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编故事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作品:《重生死后七年,被团宠的她杀疯了

    “什么?”


    “证明你是我表姐。”时泽起抬起头,眼神锐利,“告诉我一件只有时家人才知道的事。”


    这小子还挺谨慎的。


    “你六岁那年。”她缓缓开口,“偷偷把你二哥珍藏的限量版汽车模型拆了,想看看里面的构造,结果装不回去,急得直哭,是你姐姐帮你重新组装的。”


    时泽起的脸色变了。


    “还有,你八岁生日那天,因为你爸妈出差没能回来,你赌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是你姐姐爬窗户进去,陪你打了一整晚的游戏,直到你累得睡着。”


    “够了!“时泽起猛地打断她,声音有些发抖,“这些……这些都是时聿礼告诉你的?”


    时遥嗯哼了一声,“不然呢?”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听说你三岁的时候还不穿裤子光着屁股蛋子到处在家里跑呢。”


    时遥忽然想到了三岁的时泽起。


    那个时候的他胖乎乎的,很圆润可爱,皮肤又很白就像个小雪娃娃似的。


    时泽起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时遥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又想逗逗他。


    指着他的屁股,颇有些女流氓的样子,“我还记得你屁股上有一颗红痣,光着屁股蛋子跑的时候,那颗痣随着动作一颠一颠的可醒目了。”


    时泽起咬了咬唇,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摸屁股的红痣,但是放在了腰上又猛的收了回来。


    他咬着牙,略微有些恶狠狠的瞪着时遥,“不许说了。”


    时遥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好好好,不说了,还害羞了?”


    时泽起的眼神飘忽不定,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手指捏紧又松开,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片刻之后,他又抬起头,声音有些不自然,“这件事情也是时聿礼和你说的?”


    时遥坏笑了一下,“一半一半吧,你屁股上的红痣是我自己看到的,小时候我还踹过你屁股一脚呢,当时我踹完你一脚之后你还捂着屁股哇哇叫呢。”


    她说的煞有其事的,时泽起努力回忆了很久。


    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难道是因为他太小了?


    她说的八九不离十都对上了,姑且现在就算她是表姐吧。


    “就算你是表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要伪装身份接近我?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


    时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表哥说你性格倔强,如果直接以表姐身份出现,你肯定会抗拒,所以我才想到用邻居和老师的身份慢慢接近你。”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时泽起似乎接受了。


    他盯着时遥看了很久,最后低声说,“我会向时聿礼确认的。”


    这一点时遥完全不带怕的,和时聿礼通个气就好。


    如果时泽起真的去问时聿礼了,她还要高兴他们兄弟七年终于联系了。


    “现在能告诉我,“时泽起突然问,“你和沈迦南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我们真的没关系。”时遥苦笑,“就像我说的,他把我错认成你姐姐了,这段时间一直纠缠我,我也很困扰。”


    时泽起冷笑一声,“那个伪君子,七年了还在装深情。”


    时遥没有接话。


    她注意到时泽起说这话时,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果然没有以姐姐的身份和他相认是对的。


    她要从根源上纠正时泽起的思想。


    不能因为她活着,时泽起就放弃仇。


    而她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时泽起就想杀了对方,为她报仇,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


    “你肩膀……还疼吗?”时泽起突然问,语气别扭。


    时遥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好多了,谢谢你关心。”


    “谁关心你了!”时泽起立刻反驳,耳尖却红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想欠人情!“他粗声粗气地说,“毕竟是我推的你。”


    说着,时泽起把脸撇到一旁。


    时遥忍不住笑了。


    这别扭的性格,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笑什么笑!”时泽起恼羞成怒,“再笑我走了!”


    “好好好,不笑了。”时遥赶紧收敛笑容,却看到时泽起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喂……”她叫住他,“时泽起,明天还来上课吗?”


    时泽起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心情。”


    “我做了新的可乐鸡翅,放在你家冰箱里。”时遥轻声说,“记得热一热再吃。”


    少年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时遥长舒一口气,靠在枕头上。


    这场戏演得她心力交瘁,但总算暂时稳住了时泽起。


    门外,沈迦南靠在墙边,嘴角微微上扬。


    “小骗子。”他低声自语,眼底却满是宠溺,“编故事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他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迈步离开。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如七年来漫长的等待。


    ……


    医院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时遥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物理期刊,伤口已经不像前两天那样疼得厉害。


    沈迦南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连医生都是特意从外科调来的主任。


    想到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一切却又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时遥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书页上摩挲了两下。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喂,发什么呆?”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遥抬头,看见时泽起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


    他还是老样子,衣服也没有变过。


    黑色连帽衫的帽子随意地扣在头上,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这小子是同一件衣服买了好几件吗?


    还是一直穿着这件衣服?


    按照这小子的消费水平,好像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时遥摸了摸下巴,要不要给这小子买两套衣服?


    但是按照这小子的性格,肯定不会欣然接受还得想个理由。


    “今天怎么这么早?”时遥合上杂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