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如狼似虎的年纪
作品:《都市:手机摔坏后,我能预言了!》 “你凭什么?”
“啊?”
“就凭你拳头硬?”
“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更了解我老婆?!”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纪西辞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这都是最极致的羞辱。
整个空间的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仿佛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崩断。
然而,江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看着杯中旋转的酒液,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纪老板,你先别激动。”
“你说的没错。”
江深抬起眼,看向纪西辞。
“你和你那位合作伙伴,余老板的事情,确实是谣言。”
“目的,也确实是想破坏你们的合作关系。”
纪西辞愣住了。
他没想到,江深会承认这一点。
这和他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他准备好的一肚子反驳,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江深没有理会他的错愕,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说你妻子出轨,并不是指六年前那件事。”
他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给纪西辞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说的是,两年前。”
“准确一点,是两年前的三月份。”
两年前。
三月份。
这两个精准的时间词,像两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纪西辞的脑子里。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茫然的表情。
六年前的谣言是模糊的,空泛的,可以轻易用“对手的伎俩”来解释。
可现在,江深给出了一个具体到月份的时间。
这性质,就完全变了。
江深将纪西辞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知道,鱼上钩了。
“纪老板,你们夫妻俩的感情,早就淡了吧?”
江深的话锋利如刀,精准地剖开纪西辞用强硬伪装出的外壳。
“据我所知,你们分床睡,已经很久了。”
轰!
纪西辞的脑子,嗡的一声。
如果说刚才的时间,只是让他震惊。
那这句话,就是让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分床睡。
这是他和朱若涵之间,最私密的事情。
除了他们夫妻二人,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个江深,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恐慌,开始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心脏。
江深没有停。
他要的,就是彻底击溃纪西辞的心理防线。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整天在外面打打杀杀,陪她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纪老板,你有没有想过。”
“你太太,朱若涵,她今年才多大?”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什么年纪?”
江深看着纪西辞已经开始泛白的脸,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那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你满足不了她,总会有人,能满足她的。”
这番话,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纪西辞作为男人的尊严上。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额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起,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狰狞。
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
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涌向大脑。
理智,正在被一点点吞噬。
他想掀桌子。
他想扑过去,把眼前这个年轻人,撕成碎片。
可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江深看着他这副濒临爆发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再逼下去,这根弦就真的断了。
他恰到好处地收住了话头,重新靠回了沙发背上。
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有纪西辞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卡座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久到纪西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
江深的声音,才悠悠地再次响起。
“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熄灭了纪西辞即将喷发的怒火,也让他从那种屈辱的情绪中,找回了理智。
是啊。
他是谁?
那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纪西辞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盯着江深,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呵。”
一声冷笑,从他干涩的喉咙里发出。
“说。”
“我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个什么名字来。”
他依旧在嘴硬。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防线。
江深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眼神里闪过怜悯。
他没有再卖关子,只是平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石逸。”
当这两个字从江深的嘴里吐出,整个卡座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纪西辞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那是一种大脑无法处理当前信息时,最本能的宕机状态。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石逸?
哪个石逸?
随即,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下一秒,纪西辞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他先是愣怔,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咧开,最后,竟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呵。”
“呵呵……”
笑声从一开始的低沉,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已经没有了愤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穿了拙劣把戏的嘲弄。
“石逸?”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荒谬。
“江深,我真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愚蠢?”
“你知道石逸是谁吗?”
纪西辞的身体向后靠去,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姿态看上去放松。
但紧绷的下颌线,却暴露了他并未真正平静的内心。
“他十二岁,就跟在我身边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是我,把他从那个破地方带出来的。”
“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一直到他大学毕业。”
纪西辞的声音里,带着回忆往昔的复杂情绪,但更多的是对江深这种挑拨方式的鄙夷。
“他就是我的亲弟弟。”
“我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他做声曜时代的执行副总?”
“因为我信他,胜过信我自己。”
“现在,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他?”
纪西辞的笑声再次响起,充满了轻蔑。
“你是编不出别的人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用我最亲的兄弟来构陷我,成功率会更高一些?”