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未婚妻……

作品:《重生死后七年,被团宠的她杀疯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时遥屏住了呼吸。


    沈迦南的侧脸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还有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谢谢。”时遥低声道,努力控制着过快的心跳。


    沈迦南没有立即退开,而是保持着这个暧昧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时遥别过脸,看向窗外,“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靠这么近。”


    “陌生人?”沈迦南轻笑一声,终于坐回驾驶座,“我以为经过昨天,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


    车子平稳地驶出校园,融入傍晚的车流中。


    时遥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万千。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道,“我是说……时泽起的事。”


    沈迦南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说过,他是我未婚妻的弟弟。”


    “未婚妻……”时遥轻声重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不是已经……”


    “死了?”沈迦南接过她的话,声音平静得可怕,“是啊,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时遥猛地转头看向他,沈迦南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眼神深不可测。


    “沈先生不相信吗?”时遥抿着唇。


    沈迦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相信人死后会重生吗?”


    第三遍。


    这已经是沈迦南第三次问她了。


    他好像很固执的认为,她是重生回来的时遥。


    以前沈迦南从未相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光怪陆离的事情。


    现在怎么跟着了魔似的。


    “沈先生,我说过我从不相信这种怪异之事,听起来很荒谬。”时遥低头,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


    沈迦南突然笑了,他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时遥,重复着她的话,“是啊,听起来很荒谬。”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时遥偷偷打量着沈迦南的侧脸,发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看起来很累。”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沈迦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关心我?”


    “随口一说。”时遥迅速移开视线,故意道,“沈总日理万机,要注意身体,毕竟,你还要和我们时氏合作,要是您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合作泡汤,对我表哥来说也不划算。”


    “时小姐倒是坦荡。”沈迦南低笑,“我一定注意身体,保证和时氏的合作。”


    时遥的心脏细微地抽痛了一下。


    她想起七年前,每当沈迦南熬夜工作,她总会絮絮叨叨地提醒他注意休息,甚至强行关掉他的电脑。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时遥不得不咬紧下唇才能控制住情绪。


    她转头看向窗外,假装对路边的景色很感兴趣。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时遥迅速解开安全带,“谢谢沈总,我先上去了。”


    她刚要推门下车,沈迦南突然叫住她,“时老师。”


    “嗯?”时遥回头,对上沈迦南深邃的目光。


    “明天见。”他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时遥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沈迦南已经驾车离去,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尾气。


    她站在原地看着迈巴赫远去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明天见……什么意思?他该不会真的打算住下来了吧?”时遥小声的嘀咕着,“还真是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了?要不让时聿礼把三千万还给他算了。”


    时遥回到公寓。


    401的房间还暗着,门缝底下没有透出任何的光。


    时遥的眸色暗了暗,看来时泽起还没有回来。


    她站在402门口,后背靠着门框,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了,时泽起应该快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几乎将整个楼道染成橘红色。


    时遥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墙壁。


    她今天特意提前回来,就是想当面问问那个臭小子为什么逃课。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时泽起低着头走出来,黑色连帽衫的帽子罩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脚步沉重,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当他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时遥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回来了?”时遥双手环胸,声音刻意压得很平静。


    时泽起没说话,只是绕过她,径直走向401。


    时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不上课?”


    他的手腕很细,骨头硌得她手心发疼。


    时泽起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放开。”


    “我问你为什么不上课!”时遥提高了音量,右肩的伤口隐隐抽痛,她倒吸一口冷气,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


    时泽起终于转过身来,帽檐下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不关你事。”


    “我看到你去打工了。”时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随后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还想着造那些危险的东西?”


    时泽起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你跟踪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起伏,沉的有些吓人。


    “回答我的问题!”时遥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起那把粗糙的自制手枪,想起子弹擦过肩膀的剧痛,想起沈迦南意味深长的警告。


    浑身有些发抖。


    时泽起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冰冷的疏离,又冷又刺,“你管得着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时遥的怒火。


    她忍着右肩的疼痛,抬手一把揪住时泽起的耳朵,力道大得让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罕见的时泽起没有推开她。


    “我管不着?”时遥气得声音都在抖,“我替你挡枪子,替你收拾烂摊子,替你瞒着所有人,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时泽起的耳朵很快红了起来,看得出来很痛了,但他倔强地抿着唇。


    既不喊疼也不求饶,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