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何大清遇到了库里
作品:《四合院,父亲是元帅,我要躺平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易中海眼冒金星。
开车的马司机瞪着眼睛,粗糙的手指戳到他鼻尖上:"你他娘的骂谁?要不是聂主任的火箭炮,咱们全得喂鱼!"
何大清抹了把脸上的血沫子:"老马,你认识聂锋?"
"认识?"马司机扯开衣领,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城里多少司机,都想来,可是他们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来不了!要不是聂主任,我老马就只能开一辈子的班车,知足吧你们。"
远处又一轮轰炸袭来,震得战壕顶上的土簌簌落下。刘海中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土里,屁股撅得老高。
马司机一脚踹过去:"怂包!看看那些娃娃兵!"他指向不远处——几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正用血肉之躯扛着弹药箱往前线冲,其中一个被弹片击中腹部,却死死抱着弹药箱不撒手。
易中海突然不骂了。他看见那个小战士的肠子流了一地,却还在往前爬,身后拖出一道血痕...
这样的景象,谁不动容?
"老马..."易中海嗓子发紧,"我...我就是害怕..."
马司机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手指抖得点不着火:"谁不怕?老子开车过桥,裤裆都是湿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想想家里的娃...咱们怂了,他们就得当亡国奴,你们忘了樱花国鬼子蹂躏咱们的时候,忘了..."马师傅越说声音越是沙哑。
何大清突然抢过烟,就着未熄的弹壳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老易,听见没?咱们可以死,但不能当孬种。"
又一架敌机被火箭炮击中,燃烧的残骸砸在百米外的江面上,溅起冲天水柱。
火光中,易中海看见马司机布满老茧的手上,断了两根手指,可他愣是一句疼也不说。
.......
车队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易中海望着窗外,突然瞪大了眼睛——路边一队队高鼻深目的"志愿军"正垂头丧气地走着,蓝眼睛在土黄色军装衬托下格外扎眼。
"这...这是啥情况?"易中海扒着车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些人穿着的是志愿军的衣服,明明是一群老外啊,还不少。
马司机叼着烟嘿嘿一笑:"上周西线抓的俘虏,听说要送去大西北种棉花。咱们在西线打得特别漂亮,大胜仗。"
何大清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停车!快停车!"
还没等车停稳,他就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俘虏队伍前:"有没有会说中国话的?"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人怯生生举手:"我...我在燕京大学教过书..."
"好家伙!"何大清一把拽住他,"叫啥名?"
"库、库里,爱德华·库里..."
何大清麻利地从怀里掏出封信,又摸出半包大前门塞过去:"老库啊,帮个忙!要是见到个叫何雨柱的傻小子,把这信给他!"他压低声音,"就说他爹在朝鲜给他挣前程呢!"
库里教授一脸茫然地接过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海中挤到一边。他眼睛发亮地盯着俘虏队伍:"老何,你说咱们要是能活着回去..."
"想啥呢!"易中海也凑过来,突然灵光一闪,"老库,你们那儿有工程师不?"
俘虏堆里一个秃顶男人弱弱举手:"我...我是麻省理工的..."
三个老家伙顿时眼冒绿光,活像发现了金矿。
何大清一把搂住库里的肩膀:"老库啊,到了农扬多照顾着点,等打完仗..."他眨眨眼,"我请你们吃全聚德!"
马司机在车上直按喇叭:"赶紧的!要掉队了!"
重新上路后,车厢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刘海中搓着手念叨:"要是能弄几个工程师回去...咱们厂技术科..."
"想得美!"何大清踹了他一脚,"这都是国家财产!"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要是能学两手..."
易中海望着窗外掠过的山影,突然叹了口气:"老何,你说柱子他们这会儿在干嘛?"
何大清摸出半瓶二锅头灌了一口:"管他呢!老子给他挣了这么多老外老师傅,够那傻小子学一辈子的!"
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车队开始加速。马司机突然指着天空:"快看!"
一架B-29轰炸机拖着黑烟栽向山谷,十几朵伞花在空中绽放。转眼间就是几十枚火箭弹腾空而起,命中了其中一架飞机。
"咱们的炮真带劲!"马司机兴奋地拍方向盘,"听说都是聂主任设计的!"
易中海这次没吭声。
他摸着怀里偷偷藏下的美军指南针,想起刚才那个麻省理工的俘虏。或许...这扬战争没他想的那么糟?
何大清突然捅了捅他:"老易,等打完仗,咱们合伙开个饭店咋样?我掌勺,你管账..."
"呸!"易中海终于笑了,"就你那手艺,狗都不吃!我跟你的事儿还没完!"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久违的笑声。
车窗外,俘虏队伍渐渐变成一个个小点。
库里教授把信小心翼翼地藏进内衣口袋,抬头望向远去的卡车——阳光透过硝烟,在蜿蜒的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摇了摇头,“奇怪,这些大夏人,把我们拉去大西北干嘛?完全跟想象的不一样,他们不是说要优待俘虏的吗?”
.......
四合院的另外一队人马。
卡车在漫天黄沙中颠簸了三天三夜,终于停在一处简陋的中转站,这是他们这队人从兰州下火车后的第三天。
许大茂从车厢里滚下来,膝盖一软跪在沙土上,干呕了半天却只吐出几口酸水。
他抬头环顾四周——几间低矮的土坯房围成院子,远处是无边无际的戈壁滩,连棵草都没有。
“这鬼地方……”许大茂抹了把嘴,回头瞪了一眼同样狼狈的许富贵,“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还在四九城吃香的喝辣的!”
许富贵没吭声,佝偻着背去领窝头和咸菜。
自从被分到同一队,父子俩的矛盾不但没缓和,反而愈演愈烈。
许大茂认定是父亲害他沦落到这步田地,而许富贵则觉得儿子不成器。
阎解成倒是轻松,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掰着硬邦邦的窝头慢慢啃。
贾东旭凑过来,苦着脸问:“解成,你咋一点儿不愁?这破地方连口水井都看不见,到了新疆还不得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