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知道保护我了

作品:《重生死后七年,被团宠的她杀疯了

    “如果你再重伤我表姐,我不介意……”时泽起的手在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可怕的青白色,他看着江见微因缺氧而开始泛紫的脸,声音如同地狱的恶鬼,“让你这张只会喷粪的嘴,永远闭上。”


    “时泽起!”时遥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松手!”


    她是想教训江见微,但是也不想时泽起为了这么一个绿茶,背上人命。


    时泽起掐着江见微脖子的手猛地一僵,赤红的眼底挣扎了一下,对上时遥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那目光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沸腾的杀意稍稍冷却。


    他死死盯着江见微那张因为恐惧和窒息而扭曲变形的脸,几秒钟后,猛地一把将她甩开!


    “咳!咳咳咳……”江见微像一块破布般被扔在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优雅。


    只有劫后余生的狼狈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个疯子,他们姐弟俩都是疯子!


    江见微心里咒骂着,可面上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时泽起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刚才碰触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挡在时遥面前,看也没再看江见微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表姐。”时泽起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余怒未消的烦躁,“我们上去。”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轻轻拽住了时遥的手腕。


    那力道带着一丝的强势,拉着她就往公寓楼里走。


    时遥扭头看了一眼江见微。


    “这种人。”时泽起察觉到她的动作,侧过头,目光掠过地上还在颤抖呜咽的江见微,语气冰冷得像寒风,“多看一眼都嫌脏。”


    时遥被他拉着,没有挣扎,什么也没说,任由时泽起拉着她,上楼。


    身后,是夜色里江见微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冰冷的电梯金属门缓缓合拢,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电梯运行细微的嗡鸣。


    时泽起依旧紧紧攥着时遥的手腕,力道大得甚至让她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少年挺直的脊背绷得死紧,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刻,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压抑的暴戾。


    他侧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电梯门上跳跃的红色数字。


    时遥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那份几乎要冲出来压制不住的愤怒。


    刚才掐住江见微脖子的那只手,此刻就在她手腕上方几寸,骨节泛着白。


    时遥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侧眸看着时泽起。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脊背绷得笔直。


    这小子嘴上说的不在意,可是行动却让她感觉到了安心。


    七年前她护着的小不点长大了。


    现在都学会保护姐姐了。


    时遥的嘴角勾了勾。


    踮起了脚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时泽起的脑袋,“阿泽,你真棒。”


    他突如其来被时遥揉了脑袋,时泽起那张俊脸瞬间就红了。


    他很傲娇的偏过头不让时遥再摸。


    “摸头会长不高的,别乱摸。”故作冰冷的嗓音里,时遥隐约听出了一丝的急促和紧张。


    时遥哦了一声,收回了手。


    电梯“叮”一声脆响,到达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门开了。


    时泽起几乎是立刻拉着她大步走了出去,脚步快而重,带着一种急躁。


    一直走到401门口,他才猛地停下,掏出钥匙开门,动作带着一丝粗暴。


    “砰!”


    门被他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客厅温暖的灯光倾泻而出,瞬间包裹住两人。


    时泽起松开了她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盖子仰头就灌。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他似乎才觉得胸中那股灼烧的火焰被稍稍压制下去一点。


    他背对着时遥,宽阔的肩膀微微起伏着。


    时遥关好门,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中央。


    “少喝点冰的,对身体不好。”


    时遥看着他的背影。


    时泽起捏着瓶子的手一顿,指尖泛着白,终究没有再喝。


    最后又淡淡的嗯了一声,把冰水放在了桌子上。


    说完,时遥没有去看时泽起,目光落在客厅沙发旁矮几上一个相框上。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父母笑容温和慈爱,年幼的时泽起被她抱在怀里,小脸上是纯粹的开心。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相框冰冷的玻璃表面。


    “时泽起。”她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背对着她的少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刚才,”时遥的声音很平静,“谢谢你。”


    时泽起转过身,眉头拧成一个死结,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烦躁地抓了抓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


    时遥看着他这副炸毛刺猬似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暖意。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财经频道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立刻填补了屋内的沉默。


    “过来坐。”她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位置,语气平常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泽起杵在原地没动,梗着脖子,眼神飘忽,像是在生闷气,又像是在别扭什么。


    “杵那儿当门神?”时遥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水给我拿一瓶,冰的。”


    时泽起像是找到了台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不是说喝冰的对身体不好吗?”他拿时遥刚才的话来反驳。


    时遥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和被戳破的尴尬。


    “偶尔喝一次没事的。”


    时泽起没再说什么,转身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走过来重重地放在时遥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然后他才不情不愿地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陷进去,两条长腿惬意交叠。


    财经新闻枯燥的数据在屏幕上滚动。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