无奈地笑，“怎么还越哭越凶了呢，都不好看了。”


    “哥说这种话的话他一辈子都要哭个不停了。”朴元彬淡淡地搭腔，抽了张面纸轻轻地按在她的眼角，“为什么哭？”


    崔允书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头垂得低低的，倔强地咬着唇。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鼻子哭得红通通的。第一次看到她哭，还是这么可怜的哭法，朴元彬心里也有点堵得慌。“别咬嘴唇。”他叹了一口气，托起她的下巴给她擦脸。“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吗？”


    “我让大家失望了。”


    “我们没有怪你。”将太郎摸摸她的脑袋，朴元彬示意她看旁边，剩下的五个人僵硬地点了点头。


    谁说大家说的是你们了......崔允书止住了眼泪，尴尬地说了声谢谢。拉椅尸糊穿地心怎么被人唾弃都和她没关系，她哭的是自己惨淡的未来，还有那些举着应援牌来看她的粉丝们。本来崔在贤就够让她们丢脸的了，现在她崔允书也不放过她们。


    站上舞台就把练习的内容忘了个精光。好多人、好多镜头、好紧张。于是沉默地站桩、拼命抑制住沿着气管上涌的酸意大声地唱。我很差劲，对不起，我会好好沉淀的。


    “好了吧？可以回宿舍了吧？”留着菠萝头发型的经纪人瞅准时机插进来。


    等八个人都上了保姆车，他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打量崔允书的表情，发现她真的平静下来后松了口气：“还有几天才出道呢，这段时间让成员们再带你练习一下，好吗？”


    大家都说好，经纪人满意地笑了笑，留下一句“我觉得你可以的”，就把头转了回去。朴元彬坐在她身边，闻言牵住她的手晃了晃，还捏了捏。呃，这是啥意思？她并拢膝盖不敢动弹。


    李灿荣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转变，他左瞟瞟右看看，终于憋不住幽幽开口：“不过，在贤哥哭起来真的很像个女孩子呢。”


    崔允书感觉体内那团小火苗又被激得燃起来了，她想都没想就张嘴回怼：“什么叫哭得像个女孩子，你在搞性别歧视吗？”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灿荣声音越来越小，喏喏地解释：“对不起，我是想说你哭的时候比平时更好看了...”


    他不说话了。


    崔允书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把自己大大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宋银硕又在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